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时分,晨雾像轻纱一般在院子中缭绕,尚未散尽。
叶云轩已然行动无碍,每日仍勤练剑法。
叶云轩一袭劲装,身姿傲然挺立,像是遗世独立的苍松,双眸中透着坚毅,似要穿透这朦胧的纱幕。
他轻轻抽出长剑,剑身寒光乍现,恰似破晓时穿透云层的第一道曙光,将周围的雾气都驱散了几分。
起手式沉稳厚重,剑指苍穹,仿若在向天地宣告自己的不屈。
刹那间,他身形灵动如电,剑随身走,恰似蛟龙破浪而出,迅猛且凌厉。
每一剑刺出,都扯动周围的空气,发出轻微的破风尖啸,在寂静的晨空里久久回荡。
庭院之中,几株翠竹在晨风中轻轻摇曳,竹叶沙沙作响,似在为叶云轩的剑术打着节拍。
他辗转腾挪于其间,步伐轻盈灵活,时而仿若鬼魅般在竹影间飘忽不定,时而又似泰山般笃定,稳稳伫立。
手中长剑在他的掌控下,宛如灵动的精灵,时而幻化成点点繁星,虚虚实实难以分辨;时而又像长虹贯日,带着无尽的气势一往无前。
汗水渐渐渗出他的额头,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他的衣衫,却无法干扰他分毫。
他沉浸在练武的世界里,外界的一切都已与他无关,只有手中之剑与心中信念,在这一方天地间,与他共舞,不问时光流转,不顾尘世纷扰。
虽武功不复往昔之盛,却也远胜寻常不习武之人。
那举手投足间散发的超凡气度,傲然卓立。
谢郁悄无声息地站在庭院角落,目光紧紧锁住叶云轩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思绪仿若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推开了记忆的大门,瞬间飘回到了最初相见的那一瞬间。
彼时,叶云轩的卓然英姿如同一把炽热的火炬,直直地投入他的心湖,掀起了惊涛骇浪般的震撼与心动。
而此刻,时光仿佛在叶云轩身上施了神奇的魔法,他身姿愈发挺拔,站起来的叶云轩比谢郁高出半头有余。
那眉眼、那轮廓,举手投足间肆意流淌的潇洒不羁,如同最珍贵的画卷,深深地镌刻在谢郁的心底,成为他心中一抹永不褪色的亮色。
然而,谢郁的眼眸深处,还是悄然泛起了一丝若有若无、难以察觉的哀伤。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然一年多没有亲近了。
叶云轩心中,在为自己重获行动自由而欣喜若狂的同时,每当夜幕笼罩大地,万籁俱寂之时,对含冤而死的爹娘的思念便如一条潜伏在黑暗中的剧毒之蛇,无情地啃噬着他的心灵深处。
多年来无法为爹娘报仇的痛苦,折磨的他夜夜难以安眠,那痛苦如影随形,久久难以消散。
这日,他拉着叶澜清在庭院中的石桌旁对饮,想着一醉解千愁。
一杯又一杯的美酒入喉,他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恍惚,醉意朦胧。
谢郁听闻消息匆匆赶来,映入眼帘的是已经有些醉意的叶云轩。
叶澜清知道哥哥醉了,正好七皇子来了,他看着,谢郁轻轻扶起叶云轩,一步一步,地朝着房间走去后,他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谢郁和叶云轩踏入房间,柔和的烛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荡。
谢郁的目光,恰似被胶水黏住一般,始终停留在叶云轩那微微泛红、带着几分醉意与憨态的脸庞上。
情难自禁,他的呼吸微微急促,缓缓抬头,双唇轻轻印在了叶云轩的唇上。
叶云轩先是微微一愣,仿若从混沌的醉意中短暂惊醒,随即在汹涌澎湃的醉意驱使下,热烈地回应起来。
双手像是被本能驱使,顺势猛地一推,将谢郁压在了柔软的床榻之上。
此刻的他,往日的被动与顺从全然不见,双眸中燃烧着一股炽热而坚定的火焰,那是从未有过的决绝与掌控欲,牢牢地将主动权握在手中。
谢郁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诧异,但他也并未有丝毫抗拒之意,反而微微仰头,喉咙中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吟,主动迎合着叶云轩的热情似火。
这一夜,叶云轩好似要将心中所有的压抑、痛苦与对谢郁的复杂情感,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全部宣泄而出。
他的动作带着一丝急切与霸道,双手在谢郁的身躯上游走,每一次触碰都似带着电流。
谢郁在他的攻势下,渐渐无力,直至最后浑身瘫软,疲惫不堪地晕了过去。
而叶云轩,也在耗尽了所有的精力与情感后,沉沉睡去。
只留下这一室的静谧与暧昧,微微闪烁的烛光,如同一个无声的见证者,在光影的交织中,悠悠地诉说着他们之间那剪不断、理还乱,复杂而深沉的情感纠葛,仿佛在这小小的房间里,编织成了一张无形的、只属于他们的情感密网。
叶云轩在宿醉的混沌中悠悠转醒,脑袋像是被重锤敲击过一般,昏沉且胀痛难忍。
他的意识还在半梦半醒间徘徊,而谢郁早已没了踪影。
叶云轩觉得自己昨夜定然是醉的不轻,不然怎么会如此冲动,他不喜欢男人。
就在叶云轩沉浸在懊恼的情绪中时,叶澜清端着一碗醒酒汤推门走了进来。
“哥,你喝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