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抱胸:“所以所谓的送礼物也是为了来试探?”
我摇摇头:“这些天我想明白了一些事,如果自己本身不够强大,即便真相就在眼前,也没有任何能力去做什么或者改变什么。”
“哦?所以准备韬光养晦,等时机成熟了再来对付我?”
“上次在极地我问了你一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不重要的事,我一般不记。”
“你喜欢我吗?”
他起身离开座位:“这种问题,不管是你现在问我,还是以后问其他男人,都很多余。感知到就是有,感知不到就是没有。”
留下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他很快又消失在偌大的套房中。
在这样大的空间里找到他的踪迹,简直像玩捉迷藏。
直到顶楼套房深处隐隐传来古典音乐的旋律,我循声而去,推开房门— —
映入眼帘的是整面墙的唱片,还有各种各样精美的乐器。
秦彻正在把我送他的唱片摆放在橱柜中,我不禁问道:“不打开听一听吗?”
他转过身:“想要我当面对你的品味做出反馈?”
我摆摆手:“那倒大可不必。”
他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为了打破尴尬的宁静,我问道:“这里的乐器,都是你的?”
“是收藏的古董。”
我漫步在房间里,墙上的唱片几乎都是古典乐,乐器也都保养得极佳,散发着柔润的光泽。
“你不只有武器库,还可以开唱片行和乐器行……”
“只是刚好喜欢的东西都买得到而已。”
我好像已经逐渐适应了秦彻轻描淡写的语气,他的态度十分平静坦然,没有任何炫耀之意。
“按摩师傅已经到了楼下,如果不急着回家可以试一试。”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是祁煜。
“那个,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走到屋外的大厅里,按下接通键。
“嗨,亲爱的保镖小姐,有没有很想我啊?”
“你回来了吗?”
“真聪明,马上就要上飞船了。整整24个小时,真想立刻马上赶紧见到你。”
“那我去接你。”
“太晚啦,不用麻烦。而且长途飞行后我肯定形容枯槁,有损帅气,不想让你看见。”
“那好吧。”
“你应该快睡觉了吧,在家吗?”
“呃是准备回睡觉了。”
“嗯?不会是又在加班吧?”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虽然你们中国人热爱加班,但是我建议劳逸结合更有益于实力发挥。好了,要进舱了,你也快快休息吧。临空见。”
“临空见。”
挂完电话发现屋里已经没有秦彻的身影,只有梅菲斯特在不远处默默看着我。
我走过去对着它说道:“秦彻,时间不早我就先走了。谢谢你今天的招待。”
回到家时浑身酸痛,尤其是右手臂,里面的肌肉仿佛被撕裂一样疼。
准备找颗止疼药,摸到了协会机器人otto-cse白天给我的美梦胶囊。
它检测到我几乎每天睡眠时长不足四小时,睡眠质量极差。
这个东西我还从没吃过,陶桃说用过一次之后就会有依赖性。
在止疼药和它之间徘徊了许久,最后就着一杯牛奶把它吞下了。
床变得格外软,仿佛躺在棉花糖上,浑身肌肉都放松下来,我进入了梦乡。
突然听到有人在开密码锁,这时候黎深会来找我?
不对,他应该会打电话让我开门,怎么可能不打招呼就进来。
我睁开眼睛,伸手摸出床头柜底下的手枪,放进了被窝里。
门打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应该是在客厅。
我轻手轻脚下了床,握住手枪贴在墙上。
卧室门被敲响:“妹妹,睡了吗?”
手上的枪掉落在地,我呆呆地看着门,心跳一瞬间暂停。
门又被敲响了:“可以进来吗?”
我迟疑地喊道:“哥哥?”
门被打开了,一束温暖的光照了进来,光里站着夏以昼。
他歪着头笑着看向我:“还没睡?”
目光从我身上落在地上:“赤着脚,不怕着凉?”
我苦笑了一下:“肯定又是梦。”
他走了进来:“什么梦?”
我把枪放回原处,然后躺在床上给自己盖好被子:“没事的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
他走到床边坐下,熟悉的洗衣液清香飘进我鼻子里。
即便闭上眼睛,眼泪还是流了下来,我轻声安慰自己入睡:“没事的没事的,我已经习惯了”
干燥温暖的手轻轻贴上我的脸颊,擦掉了讨厌的泪水。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暗哑:“夏继夜,哥哥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