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绾就要回家了。
沈听榆亲自送她去机场,这可把姜绾激动坏了。
一路上,到处都是沈听榆的影子,这次真的是一舞名动京都了。
姜绾道:“我看见外网上,全是我们国人的身影,听听,你这次可真是为我们华国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是啊!但伊登那边我们可算是得罪惨了。”白凝说。
沈听榆问:“此话怎讲?”
白凝昨晚吃了一晚上的瓜,所有的事情都是捋顺了的,于是跟沈听榆解释道:“国同华国关系向来不好,那国巴不得处处压我们一头,这次他们派出了伊登,本以为胜利在即,没想到还是输了,他们国人对伊登的怨气都很大。”
“听说甚至还影响了伊登父亲在总统竞选上的威望,如今支持他的人已经少了很多。”
“不过这都是他们国家输不起啦,和我们没什么关系,本来我是很担心伊登报复的,但想到她很快就要回国了,我便也放心了点。”
沈听榆:“你和阿渊的话里都多次提起这个伊登,而且眼神语气都十分忌惮,她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白凝重重点头,“夫人,你是不知道,国与华国不同,像伊登这种娇纵蛮横的人,手里都是沾过洗不掉的血的。”
姜绾被吓得一激灵,“这么放肆的吗?”
“伊登可是富二代圈子里的大姐大,不是可以小觑的人。”
沈听榆也没想到华国之外,竟是这般的混乱。
白凝意识到自己的话影响了气氛,于是赶紧缓和道:“哎呀,不提这些晦气的人,夫人你放心,我就算是豁出性命,也一定会护你周全的。”
“呸呸呸。”沈听榆急得老家话都出来了,她厉色道:“不能说这些晦气话。”
白凝和姜绾都愣了一下,然后笑作一团。
姜绾:“听听,我刚刚都觉得自己可以配得上你了。”
“一下子就不是云端上的仙女了,是村花。”白凝也笑。
沈听榆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也笑了起来,“可不能告诉阿渊。”
白凝竖起三根手指发誓道:“夫人你放心,我绝对会在厉总面前维护你的形象的。”
三人都笑了。
沈听榆等到了机场,才把要送给姜绾的礼物拿给她,这样她就没有拒绝的机会了。
此时的厉宅,厉凌州和叶湘文在看到一个故人时,彻底慌了。
叶湘文抱着厉凌州的手臂,手心都是冰凉的,“老公,那是林清韵吗?她怎么会回来?还坐在厉璟渊的旁边。”
厉凌州又气又慌,五官都是狰狞扭曲的,“你还看不明白吗?那个逆子和林清韵那个贱人是一伙的!他们就是回来报复我的。”
“如今林清韵都出现了,他们不会还要有什么动作吧?”叶湘文吓得脸都白了。
厉凌州沉默良久,然后才道:“你只需要知道,林清若是病逝的,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他说完后,用阴鸷的眼神盯着叶湘文。
叶湘文被吓得差点没站稳,只能乖巧地回答,“是。”
只是她的手心都全是冷汗了。
厉凌州吩咐道:“你帮我打个电话给承沨,让他再去帮我查查林清韵的底细。”
“好。”
厉凌州放在轮椅把手上的手用力握紧,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
这么多年来,关于林清韵的消息查不到一星半点,他还以为她也死了呢,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到她。
厉凌州把桌上的盆栽抱在怀里,抚摸它的枝叶来平复自己内心的慌乱。
他低声自言自语道:“林清韵,你最好安分点,否则我真不介意再送你下去和家人团聚。”
……
曹柚宁做好心理建设后,就买了午餐回到了公寓里。
一进门,陈兰就骂骂咧咧地朝她走来,“给你发了几百条信息都不回,你想饿死你娘我啊?”
她直接接过曹柚宁手里的东西,自顾自地坐在餐桌上吃了起来,狼吞虎咽的,丝毫不关心自己女儿吃了没有。
曹柚宁原本还尚有一丝犹豫的心在此刻也坚定了起来。
她走到餐桌上坐了下来。
陈兰立马护住吃食,“你不会还没吃吧?这么点东西,可不够我垫肚子的。”
曹柚宁强忍着嫌弃之色,善解人意地说:“你吃吧,我不饿。”
“你还真没吃啊?”陈兰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几分担忧,随后又不满地嘟囔道:“你没吃怎么不多买点?”
“我独居,外面指不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呢,我一个人买两个人的吃食,久而久之的别人会发现异常的。”
陈兰大声嚷嚷道:“谁啊?谁敢这样盯着你啊?你又不是什么犯人,你不是都从监狱里出来了吗?那群人眼里没有王法的吗?”
“妈,你生活在无忧无虑的村庄里,根本不知道京都的水有多深。”曹柚宁苦笑,适时抹去了脸颊上的一行泪。
陈兰被这一声“妈”叫得恍惚了一下,她一直以为女儿进了豪门已经瞧不起她了,没想到她还愿意唤自己一声妈妈。
她的心也难得地柔和了下来,抽了张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