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
在江母趁着谈话的空隙,又准备投喂苏灵一块水果,结果迟迟不见苏灵凑上去,疑惑地一转头,紧接着便是一惊:“诶哟,灵儿,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闻言。
刚刚低头,通过手机和常平联系的江霁寒立刻抬起头来,看过去。
“……”江霁寒的视线在蒋夫人递给苏灵的那杯果汁上顿了顿。
里面已经见底了。
苏灵听到这一句话,茫然地眨了两下眼睛,抬起手摸了摸脸颊,“我的脸很红吗?好像是有点烫……”
江母着急地伸出手来,摸了摸:“怎么回事呀?是突然发烧了,但这也太突然了……”
蒋夫人却左瞧右瞧,瞧出点不对劲,于是,迟疑地伸出了三根手指,“灵儿,告诉阿姨,这是多少啊?”
苏灵慢慢地转移目光,看了过去,“是江霁寒。”
蒋夫人:“……啊?”
蒋夫人回头看了眼,发现自己伸出来的手后面就是江霁寒,“不是,灵儿,阿姨的意思是,我伸了多少根手指呀?”
苏灵:“这个。”
她举出了一个与蒋夫人如出一辙的手势,举出来后,看了看手指,又看看江夫人,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蒋夫人:“……”
江母:“……”
江霁寒抬起手指,揉了揉眉骨,“她醉了。”
好不容易才清醒了点。
结果现在又醉了,而且看这模样,醉得更严重了。
江母:“她什么时候喝酒了?”
蒋夫人也说:“没吧,我们都在这里,她要是喝了酒我们不可能不知道啊……”她的声音一止,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向了她递给苏灵的那杯果汁上。
蒋夫人有些气虚:“……我记得我要的是杯果汁啊,粉色的,还叫什么石榴的。”
她忙回身叫来侍者,问刚刚点的那杯石榴的什么是酒还是果汁,侍者不明所以,笑容满面:“夫人,您刚刚点的那杯石榴之梦是酒哦,度数还不低。”
蒋夫人:“……”
她:“我的错。”
江母见苏灵已经醉了,就想赶紧回去,就在这个时候,苏灵轻轻地晃了晃脑袋,声音软和:“我想去洗手间。”
“好好好,我陪你过去。”
“我也去,多一个人看着总是好的。”
两个夫人一手一边地扶着苏灵,苏灵就这样不知所措地被架了起来。
苏灵看向江霁寒,眼中迷茫求助的意味过为浓烈。
江霁寒:“……咳。”
有些艰难地掩下唇角的笑意。
江母嘱咐江霁寒:“你给灵儿要杯醒酒水,想让她到时候在车上睡得好一些。”
江霁寒无奈地轻叹一声,“知道了。”
江霁寒刚和侍者吩咐完,就听到不远处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他微微侧过眸,看到人了,也没有表露出丝毫惊讶的情绪。
只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
齐矜径直坐到了江霁寒的旁边,轮椅比高脚凳低,她一坐上去,便呈现出微微俯视的角度,“你变了。”
江霁寒抬起眼皮。
齐矜这一句话没头没尾的,甚至其中蕴含的情绪复杂到江霁寒一时半会儿都分不清,齐矜到底要表达的具体含义。
齐矜要了一杯酒,蓦地从鼻腔里哼笑了一声:“我该恨你,是你害得我们齐家落得如今境地,可你却一天过得比一天的好,凭什么啊?”
她回过头来,定定地看着江霁寒,“可我更多的却是不甘,我从小就跟在你的屁股后面跑,我喜欢你的事情从初中到大学,几乎没有人知道,除了你,装傻充愣。”
齐矜低下头,用力地盯着江霁寒,“江霁寒,我到底是哪里比不上苏灵?为什么她才出现在你身边不足一年,你就喜欢上了她?而我,而我和你认识了二十多年!凭什么我这二十多年比不上苏灵的不到一年!”
江霁寒眉眼轻压。
“齐矜。”他叫了一声,“这不一样。”
齐矜:“哪里不一样!”
江霁寒声音淡冷:“你是齐深的妹妹,所以我只当你是妹妹。”
“妹妹?哈,好笑!哪家妹妹会喜欢自己的哥哥的?”齐矜别开头,冷笑。
江霁寒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你的助理在么?你醉了,让她带你回去。”
齐矜手掌压在了吧台桌面上:“江霁寒,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苏灵,她哪里比我强?”
江霁寒偏过头来,看向齐矜,“你一定要知道?”
齐矜:“要。”
江霁似是轻笑了一声,很轻,轻得几乎微不可闻,但齐矜偏听得一清二楚,连同江霁寒的答案,“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是苏灵。”
齐矜瞳孔微缩:“这算什么理由!”
江霁寒:“这就是理由。”
齐矜眼眶泛红:“江霁寒,你就非得要这样子——”
“霁寒!”
一声急促的叫声从江霁寒的身后传来,是江母的。
江霁寒的眉眼一动,立刻转过去,就看见江母急匆匆地跑过来,神色慌张仓皇,“霁寒,灵儿她有自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