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的虞世南故意问道。
“肯定好好学!”某竖子忙不迭地点头应道。
“很好,那麽我们这就开始……殿下,我们先学着写一篇小记。”
两个个时辰后……
“竖子!竖子!你这都写的是什麽?”当虞世南看着李宽鼓捣半天交上来的作业,他真的被震惊了。
这天底下,竟还有如此类杨广的好苗子?!
——只见那一尺见方的宣纸上,被李宽用毛笔画了一个简单的茅草屋,然後左㱏一边一棵树。
在画的上方还有一行大字:“吾家门前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外一棵也是枣树。”(注1)
这大白话整得……虞世南都差点不会了!
他怎麽都没想到,这竖子为了满足自己对其提出的“言简意赅”和“尽量占满篇幅”的这俩要求,竟能整出这样的花活儿。
“你这竖子,怎的尽会些投机取巧的旁门左道?!”简直一个头两个大的虞世南,此刻突然意识到,自己确实有必要回头去跟李纲请教一点教学经验了,这小混账玩意,自己稍不注意就会着了他的道!
“虞师……”脸上还有一道墨痕的李宽,微微有些不好意思道:“这是我发明的文章新载体,叫‘看图题字’,您觉得以後管他叫‘楚王体’如何?”
虞世南已经不知道该说什麽好了,他真的担心会控制不住自己干出袭击皇室子弟的事情来。
怒火中烧的虞师,忽然转头看了一眼身後的书架,这才发现原本放在上面的戒尺,竟不知何时已经不翼而飞。
好小子!
还懂得预判为师了是吧?!
虞世南有些无奈的转头看向某竖子:“那把戒尺呢?”
“不道(不知道)啊,”楚王殿下摇摇头,满脸无辜地看着虞世南:“虞师,本王听说宫中多虫蚁,搞不好是被虫蛀了。”
“虫蛀?”虞世南简直要被这竖子给气笑了:“蛀的连渣都不剩了?”
“可能那窝虫蚁……牙口好?”李宽试探性地开口道。
算了,虞世南放弃了。
他明白,雕琢眼前这根朽木,是一项耗时漫长,隐秘且伟大的工程。
但考虑到历史上已经有过“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的先例,眼下,虞世南觉得自己最应该做的,就是出於对自己身体健康的考虑,先好好把胸中这口恶气给出了。
只不过,既然老夫那把往日用着最趁手的戒尺没了……那麽好!接下来就有请“行走的戒尺”——我们的大唐皇帝李二陛下,给你这个臭小子一点小小的家暴震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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