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气,再也无法动弹半分。杂役的身上依旧有着生命气息,只是内心被极度的惊恐所充斥,又被这筑基期的胖子重重打伤,身心遭受猛烈刺激的他就这么昏了过去,陷入了一片黑暗的无意识之中。
很显然,这胖子在城主府中应该是一个手中稍微有点权力的小管事、小头目,平日里或许习惯了仗势欺人,作威作福,此刻却未曾料到自己这冲动的一击犯下了大错。那胖子看着杂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先是冷哼一声,满不在乎。随后,他用精神力略微一扫,想要确认这杂役的状况。然而当他感受到杂役那微弱的生命气息时,脸上的恼怒之色并未减轻,反而继续骂骂咧咧起来。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嘴里不停地吐出粗俗恶毒的话语,充满了对杂役的不满和不屑。并且,他还想走上去再狠狠地踹这杂役两脚,以进一步发泄心中的怒火。
可这胖子才刚迈出一步,便看到了地上那碎裂的魂牌。这胖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只是呆呆地盯着它,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迷茫。胖子看了看这地上已经昏过去的杂役弟子,突然间想到了这杂役弟子所看守的是哪间至关重要的房子。那是一个存放着众多重要人物魂牌的地方,每一块魂牌都代表着一个生命的存在与安危。于是,这胖子又看了看地上碎裂的魂牌,刹那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脸色当时就变得煞白如纸,毫无血色,仿佛被一层厚厚的冰霜所覆盖。
这胖子也顾不得其他,双手颤抖得如同风中的枯叶,直接从地上捡起那碎裂的魂牌。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懊悔,深知自己刚刚的冲动行为可能带来了无法挽回的后果。打晕了那杂役事小,可耽误了城主手下重要人员死亡的消息却事大!胖子知道现在唯一能够弥补自己过错的方法,就是尽快将这魂牌送到城主的面前,祈求城主的宽恕。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必须去尝试,否则等待他的将是无法想象的严厉惩罚。
这胖子气喘吁吁地一路狂奔,终于来到城主书房门口。此刻的他,根本顾不得平日里所遵循的规矩和礼仪,直接用力地推门而入,那门被撞得哐当作响。并且嘴里面大声呼喊:“禀报城主,有人的魂牌碎了!”
此时书房之中,淮安城主正和一名金丹期后期的修士在神情严肃地交谈着重要的事务。这名金丹期后期的修士,已经达到了拥有假婴的境界,功力深厚无比。他的气息内敛深沉,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蕴含着无尽的力量。随时都有可能碎丹成婴,成功踏入元婴期,成为一方令人敬畏的强者。
这金丹后期的修士在听到那胖子慌乱惊恐的话语时,整个人犹如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凛冽寒风穿透了身躯,顿时悚然一惊。他的双眼瞬间睁大,瞳孔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极度的震惊,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竟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淮安城主在这一片混乱与紧张的氛围中,却依旧表现得岿然稳定如泰山,面色沉静如水,丝毫不见波澜。他端坐在那里,身姿挺拔,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和镇定,仿佛周围的喧嚣与变故都无法对他产生丝毫的影响。淮安城主面容虚幻不清,却给人一种从容不迫的感觉,只是轻轻一招手,那看似简单随意的动作,却蕴含着深不可测的力量和绝对的掌控。这一挥之下,仿佛整个空间都为之听从他的号令,那碎裂的魂牌便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牵引,迅速地飞到了他的宽厚手掌之上。他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手中的魂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和专注。当他终于看清魂牌的瞬间,整个人像是被一道威力无比的惊雷猛然击中,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强烈的震惊与愤怒。他的身体反应迅速,猛地从椅子上弹起,那动作之迅猛,带起一阵狂暴的疾风,瞬间席卷整个房间。紧接着,他的身形如同鬼魅般一闪即逝,瞬间变得虚幻缥缈,难以捉摸。那速度之快,仿佛他整个人直接从原地消失,跨越了空间的限制。
当淮安城主再次显现身形时,已然来到了存放魂牌的房间。他的目光急切地扫过屋内,当看到严昊的魂牌依旧完好无损时,他一直紧绷的心弦仿佛松了一口气。在他的心中,严昊一直是他最为看重、最为得意的弟子,是他寄予厚望的未来之星。对于淮安城主而言,严昊的地位无可替代,严昊的弟弟与之相比,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存在。淮安城主始终坚信雷法暗合天地间无情的大道至理,早就期望他这个心尖上的弟子能够摒弃一切杂念,不再被家族中的繁杂琐事所牵绊,全心全意地投入修炼之中,早日突破瓶颈,进阶元婴期,成为真正的强者。
实际上,在淮安城主的内心深处,他觉得只要严昊安然无恙,严昊的弟弟就算不幸身死,也不过是命运的无常罢了。甚至,他在潜意识中认为,这样的变故或许反而能够成为严昊斩断尘世羁绊、踏上无情道的契机。反正,有严昊的一缕灵魂被他牢牢掌握在手中,淮安城主坚信自己无论如何都能够掌控局势,根本不担心严昊在踏上无情道之后会脱离他的掌控。
带着满心的困惑和急于探究真相的急切,淮安城主决定立刻动身,去寻找事情的根源。他毫不犹豫地直接起身,向着严家的宅院飞去。然而命运似乎在这一刻跟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就在淮安城主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