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轩早早地便将医馆关闭,停业休整一日。
他在小院中不安地踱步,满心忧虑地等待着叶澜清的归来。
当看到叶澜清的身影出现在小院门口时,他立刻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前去,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焦急,急切地问道:“阿清,你没事吧!”
叶澜清微微摇了摇头,露出一丝笑容,轻声说道:“哥,我没事。”
然而,叶云轩的目光却敏锐地捕捉到了诸多异样。
叶澜清的衣服略显凌乱,上面沾染着一些的泥土。
更令叶云轩揪心的是,叶澜清脖子上那若隐若现露出的红痕,恰似一道刺目的伤痕,深深印刻在他的眼帘之中,这明显昭示着定是有不寻常之事发生。
可叶云轩深知弟弟的脾性,他若不愿主动诉说,自己即便心急如焚,也决然不能强迫于他。
叶澜清似乎也察觉到了哥哥审视的目光,他有些不自在地说道:“哥,我去沐浴,换身衣服。”
叶云轩默默地点了点头,看着叶澜清匆匆走向屋内的背影,他的心中满是疑惑与担忧,却只能无奈地轻叹一声,静立在原地,思绪如麻。
叶澜清沐浴更衣后,与叶云轩于屋内对坐。
叶云轩面色凝重,率先开口道:“我查到崔公公在京城中隐匿着一座私宅。每月他都会悄然前往,那宅子里,竟豢养着娈宠。每过三月,便能瞧见被抬出的男子,个个遍体鳞伤,惨不忍睹。”
叶澜清眉头紧皱,追问道:“这些男子从何而来?”
叶云轩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有些是从贩卖奴隶的集市上购得,还有些是从青楼赎回的小倌。”
叶澜清听闻,心头猛地一紧,一股寒意从心底涌起。
叶云轩又道:“只是这崔公公行事极为谨慎,从不亲自露面,我们想要接近他,怕是难如登天。”
叶澜清目光坚定,决然道:“纵有千难万险,总有办法可寻。”
叶云轩面露愧疚之色,声音低沉且带着一丝颤抖:“阿清,是哥哥无能,让你沦落青楼。每每思及,我便心如刀绞,不敢想象,若你也遭此厄运……”
话至此处,他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再也说不下去。
叶澜清见状,连忙轻声安慰:“哥,莫要自责,当时你自身难保,行动亦受限制,如何能顾及周全。这并非你的过错。何况,我也没什么事”
言罢,他轻轻拍了拍叶云轩的手背,以示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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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晗珲瞅准时机,悄然溜出了皇宫。
那皇宫里,太傅们整日里唠唠叨叨地讲课,那声音在他耳中就如同无数只苍蝇嗡嗡作响,直让他心烦意乱。
本打算前往二哥的府邸寻个乐子,可一想到二哥那严厉的模样,只要知晓他是偷跑出来的,肯定少不了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他就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算了算了,还是自个儿出去逍遥自在吧。
沈晗珲晃悠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初时,眼睛里满是新奇,瞧着街边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儿、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行人,觉得啥都有趣。
可没过多久,这股新鲜劲儿就过去了,他顿感索然无味。
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一个鬼点子涌上心头,他准备捉弄捉弄人来解解闷儿。
他特意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将自己装满银子的钱袋随手扔在地上,而后像个机灵的小贼般,迅速躲到一旁暗中观察。
不一会儿,有个路人眼尖,瞧见了地上的钱袋,左右瞅瞅无人注意,便迫不及待地捡起银子往兜里塞。
沈晗珲见时机已到,如猎豹般迅猛地冲了出去,一下子就将那人抓了个现行。
沈晗珲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去,大喊:“好哇,竟敢偷本公子的钱!”
那人吓得脸色苍白,连连求饶。
沈晗珲小脸一扬,双手抱胸:“想我饶你也可以,先请我去京城最大的酒楼美餐一顿,再给我赔不是,否则,我定将你送到官府,让你尝尝牢狱之灾的滋味!”
沈晗珲把这捉弄人的小把戏使得炉火纯青,每次偷偷溜出皇宫,都要依样炮制一番。
他就喜欢看那些人在他面前低声下气、苦苦哀求的模样。
在他眼中,这些平民百姓都是见钱眼开的卑微之人,只要略施小计,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前提下,就能让他们围着自己团团转,千恩万谢地讨好自己。
这日,沈晗珲又如往常那般蹲守在街边角落。
叶澜清正路过此处,瞧见地上的钱袋,捡起一看,里面沉甸甸的银子不少,料想失主必定心急如焚,当下便打算送往官府。
就在这时,沈晗珲“嗖”地一下跳了出来,小脸涨得通红,指着叶澜清大声说道:“你这贼人,偷了我的银子!”
叶澜清抬眼打量面前这个年纪不大却气鼓鼓的少年,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缓声道:“你且说说,怎么证明这银子是你的?又凭什么说我偷了?”
沈晗珲把脖子一梗,理直气壮地回嘴:“这本来就是我的银子,还用得着证明?你拿着,那就是你偷的!”
不一会儿,两人的争执引来了一群路人围观。
叶澜清不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