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更不敢对娘娘不敬。后头没及时磕头请罪,也是因为我。往正堂赶的时候,我告诉她娘娘宽宏,断不会和她计较。一进门就下跪,反倒会折了娘娘名声,惹娘娘不喜。所以,她才没及时磕头赔罪,又因着年纪没思虑周全,说话
一切都是玫儿的错,玫儿愿意领罚,请太子妃娘娘责罚。”
罗曼眉头凝在一起,诧异的朝周玫看过去。秦王妃以为她要揽事,不动声色的按住了她的手,轻声提醒道:“她是周枢密嫡女,这里是周家……”
话音未落,周枢密夫人也起身跪在了儿女身旁,她怒瞪周玫一眼,而后端正的朝太子妃磕了个头道:“不敬太子妃,最轻也是流徙千里的刑法。请娘娘明鉴,玫儿和罗家姑娘,都不敢有不敬的心思。”
罗二太太扯了扯大夫人衣袖,大夫人没看二太太一眼,不动声色的将自己袖子扯出来,再稳坐椅上,不出半点言语。
二太太瞥着罗曼的方向,看着她和秦王妃交握的手,有去扯大夫人衣袖:“此时若寒了罗曼的心,咱们要接四房回来,怕就更难了。”
大夫人依旧不动如钟。
伯爵到她夫君这里,已经是最后一代。可便是这样,她们大房也还能续一代爵位。二房想攀附着秦王步步高升,她们大房可犯不着惹太子一系不快。
见大夫人如此,二太太暗暗咬牙,用尽力气大夫人背后推了一把。大夫人不防,踉跄着扑跪在了屋子中央。
没等大夫人反应过来,二太太又跟着跪在了一边,对着太子妃连连磕头。
大夫人恨得咬牙,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磕头道:“曼曼从小没在伯府,是伯府对她疏漏了管教。这才纵得她不知轻重,可不敬太子妃,她也是万万不敢。”
有伯府出面,罗曼也不是孤身前来的小姑娘了。
秦王妃笑着推了罗曼一把,道:“去,挨着你大伯娘、二伯娘跪着去。你是来出银子赈灾的,却惹上了不敬太子妃的罪名。这罪要真定了,光跪你两个伯娘还不够,你得去皇陵,跪你家先祖——罗太后。
罗太后神仙样的风姿,怎就养出你这等不知礼仪、不知进退的后人?”
“王妃教训得是。”
罗曼端端正正的给秦王妃行下一礼,而后走到二太太左侧,端正的跪了下去。
从罗曼进屋,笑嘻嘻的秦王妃对着太子妃,就句句带针。这会儿,连开国皇后都搬出来了。
太子妃料到了伯府会站出来,却没料到周玫的举动。她皮笑肉不笑的看看周玫,又看看周夫人,眼里的质问很明显:你们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要站在谁这边?
周夫人避开太子妃眼神,伏在地上,不动。
周玫又一个响头磕下来,斩钉截铁道:“当真是玫儿的疏忽,请太子妃娘娘责罚。”
“呵!”太子妃冷笑一声,不再看她们,也不再说什么敬不敬、罚不罚的事。
她端坐首位,偏头问秦王妃:“太后娘娘让咱们赈灾,左相夫人有说遍地开花设粥棚不好。依你看,这要怎么个赈法才妥当?”
有周家陪着,秦王妃也不再理会跪着的罗曼等人。她笑眯眯的回道:“既然分开施粥不合适,那只能统总来。
咱们将各家能捐的银、粮统总过来,再派人统总安排施粥。如此,银钱好计算利用,灾民们有固定地方领药、领饭,有了章程,大家都不会乱。”
“弟妹倒和我想到了一处。”太子妃笑着点头,而后从宫女手里接过个匣子,捧在手里道:“太子听着尊贵,一年的银奉也就那点。我久居深宫,也不能像各位夫人一样,能经营嫁妆铺子。
这两千两银子,今天拿出来,东宫也得省吃俭用一年。都是心意,大家千万别嫌少。你们手头宽裕的,多出些。毕竟是救人性命的事,咱们有多大力就得出多大的力。”
话音落地的同时,太子妃打开匣子,将两千两银票摆在了面前的矮几上。而后,目光扫过众人,让她们出钱出力。
追随太子的贵妇们纷纷上前,有的一千两、有的五百两,一边掏着银子一边哭穷。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她们看着准备好的匣子,尴尬得恨不能刨个坑钻进去:太后发话的赈灾,最寒酸的也备下了三千两。
如今太子妃才捐两千,哪个不要命的看越过她去?难道,以他家的爵位、官位,竟比东宫还富裕?
秦王妃脸色也不好看,她知道太子妃要出幺蛾子。知道她来,就是要搅和得这灾震不下去。可她万万没想到,太子妃能下作到这地步。
两千两,这粥棚搭不到两天,就要没粥可施。灾民乱起来,陛下震怒,太后也必然要问责!
可便是她,也没有越过太子妃的道理。秦王目下无尘、清贵有余,若比太子还阔绰,这清贵的清字,就保不住了!
太子妃的目光在屋内逡巡了一圈,唇角扯了个冷笑。然后看定罗曼,问她:“你既是代表晚照苑来捐银赈灾,便说说看捐多少吧。
我听说晚照苑富贵,这次往荆湖两路就捐了几千万两。如此,对京城的灾民,该也不会小气吧。”
闻言,秦王妃倒抽了口凉气:晚照苑几乎被和郡王搬空,如今让罗曼去哪里拿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