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正面战场”,林焕叮嘱道,“这所谓的流言,未必不是有心之人的算计!”
伯邑考点头应道:“国师放心西岐绝对不会乱。”
林焕点点头,算是相信了他们二人的话。
其实,就算林焕不说,伯邑考和姬发也会全力出手,毕竟,人族强大,得到好处最多的,还是他们这些上层人士。
林焕也只是提醒一下这两个人,要当心敌人从其他方面出手。
想要削弱人族,可以从各方面入手,林焕担心这两个人会掉以轻心。
从两个人的表现来看,似乎是多余了。
伯邑考看向旁边的一个人,那人站起身来,说道:“微臣名叫张南星,如今帮助侯爷做事,专门负责处理流言一应事务。可惜微臣能力有限,始终抓不到幕后之人。”
张南星朝着伯邑考拱拱手,说道:“臣有罪,致使此事竟然惊动了大商国师。”
伯邑考微微叹气,却还是摇头说道:“张爱卿不必如此,贼子狡猾,非卿之过。”
这个张南星,是西岐的一个怪人。
如今西岐,疆域辽阔,人口众多,难免分成各种派系,甚至隐隐出现了文武对立的局面。
按理说,张南星也算得上是位高权重,理应是各方势力拉拢的对象。
但是,伯邑考麾下,几乎没有愿意跟张南星来往的人。
如今站在门外的南宫适,跟张南星关系倒是不错。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张南星做事情一板一眼,丝毫不懂得变通。
不管是谁,只要违反了规则,就会被他举报给伯邑考。
伯邑考还非得施以惩戒才行,不然,他发起狠来连伯邑考都喷。
谁跟他更亲近,就越容易被他发现疏漏,所以,他几乎没有多少亲近之人。
之所以流言的事情交给张南星来处理,就是因为,伯邑考笃定,张南星根本查不到幕后之人。
他的性格决定了,张南星太容易被人蒙骗。
君子可欺之以方。
以伯邑考的能力,若是发生在其他地方的事情,他不清楚也就罢了。
如今就发生在西岐城的附近,如果他还不知道是谁在动手脚,那基本上伯邑考离完蛋就不远了。
可是,伯邑考虽然知道对方的身份,也知道对方的诉求,却不能随意处置。
因为那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啊!
他如何能下手?
因此,张南星没有找到幕后之人,甚至因此把林焕引来,这一切都在伯邑考和姬发的算计之中。
当然,大商会派谁来西岐,伯邑考和姬发不知道,但如果大商不想让西岐乱起来的话,就必须得派人来西岐处理此事。
只要有人来,伯邑考和姬发就可以顺势把这件事推出去。
对方若是个有能力的,或许能够找出来幕后之人。
若对方是个没能力的,根本找不到幕后之人。
虽然这种可能性很低,但伯邑考也做好了应对措施。
他会故意找人泄露一些线索给对方。
除非对方完全不在意西岐,不然,对方一定能“找到”幕后之人的线索。
到那时候,他就可以出面作保。
若是能保下,那就保下,保不下,就算了。
不要觉得伯邑考和姬发心狠,那个幕后之人,为了自己可以享福,可没想过,这样做会给整个西岐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想当初,一句凤鸣岐山,使得整个西岐分崩离析,让老侯爷姬昌在朝歌待了那么多年,最后甚至客死他乡。
虽然姬发和伯邑考都知道,自己的老父亲其实没有受罪。
他在朝歌甚至都没有受到拘禁,出入完全自由。
最后更是上天封神。
但是,那些年整个西伯侯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在提心吊胆。
生怕一早起来,就看到大商的无数士兵已经兵临城下。
生怕一早起来,整个西伯侯府,都得被斩,还落得一个反臣的名头。
幸好,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可是,那种提心吊胆的无力感,让伯邑考和姬发每每回想起来都心惊肉跳。
没有人知道,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伯邑考和姬发,依旧在暗中派人追查,到底是谁,先传出来那种流言。
可是查来查去,最后只是一团浆糊。
他们哪里知道,这句流言,是西方圣人亲自出手施为。
又岂是他们两个可以追查到的。
他们两个怎么都不会想到,就为了能够随意享受,就为了不被人管束,那个家伙,竟然敢这么做。
竟然敢再次放出流言来,甚至这一次的流言,更加的赤裸裸,更加的明目张胆。
若不是伯邑考拦阻,姬发早就提刀去斩了那厮。
饶是如此,姬发仍旧寻机会重重打了那家伙一顿,才总算是出了心中这点恶气。
流言一出,伯邑考和姬发就凑到一起商议,就为了想清楚接下来到底该如何做。
经过两个人的思考,最终定下了这个计策,引大商来人破局。
对方的身份越高,越好。
他们也没想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