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馨儿眸光渐渐冷了下去,眼底浮现出凌厉之色。
“在我们渠勒国,像我这样的人并不只有一个,大多数女人都是舞枪弄棒,武功高强的,但凡有需要,她们都会为了渠勒国而战,在战场上砍下敌人的头颅,受伤牺牲都毫无怨言!”阿祺格越说越来劲,还故意看着夜景煜,“却不知大齐的女子当中,有多少人能有如此本事呢?想必她们只会在男人面前讨巧卖乖,卖弄风骚,讨他们欢心吧?她们是男人的附庸,供他们玩乐,一旦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了吧?我真是替她们不值,可怜她们呢。”
说吧她露出恶意而不屑的笑容,好似已经看到宁馨儿在她面前死无全尸,血染黄沙一般。
夜景煜的脸色阴沉下去,虽然没有露出明显的怒容,周身气息却已而变得冰寒无比,让人心惊,手腕翻转,一团气流以他掌心若隐若现,杀气四溢。
“王爷,不至于,别吓着客人。”宁馨淡淡一笑。
“是,太子妃。”夜景煜手腕一转,散了功力,低了低头,后退一步。
在身份上来说,宁馨儿地位比他高,再加上他对太子无比敬重和效忠,太子妃也等于是他的主子,他不会违背太子妃的意思。
如果在太子妃的性命安危受到威胁的时候,就不必太子妃吩咐,他立刻会出手。
阿莫泰看着宁馨儿的脸色不是很好,也知道阿祺格的话有些过分了,这正是他表现的时候,便上前一步道:“皇妹,你要有分寸,太子妃虽娇弱,却是容貌过人,气质不凡,总有你所不及之处,你应当谦虚一些,好好向她讨教才是。”
阿祺格眉眼之间满是得意之色,道:“皇兄说的是,我是该多向太子妃讨教讨教,如何这般矫揉造作,想必大齐的男人都喜欢她这一套的吧。不过我应该是学不来,还是不东施效颦,惹人笑话了。”
阿莫泰虽说一向处处留情,怜香惜玉,见不得美人受委屈,可到底还没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和阿祺格是同荣辱共命运的,自然乐于见到大齐的人憋屈。
此时看到宁馨儿被自家妹妹几句话怼的面孔耳赤(其实并没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还是很得意,负手而立,欣赏着宁馨儿那含屈忍辱的模样。
宁馨儿却是面色不变,表情淡然,微微笑了笑道:“公主说的不错,我们大齐大多数女子确实不用像你们渠勒国的女子一样要上战场。与敌人搏命厮杀,流血牺牲,因为我们大齐兵强马壮,男儿个个热血,为大齐荣誉而战,他们从不畏缩,也绝不会向敌人屈服,摇尾乞怜。”
“战场上有我大齐的好男儿冲锋陷阵,保卫大齐江山,还用不着我们女子冲在前头,反过来保护他们。若是那般,我倒是觉得我们大齐的男儿才要汗颜。”
阿祺格脸上得意的表情瞬间一僵,脸容迅速阴沉下去。
阿莫泰的脸色更是瞬间变得无比难看,有一种被扇了巴掌的感觉。
枉他还得意于阿祺格说的话,觉得大齐的女子被他们渠勒国的女子比了下去。
却完全没有想到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渠勒国的女子越是勇猛,战场上越是离不开她们,越说明渠勒国的男人都是软骨头,是没用的废物!
夜景煜看向宁馨儿的眼神惊奇中满是赞叹,心中暗暗好笑,阿祺格这回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无法自圆其说了。
宁馨儿并没有露出得意洋洋的神情,仍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刚才公主说我们大齐的女子可怜,我倒觉得你们渠勒国的女子才更可怜。她们原本不应该那般辛苦,承受那样的危险,却因为渠勒国男子的无能而让你们背负了太多。我想渠勒国的男子应该好好反省反省了”
“你——”阿祺格气得要死,脸色也变得铁青。
“话说回来——”宁馨儿还没打算就此放过她,接着又自己将话转了个弯,“我并非承认我们大齐所有女子都上不得战场,只知道取悦男人。其实我们大齐也有很多女将女兵,跟公主一样,巾帼不让须眉。她们并不都像我一样手无缚鸡之力,我靠的是脑子,而不是蛮力。”
“每个人擅长的不一样,公主要非比的话就去跟她们比,与我比赢,了也不光彩。若是公主非要比的话,不如我们比一比文才,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哪一样我都可以奉陪,却不知公主擅长的是什么呢?”
也不是她瞧不上阿祺格,她看得出来,阿祺格的确豪爽,不拘小节,喜欢舞刀弄枪,在文采方面必然没有那么出色。
一个人非要拿自己的长处跟别人的短处比,本来算不得本事。
阿祺格非觉得在武功上胜过她就很得意,她在诗词歌赋上胜过阿祺格,难道就说明她比阿祺格要优秀吗?
所谓术业有专攻,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还要纠正公主一点。”宁馨儿继续道,眼里有酷寒的光,“希望公主明白,我大齐的男子都是顶天立地、正直善良的,他们从不会把女子当成玩物,相反,他们在战场上搏命厮杀,保护的就是老弱妇孺,你可以不喜欢我大齐的男子,不认同他们做的一切,但你没有资格误解他们,污辱他们!”
“你——哼!”阿祺格憋了半天,终究没能说出一句像样的反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