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刘德禄等人想抬着陈立勇去找大夫。
但他们几个娇弱公子哥,哪有什么力气,结果抬着没走几步,手一滑,陈立勇直接摔在了地上。
望星楼门口的这条大街,可都是铺的青石板路!
“咚……”
陈立勇嗑在地上,闷哼一声就醒了过来。
“醒了,立勇,你没事吧?”
陈立勇见几个人围着他,认出是自己好友后,这才松了口气。
但随后脸上那火辣辣的疼痛,心中那憋屈愤恨的情绪,让他忍不住嘶吼一声,爬起来就想要往酒楼里冲。
“哎,你特么疯了,你打不过他!”
“就是,你还想去被鞋底抽吗?”
几个人连忙拉住他,陈立勇仿佛被激怒的野兽,可是,他也瞬间回想起陈子阳拿鞋抽自己的画面,心里也是一抖,没勇气往前冲了。
“贱种!该死的贱种!”陈立勇气得直抽抽,怒吼:“贱种,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娘,那个人怎么长着一个猪一样的脑袋啊?”不远处,传来一个清脆的童音。
然后,街边一个妇人吓得赶紧抱着孩子,一溜烟就跑进箱子里不见了。
陈立勇如遭雷击,自己现在脸肿的像猪?
他差点又气晕过去。
“立勇,冷静点!”这个时候,刘德禄开口说道:“气又有什么用?对付这种贱种蛮子,多的是手段!你刚才不是说他骑马撞人了吗,那直接去报官啊,让官差来抓他!这贱种如果敢对官差动手,呵呵,那是死罪!可他如果不反抗,被抓进了大牢,呵呵,还不是任由咱们处置?”
陈立勇这才恍然醒悟:“对啊,还是德禄心思敏锐!”
他恶狠狠的盯着望星楼那边看了几眼:“老子去找官差,带他们来抓逃犯!贱种,你给老子等死吧!”
……
酒楼里,陈子阳扒拉着抽屉里的银票,非常的满意。
至于打了陈立勇,他一点都不担心,只觉得打得还不够爽。
“这鞋的手工,还是差了点……不,不是手工差了,而是材料差了,毕竟这世界没有尼龙绳那种材料。老子要是拿一双耐克抽他,打得他满脸都是勾,也不会脱胶开线!”
拍了拍鞋,陈子阳打了个哈欠,寻思是不是再睡会儿,反正楚园春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大热起来,需得等一段时间的信息发酵。
毕竟这个世界可没有什么热搜,传递起来,没有那么快。
正琢磨着,忽的,陈子阳瞧见二楼客房那边,有身影一闪。他认得那是夏琴瑶身边的侍女紫画,顿时眼中一亮。
夏美女来啦?
顿时懒得再管什么酒楼,哪有看美女重要?
噔噔上了楼,在夏琴瑶专属的那个房间,果然看见夏琴瑶坐在里面慢悠悠的喝茶。
她一袭淡蓝色的长裙,但似乎是因为坐姿的问题,有半拉白如葱段的小腿露在外面。
“哎哟,夏美女,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哎呀呀,风太大了,把你裙子都吹起来了……”陈子阳说着,就上前要帮夏琴瑶把裙子拉下来点。
“仓啷……”一道秋水般的长剑,瞬间搁在了陈子阳的脖子上。
紫画瞪着冒火的眼睛,死死的看着他。“放肆,信不信我剁了你的爪子!”
“唉,我也是一片好心嘛!你是不知道,这别看现在天气热乎,可腿如果着凉了,以后得了关节炎痛风什么的,那可就麻烦了!”陈子阳悻悻的收回手,乖乖站好。
“什么关节炎痛风的,胡说八道什么?”夏琴瑶瞪了他一眼,淡淡的道:“男女授受不亲,我虽然信任你,让你做了望星楼掌柜,却不是让你得寸进尺的!君子,当立身正!”
陈子阳耸耸肩膀:“哎,你怎么好端端的骂人呢,谁是君子啊?”
夏琴瑶一呆,说你是君子,怎么是骂人了?
“我可不是君子,我也从没想过当君子。”陈子阳呲笑一声:“什么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听听,这当君子多特么憋屈啊?”
“我可不会让人欺负,我不仅要动口更要动手,我报仇必须尽快报,让仇人舒坦十年,那还是报仇吗?”
“你……”夏琴瑶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反驳他,虽然这家伙有些强词夺理,可听起来,貌似又很有些道理的样子。
这家伙,总是有些乍一听胡说八道,仔细一想却又有点道理的言语……
但说实话,这家伙的言语和思想,真的很让人头疼!
她揉了揉眉心,转移话题:“酒店的生意如何?若是赔钱了,那我可不会轻饶了你!”
女帝并不知道楚园春的事儿,毕竟她刚刚登基,要处理的国事太多了,根本没时间去关注京城里忽然多了一种好酒这种小事,哪怕这酒是她的酒楼里弄出来的。
今天也是因为一些国事,让她心情烦闷,这才出宫散散心。
“没有赔钱,日进斗金呢!”陈子阳笑道。
“日进斗金?你若是拿假话狂我,你可知道后果?”夏琴瑶哼了一声,自己家的酒楼自己清楚,她当初每日都得倒贴至少几十两采买食材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