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那即将落下的致命手掌在他的眼中不断放大,充斥着他的整个世界。眼瞅着这面容倨傲的金丹期修士的手掌离墨老板越来越近,死亡的阴影如同一把沉重的枷锁,紧紧地扣在了墨老板的心头,让他几乎无法呼吸。那手掌带起的劲风,刮得墨老板的脸生疼,仿佛已经提前感受到了死亡的冰冷。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一只强有力的手如同闪电般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紧地握住了这金丹期修士的手腕。那只手看似平凡,却蕴含着无比强大的力量,就这么一下,这金丹期修士之前那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气势便瞬间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消弥无踪。那强大的压迫感也随之烟消云散,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来人正是淮安城城主。刘宏所料想的果然没错,这淮安城城主一直都将自己强大无比、浩瀚如海的精神力笼罩在墨玉阁之上,密切关注着这里的一举一动,任何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感知。此时看这城主的反应,显然是还没有发现刘宏的悄然离去。淮安城主语气平淡如水,却又带着一种深入骨髓、不容抗拒的威严说道:“小辈!谁给你的胆子,在我淮安城如此肆意妄为,无法无天?!难道你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吗?”
淮安城主的声音虽然不大,却仿佛带着无尽的压力,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那神色倨傲的金丹期修士即使被淮安城主压制了全身的气势和修为,却丝毫没有流露出畏惧之色,依然保持着那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倨傲神色,紧紧盯着淮安城主那虚幻得如同迷雾般的面容说道:“城主大人,我奉师尊之命前来考校这墨玉阁的炼器师,我师尊乃是……”后面的话,这神色倨傲的金丹期修士是用传音的方式悄悄对淮安城主说的,外人根本无法得知其中的内容。
淮安城主刚开始听到这金丹期修士说话时,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和纳闷,满心不解,不知道这人究竟是如何如此精准地得知他城主身份的。可当他听到这修士是带着特殊的任务来的,并且在得知他师父的神秘身份之后,淮安城主那原本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随后便松开了抓着这金丹期修士手腕的手。他的目光深邃复杂,让人难以捉摸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淮安城主的面容依旧是虚幻无比,如同被一层神秘厚重的面纱所遮掩,让人无法看清其真实的表情,也无从知晓他此刻的神色究竟如何,内心又在思考着些什么。那虚幻的面容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和玄机,让人不敢轻易窥探。
紧接着,淮安城主便对依旧坐在地上面露绝望、狼狈不堪的墨老板说道:“其他事都暂且不急,先让宗师炼器吧!”他的语气虽然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墨老板眼瞅着自己被淮安城主从鬼门关前救下,心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城主的无尽感激。他的身体依旧颤抖不停,仿佛还未从那极度的恐惧中完全恢复过来。他慌忙起身,动作慌乱的很,也顾不得现在胸口那如被巨石碾压般憋闷疼痛难忍的感觉,恭恭敬敬地向淮安城主递上了一枚玉简。那玉简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承载着最后的希望。淮安城主拿过玉简,用强大敏锐的精神力略微一扫之后,便毫不犹豫地直接转身走向后堂的炼制室。他的速度很快,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
后堂的炼制室中雾蒙蒙的一片,弥漫着神秘的气息。那雾气仿佛有生命一般,不断地翻腾涌动,让人看不清其中的真实景象。淮安城主面不改色,神情淡定从容,轻轻一伸手,看似简单随意的动作,却蕴含着无比强大的力量。便直接破除了眼前那看似神秘的阵法。刘宏布置的这个阵法,其防护能力相对较弱,或者说是几乎没有。其最重要的作用便是遮蔽气息、阻断神识的探查,如同一层朦胧的面纱,让人难以洞悉其中的真相。所以对于元婴期修为高深、功力深厚的淮安城主来说,破解此阵不过是举手之劳,随手便可破除,没有丝毫的难度和挑战性。淮安城主用自己强大的元婴期精神力,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细地扫描了一大圈,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和细微之处。
可此时哪里还能发现得了刘宏的半点踪迹?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气息残留都没有。于是,淮安城主面色阴沉如水,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云密布。他满心失望地转身离开了炼制室,那沉重的步伐仿佛带着深深的挫败感,来到了前厅。他看也不看墨老板一眼,仿佛墨老板在他眼中如同空气一般不存在,完全不值得他浪费一丝一毫的注意力。
淮安城主对那神色倨傲的金丹期修士说道:“你跟我来。”他的声音冷漠无比,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说着,便在前面打头,身形一闪,瞬间化作一道流光,迅速离去。那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那神色倨傲的金丹期修士在走时还不忘转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墨老板。那眼神中充满了威胁和警告,仿佛在说:“你给我等着!”
墨老板只觉得眼前发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变得昏暗无光,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他感觉自己实在是命不久矣,未来的日子恐怕充满了无尽的危险和不确定性。那金丹期修士的眼神如同诅咒一般,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让他感到无比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