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觉得这个狗东西方才占了我们哥俩的便宜?”
李宽发誓,对方要是待会拿个橘子出来,他李宽今天说什麽都要给他两顶心肘,好叫对方知晓,什麽叫懂哥的便宜占不得。
“二哥,你说啥?”一旁的李泰闻言傻乎乎地看了神神叨叨的李宽一眼,随後他趁李宽手扶在自己肩膀 ,不需要自己伸手搀扶的空档,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几块新鲜出炉的板栗糕。
李泰拿起一块放进嘴里,美滋滋的咀嚼着,当然了,秉承着有福同享的原则,他将油纸包捧到李宽面前:“二哥,吃吗?”
“唉……”李宽无奈地看了弟弟一眼,半是好笑半是调侃的拍了拍他的肚子:“泰啊……听二哥一句话,平日里没事跑跑步,活动活动,你个臭小子平日里这麽喜欢读诗书,将来好歹也得有个玉树临风的样子,不然你想鲜衣怒马,满楼红袖招的宏愿,怕是难了。”
“二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麽。”李泰板起脸将油纸包塞入怀中,不为啥,小胖子只是忽然觉得嘴里的板栗糕不香了而已。
不多时,进殿的张楠便一脸恭敬的退了出来,然後快步走到兄弟二人面前,恭敬行礼后才开口道:“陛下有旨,宣两位皇子进殿。”
“走。”李宽一挥手,李泰就开始吭哧吭哧的搀扶起二哥来,一旁的张楠看不过去想搭把手,也被小胖子一把拍开。
开什麽玩笑,我二哥是一般人能搀扶的?
等李宽李泰兄弟晃晃悠悠进了殿,兄弟俩才发现,原来今日的太极殿内并非只有李二一人。
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大叔,蓄着一脸美髯,正笑呵呵地看着自家的外甥:“二皇子殿下,四皇子殿下。”
“舅舅。”李宽开口叫了长孙无忌一声舅舅,他身旁的李泰才反应过来,跟着叫了一声。
“舅舅。”李泰的声音有些小,大概是源於殿内除了坐在主位脸色不大好看的李二,以及坐在他下首的,满脸笑呵呵的长孙无忌以外,还有三人,正一言不发的注视着他。
两位文士,一位武将,皆为国之柱石。
两位文士中,国字脸,面色苍白的,是房公房玄龄。
“房公好!”李宽跟自家舅舅可以随意一些,但是对於房玄龄,他还是大声打了一个招呼,语气里也多出了几分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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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後,李宽把目光转向端坐在房公对面,一言不发注视着自己的黝黑汉子:“杜公好!”
“二殿下,”杜如晦笑着朝李宽点头致意,算是打过招呼。
最後,李宽将目光转向在场唯一的武将。
对方此刻也正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
“爹,”李宽忽然转头看向端坐上位的李世民:“发生了什麽事?怎麽侯将军也被您叫进宫里来了?”
啥情况啊?自己也没收到风声要再来一次玄武门之变啊?
“这不是你小子该关心的事!”李二对於眼前这个混不吝的臭小子,也时常感到束手无措,只见他伸手揉了揉眉间:“说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二皇子殿下,这次来寻朕,是打算干什麽啊?”
“哎呀!爹!”李宽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看了一眼殿内的几位肱骨大臣,咬了咬牙,还是决定说明自己的来意:“那什麽……爹,你饿不饿?”
半截怂了的李宽,不顾幼弟伤心的目光,强行从李泰怀中掏出那包吃剩的板栗糕,一瘸一拐的来到李二身边,不顾旁人诧异的目光蹲下了身子。
李宽将糕点递到李二面前:“爹,尝尝?”
“哼?”李二冷笑一声,看了儿子一眼,伸手拿起一块板栗糕,装模作样的塞进嘴里,轻轻咀嚼。
“哈,好吃吧?”李宽一脸傻笑的看着李二。
殊不知这一幕落在房玄龄几人眼中,又是何等的震惊莫名。
陛下几时……待人的态度这般随意了?
“朕只给你一次开口的机会。”吃完糕点,李二看着明显有所求的儿子,心中先是微微叹了一口气,随即便好心给了对方一个开口的机会。
“爹,既然您都诚心诚意发问了,那我只好大发慈……大胆的告诉您!”李宽见老爹开口询问,於是他假装迟疑了那麽一瞬,接着便果断的开口道:“您看儿子的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该封王了啊?”
“封王?”不得不说,李宽突如其来的要求让李二一时没能招架得住。
但李二又是什麽人?在经历短暂的诧异后,当即便恢复了镇定。
“哦?宽儿,你怎麽会突然提出这个要求?”李二很想知道自己这个凡事皆不按常理出牌的儿子,怎麽就想到了这一出。
“不是……爹……”李宽见老爹这副态度,当即就不乐意了,但碍於屁股上的伤口,眼下他还不能坐着,可半蹲着也难受啊,於是,他陡然直起身形,双手环胸道:“爹,您可不能骗小孩啊。”
“这又从何说起啊?”李二微微仰头,看着愈发放肆的儿子,心中倒是没什麽愤怒的情绪,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