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裴语桐有些犹豫,她到现在都还不能确定项溪到底是怎么死的,万一不是死于许隽或者是酵色之手呢?
许隽既然敢上诉,是不是笃定了他们找不到证据来证明雨欣是被遗弃的?
雨欣作为受害者之一,又有心里缺陷,不能作为证人,更不能为裴语桐辩驳什么。
想到这里,裴语桐的心猛地顿了一下。
许隽这招看起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但实际上效果对于裴语桐来说却是致命的。
诱拐,这个词随便说说可能都要被网友用唾沫星子淹死。
想到这里,裴语桐猛地一激灵,立刻拿出手机,浏览了一波网页,还好,许隽没有想到用这一招。
“你在干什么?”纪越泽狐疑地看着裴语桐的动作,“抽风吗?”
“你看你才抽风。”裴语桐白了纪越泽一眼,随即又正色道,“要证明许隽弃养恐怕不太容易,我们甚至连项溪到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怎么证明雨欣是不是被弃养的?”
“总有办法。”纪越泽看着裴语桐笑,“我已经跟姜颖商量过了,这是最有效的办法,要是真的证明许隽弃养,到时候也方便你领养雨欣,你不知一直都想这么做了吗?”
裴语桐还是有些心动的。
“况且,弃养是目前对付许隽最有效果的办法,一旦证实了是他弃养,那他将永远都不能在靠近雨欣,这不是你最希望的吗?”纪越泽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裴语桐,就在刚刚他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裴语桐打完官司之后,想要领养雨欣,首当其冲需要的一定是一段稳定的婚姻关系,那他当然是第一人选!
“我需要怎么做?”裴语桐看向纪越泽,想了想,又转口道,“算了,问你你也不知道,还是找个时间,安排我跟姜律师见一面吧,她专业。”
纪越泽虽然听着这话不大高兴,但也没有再跟裴语桐计较,点点头:“我去约,有消息了通知你。”
裴语桐点点头,开口下逐客令:“时间差不多了,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纪越泽看了一眼病房里不大的空间,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听话的离开了。
与此同时,裴家,裴文栋警惕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不认识你。”
“你不需要认识我。”沙发上的女人淡淡出声,“我来也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想给你指一条明路。”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裴文栋防备道。
“守了大半辈子的家当,转眼就要送给一个白眼狼,我这个外人都替你不值,怎么,难道你就从来都没有想过偶要反抗吗?”女人看着裴文栋。
裴文栋皱了一下眉头,“你怎么知道我们家的事情?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有办法可以帮你,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保证,让裴语桐在也没有翻身的可能,怎么样?”
裴文栋楞了一下,诧异道:“你真的有办法?”
“当然,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女人点点头,“只要你听话,我不仅可以让你摆脱裴语桐,还能让你的另外一个女儿从监狱里回来,就看你愿不愿意付出一些代价了。”
“什么代价?”裴文栋眼中闪过一道光,“只要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一定照办!”
“好,既然如此,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女人淡笑着点点头。
裴文栋搓了搓手心,突然就不觉得烦了。
隔天一早,裴语桐挣开眼睛就看到高嘉正在站在自己的床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床头摆着的仪器看。
“怎么样?有什么变化吗?”
高嘉摇摇头:“没有,保持的很好,实验室那边的药已经送过来了,随时都可以给你用,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等后天吧。”裴语桐撑着床铺,往后边靠了靠,“明天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办,大概没有时间。”
高嘉点点头:“好,如果后悔了的话,及时告诉我。”
“不会。”裴语桐肯定道,“杨夕夕那边呢?情况还好吗?”
“半死不活的,谁也不知道她还能撑多久。”高嘉说,“不过,我看实验室的人对这次研制出来的药物信心还挺大的,说不定不会那么曲折。”
“这药到底是什么东西?”裴语桐疑惑地问了一句,“怎么以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你不了解医学这方面,当然没有听说过。”高嘉把床头柜上的早餐袋子递给雨欣,让她自己拿着吃,“不过,这药在我们国家是明令禁止使用的,白琛也就已经死了,不然弄这种东西进来,也够他喝一壶的。”
裴语桐听到这话,眼珠子转了一圈:“那黄慈和裴嫣然呢?她们用这种药给我下毒,也不会轻判吧?”
裴语桐只知道这两个人被抓了,但一直也没有关系到底是怎么判的,今天倒是有点好奇。
“当然不会轻。”高嘉说,“特别是黄慈,买凶杀人,虽然是未遂,但情节恶劣,判了无期,至于裴嫣然,属于教唆杀人,虽然也是未遂,但比起黄慈来,都不算什么。”
“那杨夕夕……”
“说句不好听的。”高嘉看着裴语桐道,“杨夕夕也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