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将表妹打晕,扛了出来,他开车过来的,几人回到了局里,裴远已经到了,还带来了医生。
「伤口没大碍,这几天不要碰水,不要吃辛辣刺激食物。」
医生重新处理了伤口,还开了些药。
阮七七和裴远去审问了表妹,这女人一问三不知,还哭闹着要回家,说自己是清清白白的八代贫农。
裴远是审问高手,攻心特别厉害,只问了十几分钟,就确定表妹确实不知情,她也不知道王秀花是小鬼子。
「不可能,秀花表姐怎麽会是小鬼子?她男人就是小鬼子害死的,我和她一个村的,我还认识她爹娘呢,就是我姨妈和姨父,绝对不可能是小鬼子!」
表妹语气特别笃定,甚至觉得裴远在说笑话。
这女人身上没有一点有用的情报,由此可见,鳗鱼的伪装有多成功,连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妹,都察觉不出她是假的。
表妹暂时关在局里,等抓到鳗鱼后再放。
阮七七和裴远汇报了这三天的情况。
「王秀花就是鳗鱼,她虽然生活习惯和饮食都改变得很彻底,和华国人几乎没有区别,但她有一个习惯改变不了,她每天都要泡澡,哪怕是腊月寒冬,她都雷打不动地泡澡,我就是在浴室外不小心漏了行踪,被鳗鱼发现了。」
阮七七反省了下,大概是她确定了王秀花的身份,有点激动,气息不稳,平常人察觉不了,但鳗鱼是忍者,肯定瞒不过。
「你能发现鳗鱼的行踪,已经很厉害了,福满多同志的受伤,你不要太自责,干我们这一行的,受伤是家常便饭。」
裴远看出她的心思,安慰她。
「我不自责,这条该死的鳗鱼,我肯定要抓住他!」
阮七七咬着牙发誓,鳗鱼受了伤,肯定跑不远,她一定要亲手逮住这个小鬼子。
「你打不过他,我会通知总局派人协助,鳗鱼狡诈阴狠,擅长隐匿,就算他受伤了,也没那麽好对付,小阮你这些天辛苦了,先休息几天吧!」
裴远语气很严肃,不同意阮七七单独行动。
「知道了!」
阮七七答应得很乾脆,却让裴远更担心了。
「你保证别单独行动,阮七七同志!」裴远不放心,让她做保证。
「我保证不单独行动!」
阮七七乖巧保证。
「行了,你在家休息几天,我保证一定会抓到鳗鱼,替福满多同志报仇!」
裴远也做保证,不仅替满崽报仇,还有他师父的血海深仇!
而且鳗鱼手里,还有当年梅机关部分渗透特工的名单,这份名单非常重要,必须找到。
丁一开车,送阮七七和满崽回家,先送到娄家。
二老还没睡,他们在等满崽。
「娄伯伯,管妈妈,对不起,我没照顾好满崽!」
阮七七一进门就道歉。
「不关七七的事,满崽不痛啦!」
满崽已经醒了,着急解释。
「七七,和你没关系,执行任务受伤很正常,别自责了!」
二老检查过满崽的伤口后,放下了心,只是皮肉伤,没大碍,他们反过来安慰阮七七,让她别放在心上。
「快回去休息吧,好好睡一觉。」
管芝华伸手在她肩上轻轻拍了下,笑容特别慈祥温暖。
「嗯,管妈妈,娄伯伯,满崽,晚安!」
阮七七点了点头,和娄家人告辞。
车子开到家属楼下,阮七七上楼了。
丁一发动车子离开,但没开多远,裴远又让他返回去,找个隐蔽地方藏起来。
「为啥?你不睡觉老子还要睡呢!」
丁一不高兴了,他现在可是伤病号,睡眠很重要的。
「阮七七这丫头答应得太痛快了,我不放心。」
裴远说了他的担心,多年执行任务养成了他敏锐的预知力,他直觉阮七七今晚不会安分守己。
「她总不能半夜三更单独行动,你瞎操什麽心!」
丁一不高兴地嘟嚷,说完后,他自己都愣住了,和裴远面面相觑。
裴远苦笑了声,他就是担心这丫头单独行动,这才牺牲睡眠留下来守着。
丁一也跟着担心起来,阮七七可是他的大宝贝,连汗毛都不能有事,他立刻调转车头,在家属楼不远处停了车,他和裴远则在轮流在家属楼下面蹲守。
阮七七回到家后,关上门窗,进空间吃了些东西,还洗了个澡,换上了黑色的衣服,还有方便奔跑的球鞋,和衣躺在沙发上睡觉。
夜渐渐深了,月亮挂在正当空。
楼下是丁一盯着,地上多了几个菸头。
他抬腕看了下手表,已经零点半了,阮七七应该不会出门了吧?
丁一刚这麽一想,眼角馀光就看到了家属楼上,一道黑影坠了下来,直直地掉在树上,再轻盈地落在地上。
正是阮七七。
一身黑衣,头发扎成了丸子,穿着球鞋,打扮得十分简洁利落,她右手持了根骨鞭,表情冰冷,和白天的阮七七看起来很不一样,目不斜视地走着。
「乖乖……真让老裴给猜到了!」
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