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吧?
江骛这样想着,跟上陆嵊到了507。
507和506截然不同。
房间里温暖如春,地面铺上了柔软的羊毛地毯,宿舍床换成一米八的大床,蓬松的鹅绒被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床头柜的复古墨绿台灯,江骛在陆嵊的庄园里见过同款,窗帘也换成了同色墨绿垂地遮光帘。
靠窗位置多出一张雕花座椅,左侧是一个简单却不普通的落地书架,还有一张放着两只茶杯的茶桌。
陆嵊从床头柜抽屉拿出一只盒子,看向站在门边没动的江骛,“过来。”
江骛瞥了眼盒子,是药盒,他眼皮跳了跳,腹部位置跟着隐隐作疼了。
原来陆嵊是发现他的伤了。
江骛踌躇了两秒,迈脚上前坐到床沿,他刚要开口说自己来,旁边的床铺跟着陷了下去,陆嵊声音钻进他左耳,“撩衣服。”
“……”
江骛上身是短袖T,他轻轻挑起衣角,低头快速看了一眼,在澡堂他没看清,只是一阵一阵抽疼,现在暴露在灯光下,他才知道他腹部那一块全都是青紫色。
傩面具男的攻击力很强。
江骛选择先开口,“我刚才是去了一趟地洞,碰到一个戴面具的神秘人,我没打过他。”
陆嵊没丝毫波动,他点头没说什么,将棉签蘸上了药水。
雪白的棉球浸成了黑色,没有任何味道,江骛没见过,但他没问,任由陆嵊把棉签放到他腹部。
虽不至于灵丹妙药立即止疼,但清清凉凉的,江骛腹部的痛感减轻不少,他余光瞄着陆嵊。
陆嵊很专注地处理着伤口,抹完药水,他抽出一卷纱布缠到江骛腰上。
江骛的腰特别细,没有一丁点儿的赘肉,纱布缠了数圈,陆嵊还是单手就能圈住。
食堂不是免费自助了?
陆嵊眉峰拢了一下,收纱布时,他指尖无意擦过江骛腰侧的皮肤。
豁然冰凉的触感刺得江骛皮肤抖了一下,随即他眼前闪过陌生的画面——
落日余晖,两人并肩站在湖畔,一人蓝衫黑发,只松松别着一根通身莹白的玉簪,一人玄袍束冠,两人都背对而立,看不清脸,似在欣赏落日。
忽然玄袍回头了,看向江骛的方向,夕阳余晖的橘红光影里,男人的下颌线锋利冷峻,眼里却是没有消散的笑意。
他的脸……
江骛瞳孔猛缩,画面消失了,视野里是陆嵊收走的手。
江骛心跳徒然加快,他抬头跟着陆嵊,就对上了陆嵊深不见底的黑眸。
“还在疼?”陆嵊问他。
“……没有。”江骛摇头,脑海还是刚才窥见的画面。
刚才是陆嵊的记忆吗?玄袍是陆嵊,另外的蓝衫……
只有一眼,江骛却心跳不停,只一眼,那人卓绝超然的背影已牢牢留在他眼底。
他是谁?
陆嵊的朋友?
江骛想问陆嵊,思考几秒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又莫名其妙能读取别人回忆,他还因为好奇追问,更会令人厌恶了。
上次陆嵊疑似醉酒有抱过他,并没有窥见任何,这次是因为碰到他的腰吗?
江骛思考着,快速放下衣服,起身说:“谢谢,我不打扰您休息了。”
他没来得及抬脚,就被陆嵊喊住了,“今天还有训练。”
江骛看过去,“您昨天不是说第一次月考前暂停训练?”
陆嵊神色不变,“你今天打输了,我改了主意。”
“……”
次日天快亮江骛才沾到枕头,睡了一小会儿都一直在做梦,梦里是那两道并肩而立的背影,重复不断着闪现。
起床时雷填填看到江骛的黑眼圈,捧着漱口杯,惊得眼珠子都快掉进杯子里了,“阿骛你昨晚跑外面通宵去了?”
难得龙麟也还在宿舍,闻言他看过来,视线在江骛脸上扫了一圈,淡声说:“要想赢我,只是熬夜训练没用。”
提起书包走了。
江骛没反应,雷填填气得鼻尖皱了皱,不过很快又垂下肩膀,愁得两条眉毛都颜色变浅了,挤上牙膏把牙刷塞进嘴里说:“还真是无法反驳。”他唰唰几下,又吐出泡沫双眼发亮抬头,“啊,有救!我昨晚忘了告诉你,我偶像——”
雷填填停住,跑到门边开了一条缝,趴在门边往对面瞧,见对面的门紧闭,他才关上门,整张脸压不住的激动兴奋,拔出牙刷尖叫,“我以前和说过的鬼帝,地表最强陆大帝!他现在就在对面的507!他是最公正的人,有他坐镇,谁敢搞小动作通通杀无赦!你肯定不会碰上龙麟!”
江骛没出声,默默洗着脸。
“叩叩。”
这时门外响起节制的两下叩门声。
雷填填刷着牙去开门,“谁啊?来——”
雷填填的声音随着门的打开卡住了,牙刷从他嘴里滑落,他嘴里的泡沫星子吓得都倒流回喉咙,“大大大……”
陆嵊目光越过雷填填,看向阳台背对着他的江骛,嗓音淡淡的,“江骛,食堂怎么走?”
雷填填,“神……”
江骛捏着毛巾,回头对上陆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