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对于她的安慰也很受用,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微微要是有你这么懂事就好了。”
说着又四下看了一眼,确定没人,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冯妈的事儿跟你没关系吧?”
沈温然的身体微微一僵,瞬间又恢复了自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伯母,您怎么会这么问呢?我和冯妈无冤无仇的,怎么会和她的事有关系呢?”
陆夫人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想要从中探寻出真相,“我就是随口问问,毕竟冯妈在陆家这么多年,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沈温然心中暗自忐忑,却仍故作镇定地说道,“伯母,您别多想了,也许是冯妈自己不小心才出的意外,现在最重要的是您要好好保重身体,陆家还得靠您撑着呢。”
陆夫人微微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阿枭这孩子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沈温然眼神闪烁了一下,“阿枭可能是公司有事耽搁了,您别担心,他会照顾好自己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汽车的引擎声。
沈温然和陆夫人对视一眼,都起身朝着门口走去,想看看是不是陆枭回来了。
可刚打开门,二人就被眼前的阵仗惊得瞪大了眼睛。
别墅外的道路上,整齐地停了数十辆豪车,这些车在夜色中宛如一头头蓄势待发的巨兽。
车门陆续打开,一个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鱼贯而出,他们身姿挺拔,步伐沉稳。
统一的着装,整齐的动作,仿佛训练有素的军队,瞬间让这原本静谧的别墅外充满了压迫感十足的肃杀之气。
为首的贺浩然,身姿修长矫健,一身定制的黑色西装将他的气质衬托得越发冷峻不凡。
他面容冷峻,深邃的眼眸犹如寒潭,透着让人难以捉摸的深邃与犀利。
此刻,他正站在宋槿禾的身边,微微低头,嘴唇轻动,似乎在向宋槿禾言语着什么。
宋槿禾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决然。
随着陆家别墅的大门缓缓打开,沉重的门轴转动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众人进到院子里,齐刷刷的脚步声,每一步都踏在了陆夫人和沈温然的心尖上。
陆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身体微颤。
就连声音也带着一丝慌乱,“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沈温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吓得不轻,嘴唇哆嗦着,“伯……伯母,我……我也不知道。”
贺浩然抬眸,目光冰冷地扫过陆夫人和沈温然,让两人如芒在背。
他并未理会她们的惊恐,只是侧身对着身后的保镖们做了个手势,保镖们便迅速分散开来,有序地占据着院子里的各个关键位置,将整个院子围得水泄不通,佣人和管家都被隔绝在外。
那架势,已然掌控了全场的局势。
宋槿禾走进院子,她虽身着道士装扮,却丝毫没有被这一群黑衣人衬得弱势,反而有一种别样的气场,清冷强大。
她的目光从众人脸上掠过,最终落在了沈温然身上。
“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么?”
宋槿禾声音清冷,在这寂静的院子里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
沈温然脸色苍白,却依旧嘴硬,“谁知道你这个妖女发什么疯,穿得不伦不类,幸亏阿枭哥哥没娶你进门,要不然,陆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强装出一副凶狠的模样,试图用言语来掩饰内心的恐惧。
宋槿禾神色平静,只是轻嗤一声,语气缓慢地同她解释,“这是道袍,不是你口中所谓的不伦不类,而且我今日穿这身道袍,不为别的,是为了超度你。”
她眼神中透着怜悯,仿佛在看着一个即将走向末路的可怜人。
沈温然即便再不通玄学,听到超度二字,还是感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升起,双腿发软,“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宋槿禾上前一步,步步紧逼,“冯妈是你推下楼的。”
她不是询问沈温然,而是在陈述一件事。
沈温然浑身一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却又连连摇头,“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说话是需要讲证据的,警察都没有出结论的事情,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阳间办案确实需要讲证据,但你忘了,我是个道士,可以让死人说话。”
宋槿禾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沈温然的心中炸开。
沈温然被怼得一噎,旁边的陆夫人也是诧异地看向沈温然,“然然,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刚才不是告诉我冯妈的事跟你没关系么?”
陆夫人的眼神中带着疑惑与不满,也开始意识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沈温然几经崩溃,顾不得跟陆夫人解释,匆忙拿出手机求救,打陆枭的电话打不通,又打给了沈越天,“爸,救我……”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绝望。
贺浩然却忽然垂头一笑,带着嘲讽与不屑,“沈家主在这个时候还能接你的电话,程砚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话音未落,沈温然开着外放的手机里忽然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