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被别人骂心里本就不好受。
现在李琴芬也指着他鼻子骂,他再忍下去,那就不是个男人。
想到这里,陈山怒火中烧,直接抬手对着李琴芬的脸就是一巴掌。
“你个败家娘们!买这么多布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
李琴芬被打懵了,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好啊,陈山!我不就是买两块布吗?你为了这个打我!我要回娘家!”
说罢,李琴芬抱着布,头也不回的跑了。
李琴芬又不傻,现在跟陈山回去肯定要被张桂香骂,倒不如拿着布回娘家!
陈远看着李琴芬和陈山吵架,心里暗道:活该!
陈家人就是一天不占便宜都难受,天天想着怎么算计他了!
看来今年陈家过年应该会很“精彩!”
家里没有醋和酱油,陈远拿了布,又在另一个柜台买了两个玻璃瓶,打了醋和酱油。
这时候的糖的种类少,陈远就只买了两块钱的水果糖拿回家给依依吃。
在黑市和供销社消费一圈下来,原本的三十二块钱也只剩下二十块。
陈远将钱和票揣好,离开了县城。
现在每次来县里都是走着,一来一回就要四个多小时。
陈远心里盘算着等多攒点钱,得想办法弄辆自行车。
等陈远走到陈家村时,刚好是午饭的时间。
村民们都在家吃午饭,路上没有人,陈远便直接从村口回家,没有绕路。
家里,孙薇薇正用剩下的毛线勾袜子,明天陈远就要去参加冬捕了,织套毛袜子正好保暖用。
“老婆,我回来了。”
陈远轻轻推开房门,把背篓放在地上。
屋里暖烘烘的,陈远直接脱了外套挂在墙上。
孙薇薇放下手里的活,“饿了吧?今天我蒸了鸡蛋糕,等会儿你和依依多吃点。”
“正好我买了十斤大米还有红薯,等会儿做点红薯稀饭吃。”
说着,陈远从口袋里摸出钱和票递给孙薇薇。
“今天卖肉一共赚了三十二块钱还有一些票,我买了不少东西,就剩这二十块钱了。”
孙薇薇接过钱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
“远哥,你太厉害了!”
以前在陈家,孙薇薇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现在单独出来过了,这日子还越过越好了!
“还有更厉害的呢,看看这块布,够你和依依做新衣服了。”
这块藏蓝色的布质量比上次在黑市买的好,不过供销社需要票,得等以后收到布票了才能再去买了。
“我和依依的不着急,等会我把狼皮处理了,正好用这布和狼皮给你缝件坎肩明天冬捕穿!”
见孙薇薇说的激动,陈远也就没扫兴。
陈依依对新衣服倒是不感兴趣,她好奇的探着头朝和她差不多高的背篓里看。
“粑粑,这袋花花绿绿的是什么?”
陈远顺着依依手指的方向看去,笑道:“那是水果糖,今天依依吃完饭可以吃一颗。以后表现好了,还可以再吃。”
听到是水果糖,陈依依的口水不自觉的从嘴角流出。
那东西她看陈光涛吃过,亮晶晶的一看就很好吃。
晚饭就是鸡蛋糕配上红薯稀饭和一锅土豆炖肉。
吃过晚饭,没多久陈依依就睡着了。
陈远抱着孙薇薇打算运动一会儿消化消化,还没等他亲够呢,房门就被用力的敲响。
“咚咚咚!”
“远哥,你在家没?睡没呢?”
来人是村里的虎子,是陈远为数不多的朋友。
小时候陈远被陈山带着村里的小孩欺负,虎子见义勇为,奈何个子不高身板小,也被揍了一顿。
从那以后,陈远和虎子就成了难兄难弟。
重生回来忙着陈家的那点破事,他倒是差点把虎子这人给忘了。
不过坏了他的好事,陈远还是有些不耐烦,黑着脸穿上外套,打开门。
“我说虎子,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我这做什么?”
虎子嘿嘿一笑,回道:“我也不想这么晚来打扰你啊,村长让咱们去一趟村委会,说是要开个什么动员会?”
“你说这陈叔,开会早不开晚不开的,这都要睡觉了他要开会。”
陈远知道这应该是关于明天冬捕的动员大会,便没耽搁赶忙出发。
“赶紧走吧,不然等会儿陈叔骂你我可不管。”
说罢,陈远直接迈开步子,朝村委会的方向走去。
虎子在陈远身后啧啧嘴,也跟了上去。
“远哥,你大哥他们家今天的事你听说了吗?”
陈远摇摇头回道:“不清楚。”
虎子赶忙屁颠屁颠的跟在陈远身后,绘声绘色的把今天听到的消息讲给陈远听。
“听说你大嫂在县里买了十多块钱的布回娘家了,现在陈家过年都没有钱了!”
陈远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太多的回应。
虎子见陈远这么淡定,还以为是陈远不愿意多提及陈家的事,便识趣的闭上嘴。
可下一秒,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