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司徒宇面对三个水匪倒是轻松应对。
屋外的那个追不上孟朝言之后也跑了回来,“三哥,让那女的跑了!”
他捂着胸口一脸不平,没想到居然还被一个女子给伤了,真的是掉脸。
屋子里的司徒宇倒是听到他的话之后心底松了一口气,还好,孟朝言逃掉了。
现在他要应对的,就是面前的这四个水匪。
“跑了一个没事儿,把这个抓了,那女的能跑到哪里去。”三哥阴狠的笑了笑,“一起上!”
他就不信了,四个还干不过一个的!
原本司徒宇觉得哪怕是四个水匪,他也能够凭借一己之力解决掉,结果一使劲,手臂上就传来疼痛感。
这两日被孟朝言照顾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真就把身上的伤给忘记了。
一招一式也没有以前的流畅,对付起眼前的几个人也有些吃力。
他的异常也是被其他人看在眼里,水匪本来就是阴狠狡诈之辈,见他病,要他命。
虽说真的不会要了他的性命,但是只要能留下一条活口就行。
为了早点把他制服,一个个的挥刀的手是越来越快,见缝插刀的朝着司徒宇攻击。
屋内原本不大,一下子站了五个人更是显得有些局促,司徒宇能够躲避的范围就大大的缩小。
没一会儿身上就挂了彩,见了血。
水匪们一看见了血更加兴奋,步步紧逼,刀刀带风。
司徒宇好歹也是丞相府的公子,教导他武功的也算是名师,哪怕是受了伤,对付起几人来从一开始的慌张到现在的娴熟,而水匪会的也就这么几招,被摸清底细之后慢慢的落了下乘。
四个人到了最后全部死在了司徒宇的手中。
司徒宇也没好到哪里去,哪怕是解决掉四个人,他身上的伤也不少,深色的衣物被血水打湿,有水匪的,有自己的,他挣扎着走到了床上躺下,实在是累急,最后晕了过去。
半夜,官道上马儿奔跑的声音响起,孟朝言死死的抱住马儿的脖子。
身后的伤口颠簸起来更是疼痛,她紧咬牙关,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心中却一直在警惕自己不能晕过去,要找到人去救司徒宇。
孟朝言一开始宁愿求助农户也不愿意去报官,就是因为她怀疑,水匪的事情,官府也有参与,而现在,她除了去官府求救,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她宁愿赌一赌,赌哪怕官府与水匪勾结,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丞相府的公子死在禹城。
从吴婶儿家出发,马不停蹄的赶到禹城,最快也要四个时辰。
司徒宇的武功虽说没有月泠的好,但身手也绝对不会差。
只要他不死,那孟朝言就有把握在他咽气之前,找到人来救他!
要是,要是司徒宇不幸死在了这里,那丞相府也不会放过她。
所以她这是把两人性命都寄托在了官府。
马儿的颠簸让孟朝言身后的伤口血流不止,失血过多导致她脸色苍白,眼前发黑,唇瓣也被她咬的出了血。
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劲儿越来越无力,孟朝言心中发狠,死死的揪住了马儿脖子上的毛,马儿一吃痛,跑的更快了。
后来慢慢的,孟朝言闭上了双眼,被马儿甩下了马背,晕倒在路边。
这条官道是江城通往禹城的官道,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官道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都是禹城里出来的人,他们的脸色灰扑扑的,毫无血色,双眼无神,有的是好几个互相搀扶,有的是单个的走的颤颤巍巍。
哪怕他们从孟朝言身边走过,也是毫无波动,就像是没看到她一般。
“驾!”
官道上两匹骏马疾驶而过,他们穿着的是明月楼的服饰,全身黑漆漆的,要是孟朝言还醒着的话,一定会认出来,可惜,孟朝言现在正倒在路边昏迷不醒。
吴婶儿家里的动静还是惊动了村里的其他人,村里的人又马上去找了里正,里正一来,看到院子里的惨样倒吸一口凉气,让年纪大一点儿的男子同他一起去屋里查看了情况。
“里正!这人还活着!”
很快,床上的司徒宇就被人给发现了。
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两个明月楼的黑衣暗卫得到消息也赶了过来。
司徒宇睁开眼的时候满眼戒备,直到看到一旁坐着的两名黑衣暗卫才松了一口气,他这是得救了。
“昨天夜里的几人是?”其中一个黑衣暗卫问道。
“是到处找我们的水匪。”司徒宇被另外一个扶了起来,靠在了床上,他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不少,酸痛无力,这是昨晚拼尽全力之后的后遗症,“我想,肯定不止这几个,一定还有其他人也在找我。”
“只有你一人在这里?其他人呢?”
“不止我一个,还有孟朝言孟姑娘。”司徒宇摇了摇头。
“她人呢?!”听到孟朝言的名字,其中一个黑衣暗卫的神色显得尤为激动。
哪怕见不着面下的表情,声音都带着提高了几分。
“她逃走了。”司徒宇回答,“昨天我与水匪打斗的时候,孟姑娘骑马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