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老臣何罪之有?”
“为何突然要对老臣带上这枷锁,士可杀不可辱,若老臣哪里得罪了殿下,直接一刀杀了便是,又何必如此凌辱我?”
“凌辱你?”
赵轩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崔金,崔老狗,你得罪的又何止孤一人,身为朝廷官吏,却与那反抗朝廷,为害一方的百姓的白莲教处处勾结,你得罪的乃是陛下,是凉州城被你迫害的百姓!”
“孤忍你很久了,今日过后,孤定要去拉你游街!”
崔金脸色惨白,他哆哆嗦嗦的抬起头,“太子殿下,你有何证据,说老夫勾结白莲教?”
“昨日我们还在一起饮酒,共同发誓与白莲教不共戴天,老臣何时背叛了朝廷。”
赵轩冷笑一声,语气森然。“崔金啊崔金,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陈巡抚使已经查清楚了,尔等就是白莲教养的走狗,甚至还要让白莲教去收买他。”
“莫非陈巡抚使还能骗孤吗?”
崔金嘴角抽搐,狠狠瞪了一眼李晨,强行压下了内心的慌乱。
他咬了咬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太子殿下,老臣冤枉,老臣冤枉啊!”
“这陈力一
定是收了白莲教的好处,在这里胡乱咬人,他不过就是姜家一个护卫,如此反复无常之人,殿下又怎可轻易相信!”
“太子殿下,请还我等一个清白!否则今日臣宁愿撞死在这刺史府的柱子上,也绝不带这枷锁游街。”
“好啊!”赵轩冷笑一声,无所谓挥了挥手,“都别拦着崔大人,让他撞!”
“莫要说是你,就算是整个刺史府的官员都撞了墙,也没有一个是冤枉的!”
“殿下,您怎可听陈力这样的人胡乱攀咬,他在此之前,只是一个无官无职之人,说我等勾结白莲教,总要有确凿的证据吧,否则单凭一张嘴,我们谁能服气?”夏汝怀额头上青筋暴起,在一旁扯着嗓子喊道。
听到这话,赵轩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伸手指了指李晨,淡淡道:“崔大人,夏大人,你们两个的意思是说,这个人会骗孤,他说的话不可信?”
崔金和夏汝怀对视一眼,二人同时点头,异口同声道:“当然如此,殿下,他是姜家人,姜家人出了事,指定想要报复我等,请殿下明察,让他拿出确凿的证据!”
“哈哈哈!”赵轩的眼泪都笑了出来,“
你们想要证据是吧,先不着急,该有的总会有的。”
“不过,在这之前,孤还是要先给你们介绍一下,你们眼前的这位陈力陈巡抚使,他还有一个身份,那便是咱们大炎的护国大将军,名字叫做李晨。”
“二位,你们是觉得李大将军,会因为白莲教的收买了来骗孤?还是说,尔等有何资本,让我不信李大将军,转而听你们在这里狺狺狂吠,妄图狡辩?”
轰!
赵轩此话一出,如同一滴冷水滴入了油锅。
整个刺史府衙门,所有人目瞪口呆,包括赵轩带来的一众禁军在内,一个个呆愣在原地。
一时间,众人谁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可能!绝对不能。”
就在这时,鸦雀无声的刺史府衙门里,突然传来崔金癫狂的尖叫。
“太子殿下,您就不要在这里再诈我们了。”
“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您与李大将军之间,如今早已经是水深火热,这个时候,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们二人早就已经老死不相往来,他对你恨之入骨,又怎么会帮你?”
赵轩和李晨对视一眼,二人的神色中带着几分无奈。
“我说崔大人,
有没有一种可能,本将是与太子殿下故意演戏,就是为了瞒过你们这帮奸贼的眼睛,从背后调查姜家失踪案,以及你们凉州的官员?”
话音落下,李晨冷笑一声,从腰间拔出宝剑和圣旨,丢在了崔金的面前。
“好好看看吧,崔大人,圣旨和尚方宝剑都在此处,不知我的身份,能不能让您信服?”
崔金哆哆嗦嗦的捡起圣旨,只是看了一眼,顿时脸色惨白,整个人如遭雷击,呆愣在原地。
完了!
一切全完了!
白莲教和整个凉州府衙,在这里和太子斗了日,谁都没有发现,李大将军如今早已经进得城来。
这也就罢了,他们等人,居然把李晨当成了一个可以用金钱和利益收买的姜家护卫。
策反居然直接策反到了护国大将军那里!
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这和贿赂策反当朝太子和天子有什么区别。
就凭李晨的地位,哪怕是白莲教许诺人家金山银山,就算是吧教主的位置让楚来,难道还能收买人家?
更何况,先前自己一行人,居然还装模作样的提醒赵轩小心对方,从而引起赵轩的猜忌,方便他们浑水摸鱼。
然而
,天下谁人不知李大将军和太子殿下的关系。
他们如此挑拨离间,便已经足够喝一壶了,居然还敢反咬一口,索要证据?
李晨现在就算没有丝毫证据,想要杀了他们,也不过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