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林见霍渊并未出声阻拦自己,于是清了清嗓子,开始对着薛阿肆详细地解释了起来:“薛大夫,请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家主人绝对不是举止孟浪之人。
实在是因为你的声音与他那早已过世的未婚妻太过相似,以至于让他一时间有些失神。”
听到这里,薛阿肆沉吟道:“过世的未婚妻啊?”
随后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带着几分探究意味,接连看了霍渊好几眼之后,方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哦!你这样说,我算是明白了,这不就是你们夏国人常说的克妻吗?”
诶!站在一旁的霍林心里暗自嘀咕着,虽说薛阿肆这番话听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错处,但不知为何,总让人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然而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霍渊却突然有了反应,只见他微微颔首,神色略显黯淡地应声道:“这话倒也的确一点不假,或许……我当真命里克妻吧。”
而另一边的薛阿肆脸上依旧毫无变化,只是淡淡地摆了摆手,以一种满不在乎的口吻说道:“好啦,关于这些过往之事咱们暂且不提也罢。
现在,麻烦先把刚才的药钱结一下,然后你们就赶紧离开这儿吧!”
一听这话,霍林顿时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连忙开口说道:“薛大夫,可是我们主子身上的伤怎么办啊?特别是那箭头还留在体内,而且还有剧毒未解啊!”
面对霍林焦急万分的模样,薛阿肆却是再次皱起眉头,没好气儿地回答道:“我之前已经跟你说得明明白白了,整个吉城根本就找不到,能够医治他所中之毒的药物,以及处理他伤口的器具。”
霍林听后,面露绝望之色,看向自家主子。
霍渊却缓缓抬起手,制止了霍林接下来的话。
“既如此,叨扰薛大夫许久,这药钱自是要付的。”霍渊说着便示意霍林掏钱。
薛阿肆接过钱袋,数了数,满意地点点头。
就在这时,霍渊突然吐出一口黑血,竟然只这么在她的面前晕了过去。
薛阿肆只是微微愣一下,心里冷笑,这假仁假义的人,最是喜欢用苦肉计。
“这是毒素攻心了呀!”薛阿肆此时已经是表情凝重了,“我这里倒是有一些解毒的药丸”
“薛大夫,救救我们主子,他真的是好人。”霍林此时已经脸色惨白了。
好人吗?于谁是好人呢!
二皇子?他的养妹?或者他霍家的权力地位?
那对其他人呢?
“这种药丸并不能解除所有的毒素,只能暂时压制。”薛阿肆从身后的药格中取出了一瓶药,“这里面有两丸,但是也只能帮你一段时间。”
说完,薛阿肆便对丘达做了一个收钱的动作,就回了后面的院子。
刚刚走进院门,她就看到洛越站在门边了:“我以为你会心软。”
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渗人!
“当年从未有人对我们心软过,多年的情义,该杀杀该抓抓。”薛阿肆摸了摸自己的脸,“换脸很疼的,而且那些药真难吃啊!”
“小姐,你能记得就最好。”洛越轻叹一声,“我只是不想你再伤心罢了。”
“不会了!”薛阿肆摸了摸心口,“有心的人才会收到伤害,而我只是一抹幽魂而已。”
此时,在薛阿肆的两小只,看着眼前滔天的“巨浪”,都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
“好臭!”轮回盘一边用金光抵挡血海,一边“嫌弃”地说说道。
可是云霓犱却完全是不一样的反应,它竟然擅自脱离了轮回盘的防护罩,开始向着血海走去,边走边念叨着:“好香,好香!还有甜丝丝的味道。”
“该死!”轮回盘马上就发现了这个情况,这会儿它什么也顾不上了,直接就是飞到了云霓犱的头顶,给了对方一下子。
云霓犱被这么一砸也清醒了过来,它看着自己马上就要进入血海,吓得“嗷呜”一声往后退了好几步。
“快用法术封闭你的五感!”轮回盘提醒道,“这种由血海形成的雾气,最是能诱惑你这样未成气候的小精怪!”
说到这里,轮回盘有些懊恼,早知道就晚点给云霓犱塑肉身了,有了凡体就容易被拿捏。
云霓犱到底是胆小的,纵然它还是能闻到那好闻的味道,但是它再也不敢露头了,就老老实实了封闭了五感,躲在了轮回盘的边上。
看来胆小也是好事情,最起码知道什么地方不能去,什么事情不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