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芽说着，不自觉地抽噎起来，莫泰媛搭着她的肩头，将面巾纸递给她。 莫泰媛脸上疼惜的神情，看起来颇有些感同身受，也陪着小芽抹起了眼泪。 都世幡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打量着二人，目光停留在莫泰媛的身上，暗自想到： 第一次在学校见到莫泰媛的时候，她犹如夏日的栀子花，洁白无瑕芳香四溢。 之后辍学，再见时竟然已经是娱乐城里的公主了。 尽管两人重逢后，一直都刻意回避提及曾经过往，但是都世幡却不难想象，她很可能经历了与小芽非常类似的经历。 不然，以他对莫泰媛的了解，她不可能主动走上这条道路。 都世幡拿起一旁的水，盯着水瓶发呆，这种场面让他感到压抑，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小芽或者是有傻的一面，贪的一面，但是她的初衷也只是想要帮助家里摆脱贫困。 那种受害者有罪论，都世幡不赞同。 真正需要受到惩罚的，是那些把小芽带入泥沼的人。 过了好一阵，小芽渐渐平静下来，不时地抽着鼻子，接着从一旁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小包白色的粉末，颤颤巍巍地递给了都世幡： “他们，他们不仅拿我的家人来威胁我，还，还，还给我这个。” 都世幡一瞅她手上的东西，立刻明白了那是什么，他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小芽将那一小袋粉末塞给都世幡，接着说道： “我知道，我这样下去一定没有活路，我其实也真的不想活了。我过着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真不如一死了之！可是，可是我还有家人啊，我爸爸妈妈还需要我呀。我真的好痛苦。 后来，媛姐说服了我。她说，我既然死都不怕，那，那为什么不让那些人受到惩罚？ 如果继续让那些人逍遥法外，那就还会有更多的人受害。 我想，她是对的。学校里还有那么多学生，每年也还不断有新生来，她们都跟以前的我一样，不知社会险恶。 在我们那里的公主，不仅有我这样被逼的，也有觉得来钱轻松而自愿去的，还有破罐子破摔的……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我只想要让顾长平还有大川儿他们受到制裁！” 小芽越说越激动，一双大眼睛因为哭泣和愤怒，犹如急红了眼的兔子。 都世幡连忙安慰道：“会的，你现在把这些都告诉了我，我一定会将他们抓起来。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顾长平和胡舒芯之间的关系？或者说，胡舒芯知道顾长平干的这些事情吗？学校里所有的学生和老师都知道，还是说只有很少人知道？” “顾长平和胡舒芯关系很好，毕竟顾老师和胡老师的左右手，又是她孩子的老师，关系好得很。其实，有一阵子我们都以为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些暧昧呢，不过后来才知道，顾老师好像更喜欢男生。 我不清楚胡老师是不是知道顾老师的这些事情，但是，就他们俩的关系来说，多半还是知道些什么吧。 那天学校活动的时候，有人看到他们两个人发生了争执，不过并不知道具体在吵什么。” “是谁看见的？能告诉我吗？”都世幡连忙问道。 小芽点点头，拿起手机发了几条信息，很快打开了一张图片，递给都世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