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眼疾手快的扶着温氏的身子,瞧着温氏昏了过去,有些无奈的望向徐子安,“二少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二夫人都昏过去了。”
“跟我没关系。”徐子安白了一眼花生,直接抓着满脸担忧的徐子康朝着学堂里面跑去。
真的是没法没天的,林谷雨的眉头微蹙着,望着一旁温氏的样子,忙让花生扶着温氏坐到一旁的石头上。
使劲地掐了一下温氏的人中,就瞧见温氏猛地倒吸了一口气,睁开双眸,然后舒了一口气。
“二夫人,您觉得怎么样了,好点了没?”花生紧张地望着温氏。
温氏眸中的神采渐渐地黯了下去,声音充满了疲惫,“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子安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二嫂,咱们还是先回去吧,”林谷雨扶着温氏站起身子,“回去休息一下。”
温氏勉强地站起身子,满脸愧疚地望向林谷雨,低声说道,“妹妹,这都是我不好,我没有教好孩子,这才让子安变成这个样子。”
“小孩子做错事情在所难免,只要慢慢教,还能好的。”林谷雨这个时候也只能这样随便的安慰着温氏,不过徐子安现在都已经十四岁了,再有一年就成年了,到时候就要娶妻。
温氏知道林谷雨是在安慰她,心里却难受地要命,这两个孩子现在完全不听她的话,她说什么管用吗?
温氏这一气,身子更不舒服了,一回到银松居的时候就回房间休息了。
林谷雨看了一眼身边的小画,“老爷呢?”
“老爷还在整理账本,”小画手里端着茶盘,“刚刚还要了一杯茶呢。”
“这个给我,你们去忙。”林谷雨说着,从小画的手中接过茶盘,转身朝着房间走去。
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林谷雨勉强腾出一只手敲了敲门。
“进。”
听到池航的声音,林谷雨这才推门进去,顺手将门关上。
端着茶盘走到池航的书桌旁边,瞧着池航还在看书,将茶盘放到一旁,疑惑地开口问道,“不是让你去找会武的师傅吗?”
池航打听到林谷雨的声音,唇角泛起浅浅的笑容,“这么快回来了。”
林谷雨坐在池航旁边的那张椅子上,将茶盘里面的茶杯递给池航,“今天我瞧见二嫂那两个孩子了。”
接过林谷雨手中的茶杯,池航左手端着茶杯,后手将茶盖掀起,轻轻地将茶水中的茶叶弄到一旁,“那两个孩子怎么样?”
“徐子安,有些凶悍,完全不讲道理,徐子康倒没什么,乖乖的,也不怎么说话。”林谷雨拿手托着下巴,无奈的说道,“这孩子果然要从小好好的教,万一教坏了那事情可就多了。”
池航喝茶的动作一顿,将茶杯放到一旁,偏头望向林谷雨,“那你觉得怎么教的好。”
林谷雨这是头一次意识到小孩子的教养问题非常的严重,惆怅的垂眸,“我也不清楚,慢慢来。”
“我已经让张久出去找会武的师傅,想来只要咱们出的价钱合适,应该很快就能来教豆沙。”池航说着,将手中的账本掀开,认认真真的说道,“我瞧着咱们手上还有不少的银子,是不是准备买个房子,回头搬出去住。”
搬出去住,林谷雨当然是乐意的,眉开眼笑地说道,“我绝对这边怎么都不自在,毕竟不是咱们自己的家,如果搬出去的话,做什么都方便。”
“昨天我跟徐峰聊天的时候,徐峰无意间说漏了嘴,子轩的亲娘也在这府里,你回头去打听一下。”池航眉头微蹙着,“徐良当时不行的时候,是一直跟着子轩的娘一起的,想来她应该知道不少的事情。
听到池航这么说,林谷雨微微点头,轻抿了一下嘴唇,“我想,我知道她住在哪里。”
“你知道?”池航疑惑地问道。
“是,”林谷雨淡然一笑,“偶然一次遇见的,那个时候只是猜测,现在听你这么说,我就能完全的确定了。”
“我想着,到时候子轩可以跟我们一起住在外面,当然他想住在徐府里面也行,”池航眉头拧成一团,“只是现在徐良的死有了点眉目,我们想着接着查下去。”
有眉目了。
听到池航这么说,林谷雨漆黑的双眸一亮,“什么眉目?”
“一直给徐良看病的大夫的说他的身子拖个五六年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却突然间死了。”池航起身,走到一旁的书柜,抽出其中一本书,将里面的一张纸抽出来,“这个是徐良平日里吃的药,可是听朱大夫说,徐良是猝死。”
林谷雨从池航的手中的接过药方。
“上面还记载了徐良的病症,”池航回到他的椅子上坐下,接着开口说道,“这些年来,徐良的病情渐渐的有了好转,你手中拿的就是他死之前那段时间吃的药方。”
池航将其他的药方都拿出来了,“上面也写了时间,你看看。”
林谷雨大致的看了几眼,看上上面的内容,微微点头,“还真的是呢。”
“徐良的死不是一般身体问题。”池航惆怅的皱了皱眉头,“恐怕是有人下毒。”
林谷雨拿着药方的手微微一顿,偏头望向的池航,“以前徐峰没看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