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邃的夜幕下,一座荒凉的山林中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这是一个漆黑如墨的山洞,它吞噬着任何敢于靠近的光线,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然而,在这个应该伸手不见五指的洞穴深处,竟然有一颗夜明珠镶嵌在顶部,发出微弱却神秘的光芒。
小傻子在这一刻,逃进了这个山洞,一路奔跑到了最深处。在夜明珠的照耀下,他双手抱着双腿,蜷缩在墙边,浑身颤抖,粗重的呼吸在山洞中回荡,形成了阵阵的回响声。
小傻子并没有看见,在他的对面地上,放着许多的稻草,稻草上蜷缩着一团黑影。这团黑影,是一只老虎,是那一只曾经参与毁灭刘家村的大老虎。它在那场战斗后被赶来救援的百夫长打成重伤,当时的它已经被伤到了心脉,若是当时百夫长追来,它早已命丧黄泉。但它侥幸逃回这个山洞,隐藏起来,靠着吸收天地间的灵气,缓缓修养。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大半年过去。老虎的心脉伤势虽未完全恢复,但它已能勉强站立,并走几步。当它听到山洞中的响声,一阵抖动后,睁开了那双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它看到了对面的墙壁下坐着的小傻子,一个人类小孩在浑身颤抖着。
那双原本黯淡的双眸突然闪过一丝神采。老虎缓缓站起身来,尽管四肢发颤,显得虚弱,但它还是向前迈出了一步,又是一步,渐渐走到了夜明珠下。
小傻子听到了山洞中的响声,猛然抬头。借助夜明珠那微弱的光芒,他看到了眼前的大老虎。恐惧瞬间填满了他的眼眸,他呆呆地愣在了那里,不知所措。
老虎感应到小傻子体内竟然有真气流转,这让它也感到惊讶。感应到真气的那一刻,它以为这个人类是来杀它的,但细看之下,发现不过是个孩子。老虎不解,这是一种怎样的情况?它只能张嘴对小傻子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尽管咆哮中透露着无法掩饰的虚弱。
小傻子被老虎的咆哮喷了一脸口水,这刺激得他跳了起来。他看到老虎堵在山洞口,知道逃走已不可能。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眼中的恐惧愈发深刻,而这种恐惧又激发了他求生的本能。
小傻子想活下去,但他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他的手触碰到了腰间别着的砍柴刀。他迅速拔出砍柴刀,紧握着举了起来,仿佛在威胁老虎,告诉它不要靠近。
一人一虎,就这样对峙着,谁也没有动。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恐惧的气息,小傻子的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中狂烈敲击。而老虎,虽然身体虚弱,但野性的本能让它并未轻易退缩。
在那个顶部镶嵌着夜明珠的山洞中,厚重的黑暗仿佛是一件永恒的披风,它静静地守候着洞穴深处的微光。在这里,时间似乎停滞了,只有洞外世界传来的微弱声响,偶尔提醒着洞内的生命,外面还有一个纷扰的世界。
大老虎,这个炼气初期的凶兽,带着它特有的威严和力量,缓缓地抬起了沉重的前爪,开始向小傻子靠近。小傻子此刻却因为恐惧而心跳加速,他的眼中映出了逼近的死亡阴影。
小傻子手中握着的砍柴刀,原本只是他砍伐竹子时的工具,现在却成了他唯一的防线。他在恐慌中胡乱挥舞着那把破旧的砍柴刀,试图以此来抵御眼前的威胁。然而,这胡乱挥舞的砍柴刀映在大老虎很是虚弱但又深邃的眼眸中,老虎那双深邃的眼睛中,流露出一丝人性化的嘲讽,仿佛在讥笑小傻子的无谓挣扎。
大老虎的嘴角轻轻勾起,那是一种高高在上的轻蔑,是炼气初期凶兽对羸弱生命的不屑一顾。它的爪子轻轻一伸,便轻易地挡下了小傻子手中的砍柴刀。金属与爪甲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却未曾在大老虎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小傻子的力气虽强,又有真气加持,求生的欲望让他拼尽全力,砍柴刀再次挥下,却依旧无法撼动大老虎分毫。那一刻,大老虎轻轻地一推前爪,小傻子就像被马路上行驶的小汽车撞击一般,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趔趄,重重地撞在了身后的岩壁上,跌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痛楚从背部蔓延至全身,小傻子感到一阵刺骨的疼痛。这股疼痛,让他感觉到无比的熟悉,曾经,他曾被人用木刀打翻在地。那个记忆中的人,是如此的温暖、熟悉,那个人是谁呀?那个人好像叫做“爸爸”,是的,是叫做“爸爸”,爸爸死了,被凶兽杀死了。一时间,内心涌起一阵杀意。
在内心涌起杀意的同时,小傻子的心中又浮现出另一个人影,她会在他被爸爸打倒时温柔地抱起他,用两个手指头轻拧他爸爸的腰,抱他亲他安慰他,这个人在心里好温暖、好熟悉呀!她是谁呀?她是妈妈,是妈妈呀!妈妈的形象如同温暖的阳光,穿透了小傻子心中的阴霾。然而,妈妈也已经死了,她在那并不安静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吵闹的早晨,在他的面前被凶兽撕碎,是啊,妈妈也死了,妈妈也被凶兽杀了。内心的杀意更浓郁了。
这一刻,小傻子的心灵深处涌现出了73年的记忆——从前世65年的人生历程,再到这个世界充实的七年多,以及变故之后的大半年时光。小傻子想起来了,小傻子不傻了,小傻子想起来自己是谁了。
“我是刘宏,我是刘家村的刘宏!我爸爸是刘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