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茶楼。
此茶楼就建立在一个荷花塘跟前。
镇上许多文人都喜欢来此聚集,一边喝茶,一边赏花,一边拽些文绉绉的诗句。
陆澈要了一间上等雅间。
原主虽被休了,但是兜里还藏有几百文私房钱,请人喝个茶还是够的。
陆澈也不怕钱掌柜找不到自己。
在他前往春风茶楼的路上,便已注意到,自己被跟踪了。
茶楼伙计并没有因为陆澈衣着寒酸而轻视。
服务态度相当好。
“楼上听着,贵客临门,上等雅间……这位爷,上面请,好茶随后送到。”
很快的,陆澈被迎进一雅间里。
喝着那口感也就一般的茶,陆澈静静的等着钱掌柜的到来。
足足等了小一个时辰,雅间的门才被推开。
陆澈抬眼望去,便看到两个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男子。
此人个子不高,身段微胖。
面色萎黄,黑眼圈很重,步伐虚浮。
即便陆澈不懂医术,却也知道此人肾虚得厉害。
在加上从他身后跟着的是萧横。
其身份呼之欲出。
东市柜坊的掌柜,钱三通。
陆澈起身相迎。
“钱老爷肯赏脸赴宴,在下荣幸至极,请上座。”
钱三通面无表情的看了陆澈一眼,清点了下头。
来之前,钱三通自是将对方的底细调查个一清二楚。
结果让钱三通大跌眼镜。
此人就是一个没有骨头的入赘男,一个道德败坏的人渣!
哦,他还刚因偷看寡妇洗澡而被妻子给休了。
此等人渣,钱三通平日里压根就不会多看一眼,能有什么好东西?
但,万一他真有呢?
所以,即便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钱三通还是来了。
主客坐定,陆澈帮钱三通送上一杯茶。
至于萧横,自然没入座。
他站在钱三通身后,那双冷冰冰的眼睛始终盯着着陆澈。
若这小子胆大包天敢耍自己,那今日他别想活着走出这雅间。
钱三通自然没喝那杯茶,他等着陆澈开口。
陆澈却是端起茶慢慢品着,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谈判桌上,谁先开口,谁将被动,这个道理陆澈比谁都懂。
钱三通眉头皱了起来。
这小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萧横忍不住了,眼珠子一瞪,喝道:“小子,你特么的找死啊!”
陆澈神色依旧,看都不看萧横一眼。
“你……”
萧横气得瞬间上头,拳头握紧就要一拳砸过去!
钱三通冷冷道:“放肆!”
萧横咬了咬牙,闷闷的将那即将往陆澈脸上砸的拳头收回。
“滚出去!”钱三通又说。
萧横面色一僵,急道:“老爷,这小子……”
见钱三通正用一种冷得可怕的眼神盯着自己,萧横硬生生将尚未说完的话吞了回去。
而后低头迅速走出雅间,将门掩好。
“特么的。”
萧横暗骂了句,面色阴沉如水。
雅间里,陆澈依旧淡然从容的品着茶,就好像方才什么事都没发生。
钱三通眉头更皱了。
他自认他那双眼睛很毒辣,任何伪装都逃不过他那双眼睛。
但他看不透陆澈。
给他的感觉是,陆澈就是一滩死水,无波无漪。
又一阵许久的沉默。
钱三通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说道:“我手底下人不懂事,陆先生莫要见怪。”
然后端起面前那杯已经凉透的茶,抿了口。
你倒的茶我可是喝了,面子老子已经给足了。
就看你还要不要脸了!
陆澈相当要脸,他放下茶杯,拱了拱手笑道:“钱老爷客气了。”
钱三通轻点了下头。
心里多少舒服了些。
陆澈没在继续装深沉卖关子。
他将那装了淫羊藿的袋子取出,打开,放到钱三通面前。
钱三通的目光顿时被袋子里的药草吸引过去,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
“这是……何物?”
陆澈看着钱三通,一本正经的胡扯。
“此物名为千两金,生长于高山之巅,悬崖峭壁之上,吸取无数日夜精华,最适合钱老爷不过。”
“平日里难见其影,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得到少许。”
钱三通被陆澈这一番话给整得一愣一愣的。
说不信,万一人家说的是真的呢?
说信,却又忍不住认为自己是傻逼。
陆澈取了其中一小片塞进嘴里,嚼了嚼,表示此物无毒。
又说:“这些约莫是十日的量,每日熬煮服用,少则七日,多则半个月,钱老爷自会感受到其中奥妙。”
钱三通努力平复心境。
深深看了陆澈一眼:“你确定?”
“在下求财,不是求死。”陆澈说。
钱三通点了点头,又问:“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