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所住的公寓和詹邱缘在学校附近租住的公寓差不多,虽然皇川学院提供高档的学生宿舍,不过皇川学院里的学生也没有几个家里差钱的,大家都希望有更多私人空间,所以几乎全都在学校外面租买房子。
秦望的家每天都有保洁阿姨收拾,再加上秦望自身也并不是邋遢的人,所以秦望家里保持的特别干净。
“诶,你自己住这么大个房子多寂寞啊,你说要是你刚才不退婚,没准你就能和谢纸鸢两个人住在这了。”虽然詹邱缘理解了秦望退婚约的理由,但是依旧为秦望的婚事感到惋惜,那毕竟是谢纸鸢啊。
秦望换掉了校服,穿好了宽松的家居服,人生第一次有朋友来家里做客,秦望却不知道应该做一些什么。
詹邱缘也看得出来秦望多少有些不知所措,所以就没把自己当外人,直接翻了秦望公寓的冰箱,也从里面翻出来不少吃的喝的,摆满了整整一桌子,然后就打开了电视,找一个电视节目。
不少电视台都在议论谢纸鸢为什么会突然回到荣光市,各行各业的人都在分析却也没有一个分析在点子上,詹邱缘作为知情人看到这些人的分析就好像看傻子一样,不过这种知道了不能说的感觉属实难受。
詹邱缘本来打算将今天发生的事情明天讲述给学校的小老弟们,但是思考再三之后觉得说了也没有人会信,估计所有人都会当詹邱缘在消遣他们,所以只能憋在肚子里。
秦望也坐在沙发上,和詹邱缘一起吃着零食,看着电视,詹邱缘看秦望吃了半天也没想对今天的事情做出什么解释,憋了一肚子疑问的詹邱缘终于忍不住了:“喂,秦望,你就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说点……什么?”秦望拿着薯片,满手都是油,被詹邱缘问的有些莫名其妙。
詹邱缘叹了一口气:“你就不打算告诉告诉我,为什么你能和谢纸鸢有婚约吗。”
秦望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这件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之前还说我连跟我结婚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呢,这些都是我爷爷让我做的,我也不清楚。”
“诶,你一直说你爷爷,你爷爷的,秦望,你爷爷到底是个什么神人啊,而且我怎么也没听过你提你爸妈呢。”
“我爸妈死了。”秦望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十分平淡,没有任何伤心难过。而詹邱
缘也深知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事情,立刻就向秦望道歉:“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
詹邱缘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但是秦望非常大度的摆了摆油腻腻的手:“没事的没事的,我生下来就没见过他们两个,我这辈子第一个认识的人就是我爷爷,然后就是我妹妹。”
“对了,你还没说你爷爷到底是个什么神人呢。”詹邱缘似乎来了兴趣,从地板上坐到沙发上聚精会神的等待着秦望的回答。
只不过这倒是把秦望问住了——要说他爷爷秦皇,绝对不是一般老人,但是也绝对算不上什么神人:“我爷爷……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平常也没有什么爱好,锻炼锻炼身体,砍砍柴,种种地,没事就喜欢在山里面遛弯,倒也没什么特别的爱好,也没见他干过什么事情。”
秦望所说的秦皇的形象和詹邱缘心中所想的形象其实差不多,不过每天能砍柴种地,身体应该比自己想象的要强装一些,而且看起来生活绝对不算是贫穷,应该吃喝不愁。
“这可能就是常人所说的傻人有傻福吧。”詹邱缘思考了一下,发现自己这句话也不是很对,毕竟秦望也没能和谢纸鸢在一起。
正当两个人在这里讨论的时候,秦望家的门突然就被敲响了,秦望开了门,门外是一个打扮精致的强装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看到秦望之后,立刻递出一只手,秦望虽然不知此人是谁,还是马上握住了那人的手。
“秦望是吧,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皇甫卓。”
门外的男人,正是皇甫卓,皇甫卓在听到谢纸鸢退婚成功的消息之后,就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他生怕自己那个行事有些许刁蛮的女儿触怒了秦望自己却丝毫不知道。
“皇甫卓……”秦望在脑海中搜寻了这个名字,结果这个名字自己竟然出奇的有印象——在自己下山之前,老爷子也嘱咐过秦望要进城之后去找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皇甫卓,“我对你有印象,在我下山之前,我爷爷曾经让我进城之后就去找你,不过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你,这件事情就一直耽搁了。”
皇甫卓立刻赔笑:“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受到秦老爷子嘱托,要我照顾好下山的你,之前一直忙于各种事情,所以就一直让手底下的人照顾,今天终于得空,所以赶快来见上一面。”
詹邱缘朝着门口望了过去,今天一个谢纸鸢已经让他世界观崩塌了百分之五十了,结果这一望,自己另外百分之五十也不复存在了,门口的人他怎么可能不认识,正是有着“荣光市土皇帝”之称的皇甫卓,别说是荣光市的人了,全国上下有几个不认识皇甫卓的,虽然他是皇甫家出了名的外门,但是这也丝毫不影响他个人的声誉。
秦望将皇甫卓请进了家里,皇甫卓也看到了坐在地上的詹邱缘,两人对视一下,詹邱缘就立刻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