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乾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张云哲哭。
内心毫无波澜。
似乎苏远把别人写哭是一件特别正常的事。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思想出了问题。
他现在唯一比较好奇的是，苏远到底写了啥！
他站起来走到张云哲面前，然后悄悄靠近。
眼睛紧盯着手机屏幕。
“欸，大爷，你干啥呢？”
苏远目光落到林乾身上。
“看不到他在酝酿情绪嘛，你先到一边待着，别打扰他。”
这首歌情绪也是很重要的。
所以苏远不希望任何人，去打扰他酝酿情绪。
“不是……谁说，我打扰他了？”
林乾边看歌词，边嘴硬。
“周哥，手机借我用一下。”
周蓬虽然不知道苏远要干什么但还是想都没想就把手机递给了苏远。
苏远打开相机，摄像头对准林乾，拍了一张然后走到林乾跟前，给他看了一眼。
“不是……你那个脸都快贴到人家手机屏幕上了，这叫没打扰？”
“但凡你要换个场景，换个性别，防狼喷雾，直接就上脸了！”
林乾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你要体谅大爷，大爷年纪大了，看不清。”
“年纪大了是吧？”
“站久了会累吧？”
“去那边坐着去吧。”
林乾叹了口气，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
张云哲看的很认真，一直都没有受影响。
苏远也没打扰他。
给他递了张纸巾。
张云哲已经看了两遍了。
他最喜欢的就是中间那一段歌词。
也许我没有天分……
但我有梦的天真……
我将会去证明用我的一生！
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了。
林乾基本上是隔三分钟看一次表。
为什么这么精准……
前面几次其实没那么精准。
一直到第四个三分钟的时候。
林乾基本上不用看表也知道时间到了。
大约十五分钟之后，林乾站起身。
来回踱步……
十八分钟……
二十一分钟……
“还录不录了？二十一分钟了。这时长，一个字，一个字看完了吧？”
苏远看着林乾，忍不住感慨。
“大爷确实年纪大了，半个小时都坚持不了了。”
“什么意思？我最少半个小时！”
林乾下意识的回答，然后才反应过来哪个地方不对劲。
他听到这类问题，容易条件反射。
“咳咳咳……”
人在尴尬的时候特别喜欢用咳嗽来掩饰。
“大爷你说啥？”
“你……你说的是什么？”
“耐心啊，我觉得您年纪大了，耐心也跟着变少了。”
“你呢，大爷？”
“我……我也是耐心！”
两人正聊着，张云哲抬起头。
看向苏远。
“我看完了，我想试试！”
苏远和他对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张云哲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怎么说呢……
具体哪变了他也说不上来，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的眼神变坚毅了！
“不觉得我在骗你了？”
张云哲这才想起来什么。
“对……对不起，。”
“不用道歉，既然决定要试，那就去准备吧。”
张云哲点了点头。
开始开嗓。
开完嗓苏远没让张云哲直接唱。
而是让他试了一下。
副歌的那个部分。
事实上直接试副歌那个部分是有点变态的。
甚至很不专业。
但是只有这样苏远才能知道张云哲的承受范围
“向前跑！迎着冷眼和嘲笑！”
苏远皱了皱眉叫停了张云哲。
“能不能再高一点？注意发声位置。”
“完全打开，试试。”
张云哲听明白了苏远的要求。
又试了一遍。
“还是不行，这一句的尾音尽量拖住，到最后那一个字，再松。”
……
试了三四遍，每一句都试了。
但苏远就是感觉没到位。
“这样，我修一遍，你按照修好的唱！”
说完苏远立马开修。
怎么说呢……
不是说张云哲唱的不好。
而是状态问题。
换句话说，苏远感觉他没尽全力。
至于为什么要修一遍，再让他唱。
这个东西，歌手是可以修音不假。
但是修出来的效果往往缺少了一些东西。
这个东西就跟，你是一个搞创作的。
灵感来了，你直接零帧起手。
把东西弄出来。
但是你第二天发现这个东西，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开始大改。
然后……
一顿操作猛如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