在楚地,岁月仿若一条奔腾且泥沙俱下的长河,卷走了往昔霸王项羽的赫赫威名,几代人更迭。
那些曾见证巨鹿硝烟、垓下悲歌的老辈早已作古,各国朝堂上的王座也几易其主。如今的楚地。
看似繁华如旧,实则暗潮汹涌,恰似暴风雨前那憋闷死寂的闷热午后。
故事开篇,在郢都的市井街巷,鱼贩阿诚每日清晨都推着满是鲜鱼的小车,在狭窄且污水横流的小道中吆喝叫卖。
可近些时日,沉重赋税如大山倾压,郡守府新颁的税令苛刻得离谱,鱼税竟比往日涨了两倍有余,曾一平辛苦一日,所得连糊口都难。
与他相仿的,是织坊的绣娘阿兰,本靠着一手精妙绣工勉强维持家中生计,却因朝廷加收布帛税。
被工坊主压低工钱,家中老小已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这日子,没法过咯!”
曾一平在酒馆中,对着几个相熟的苦力朋友大倒苦水,酒杯重重砸在桌面,溅出的酒水似是他满心的愤懑。
众人皆面色愁苦,你一言我一语诉说着不公,角落里,一位曾游历四方、名叫徐风的落魄书生。静静听着,目光渐冷,闪烁着别样光芒。
徐楚液出身书香世家,却因家族得罪权贵而没落,他见识过各地民生疾苦,心中对这腐朽朝堂早有不满。见时机已到,他霍然起身,朗声道:“诸位,楚地自来是英雄辈出之地,当年霸王项羽能以八千子弟兵抗秦,如今我们难道要被这无道赋税、昏聩官吏逼入绝境而不反抗?”
声音激昂,如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层层涟漪,众人先是一愣,旋即热血上涌,纷纷响应。
于是,在徐楚液谋划下,秘密集会悄然在郢都郊外破庙展开,各行各业受苦之人汇聚,有农夫、工匠、商贩,粗粝的手中紧握着简陋武器,或是锄头、或是柴刀,眼神却满是决绝。
他们歃血为盟,推举徐风为首领,约定三日后趁郡守出城祭天、城中守卫空虚之际,举事而起。
三日后,天色未明,浓雾笼罩郢都。徐风带着起义众人,伪装成送菜、送柴队伍,分批靠近城门。
守门士卒还在打着哈欠、抱怨值守辛苦,未及反应,便被潜伏暗处的起义者突袭制住。
城门缓缓打开,如巨兽张开反抗的大口,大队人马涌入城中,喊杀声瞬间震破黎明的寂静。
郡守府内,奢靡的官员们正准备着祭天仪仗,听闻变故,吓得瘫软在地。郡守慌乱披甲,妄图组织府兵抵抗,可那些久疏战阵、平日只知欺压百姓的府兵。
哪敌得过满腔怒火的起义民众,节节败退。
徐风身先士卒,挥舞长剑,剑刃寒光闪烁,所到之处,官兵望风披靡,恰似当年楚霸王再世,勇猛无畏。
郢都燃起的烽火,迅速成燎原之势蔓延楚地。周边郡县听闻,百姓纷纷响应,或揭竿而起,或开仓放粮支援义军。
消息传至朝堂,新君惶恐,急调大军前来镇压,领军将领名叫赵拓,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本以为对付这群“乌合之众”手到擒来,却没料到义军凭借对楚地山川地形熟悉,利用山林、沼泽设伏,多次让官军铩羽而归。
在关键的云梦泽一役,赵拓大军贸然深入泽地,义军提前在泥泞小道、芦苇丛中埋下竹签、绊马索,待官军进入包围圈,徐风一声令下,四周伏兵四起,箭雨如蝗,喊杀声与泽地鸟鸣、兽吼交织。
官军阵型大乱,战马嘶鸣、士卒惨叫,赵拓虽竭力突围,却损兵折将,狼狈退回营地,只能坚守待援,再不敢轻易出击。
随着战事胶着,楚地旧贵族后裔也悄然现身,有个叫芈渊的年轻公子,带着家族私兵、财宝来投义军。他身姿挺拔、谈吐不凡,对徐风言明大义:“吾楚族传承千年,岂容这昏君佞臣践踏,愿助将军,复我大楚荣光!”
徐风权衡之下,接纳其助力,有了旧贵族资金、军备支持,义军声势愈发浩大,甚至开始打造战船,训练水军,意图控制楚地江河,切断官军粮道。
但朝廷怎会坐视不管,调集更多兵力、物资,对楚地义军展开残酷围剿。
寒冬腊月,白雪皑皑,战场一片肃杀,双方在汉水江畔对峙,江水被鲜血染红、凝冰。
徐风望着疲惫却坚毅的义军兄弟,深知前路艰难,可那从市井中燃起的反抗火种,既已燎原,便绝不熄灭。
他们要在这楚地,为苍生争出一个公道,为后世搏一份希望,哪怕代价是鲜血与生命,也要打破这腐朽枷锁。
迎接黎明曙光,让楚地重归太平,百姓得以安居乐业,续写属于楚人的自由传奇篇章。
徐风握紧拳头,大声喊道:“兄弟们,我们背水一战之时已至!今日之战,关乎楚地万千百姓,关乎我们心中的正义!”义军们齐声高呼,士气大振。
战斗瞬间爆发,官军仗着人多势众,发起一轮轮冲锋。徐风指挥若定,义军凭借地势顽强抵抗。芈渊带领着自家士兵组成的精锐部队,冲入敌阵,如虎入羊群。
然而,官军不断有援军赶到。徐风意识到如此下去必败无疑,他望向汉江对岸,心生一计。徐风命一部分义军佯装败退,吸引官军追击。当官军半渡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