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萱一路上都与云澜打听有关周刚的事情。
她微微倾身,凑近云澜,问道:“叶神医,周刚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云澜轻轻摇头,回应:“这个我确实不清楚。不过我可以给你讲讲周刚小时候的趣事。”
说着,云澜的眼神变得有些悠远,陷入了回忆之中,开始缓缓讲述周刚儿时那些令人忍俊不禁的趣事。
沈琳萱专注地听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甜美而动人,两个深深的酒窝也随之浮现。
随后,沈琳萱轻轻咬了咬下唇,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吊坠。
她神色凝重地将吊坠递给云澜,声音有些微微颤抖:“希望叶神医日后有机会将这个东西交给周刚,这是我母后留给我的。也许等我到了南明国,完成和亲进宫的任务后,我就可以去追随母后了,也不再有遗憾了。”
云澜听闻,满脸的疑惑,眉头紧紧皱起:“和亲为什么要进宫呢?”
沈琳萱凄然一笑,那笑容中满是苦涩,宛如咽下了黄莲一般:“我和亲嫁的是南明国的皇帝。”
云澜心中一惊,他听闻南明国皇帝年事已高,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苍老的面容和腐朽的气息。
想到年轻美丽的沈琳萱要嫁给这样一个人,他对沈琳萱的同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暗暗想着这四公主的一生怕是要被这残酷的命运给毁了,就像一朵娇艳的花即将在寒风中凋零。
之后,云澜急匆匆地找到谢郁,脸上满是不解与愤懑,迫不及待地问:“为什么公主和亲的人是南明国的皇帝?”
谢郁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神平静如水,语气平淡得如同在叙述一件平常之事:“我父皇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也听说了。”
云澜眉头皱得更紧了,眼中满是不甘:“可你父皇年龄那么大了,他后宫佳丽三千,也不缺这一人,和亲之人不能更换吗?”
谢郁轻叹一声:“叶澜清,你太天真了,就算换了和亲之人,你们北都国的四公主依然要远离故土,对她而言并无不同。”
云澜听后,缓缓低下头,紧咬着嘴唇:“是我鲁莽了”。
云澜离去之后,谢郁静静地站在原地,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眉头紧锁,目光中透着凝重与忧虑。
他深知,父皇年事已高,身体每况愈下,而自己,作为父皇最疼爱的儿子,看似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实则如置身于汹涌波涛中的孤舟。
在这复杂的宫廷之中,争夺储君之位的皇子们各个势力庞大,他们就像一群饥饿的豺狼,虎视眈眈地盯着皇位这块“肥肉”。
而自己呢?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势力,就像一只毫无防备的羔羊。
父皇的宠爱,在这残酷的争斗中,不仅不是保护伞,反而像是在他身上做了一个醒目的标记。
那些心怀叵测的皇子们,必然会将他视作首要目标,欲除之而后快。
他看到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刀光剑影和阴谋算计,正一步步向自己逼近。
谢郁神色凝重,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些虎视眈眈的皇子和复杂的局势,又想起了叶云轩。
他缓缓走到书桌前,铺开纸张,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汁,沉思片刻后,开始在奏折上奋笔疾书。
每一笔,每一个字都承载着他的谋划。
写完后,他将奏折仔细折好,唤来亲信。
亲信匆匆赶来,谢郁把奏折递给他,目光坚定地说道:“快马加鞭,将此奏折送往南明国,亲手呈给父皇。”亲信领命而去。
谢郁喃喃自语:“叶澜清,是你提醒了我。可这一切本与你无关,是你非要趟这趟浑水的,也许你能助我完成多年来的心愿。”
随着队伍一步一步地向着边关挪近,那股压抑的氛围就像浓重的乌云一般,将沈琳萱紧紧地笼罩其中。
她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彻底地失去了生机,宛如一个精致却没有灵魂的木偶。
她静静地坐在马车的角落里,一动不动,双眼也变得空洞无神,只是呆呆地望着某个方向,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与她无关,只留下一片死寂。
谢郁也收到了圣旨,他的手在触碰到圣旨的那一刻,微微颤抖了一下,心中五味杂陈。
他缓缓打开圣旨,目光快速地在上面扫视着,当看完内容后,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
他心里明白,父皇果然还是按照他所预想的那样同意了。
表面上看,父皇似乎总是顺着他的意愿,可这背后又藏着多少算计呢?
这看似满满的疼爱,实则就像一层脆弱的薄冰,一触即碎,终究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谢郁在原地伫立了许久,唤来下人:“去,请叶神医过来,不得有误!”
下人领命后,快步离去。
不多时,云澜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谢郁看着云澜,眼神复杂,沉默了片刻后,缓缓开口道:“叶澜清,本皇子已经向父皇请旨,将与四公主和亲之人换成了我。不过,你可别误会,本皇子并无迎娶四公主之意。本皇子有一个计划,需要你扮成四公主嫁给我。你大可放心,只要你愿意配合,这一计既能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