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令武表哥他欺负我!”魏王殿下眼睁睁地看着柴令武将那只肥嫩多汁的烧鹅腿给吃掉以後,他终於忍不住找到自己的靠山,企图讨个公道。
“那你揍他啊!”李宽闻言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已经丢开骨头,笑嘻嘻地加入到李思文(李绩次子)和侯云(侯君集之子)的华斗(斗蛐蛐)赌局之中,此刻他正解下腰间玉佩,押在了李思文这一方的桌案上:“我出一百贯,压思文赢!”
“二哥……不至於吧……”李泰闻言有些懊恼地挠了挠头:“再说我也打不过啊……”
“你小子……”李宽闻言哑然失笑:“既然知道打不过,那就想其他办法啊!”
“那你帮我呀。”魏王殿下用他那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望向自家二哥:“二哥,你是知道我的……”
“我不知道。”李宽压根就不等对方把话说完,就将手臂搭在他的肩头,然後带着弟弟转了个方向,朝一直立在原地看戏的柴哲威道:“哲威表哥,你看着办吧,这小子能不能报仇雪恨,就看你是否是个合格的兄长了!”
“你这话说的……”柴哲威闻言哭笑不得:“合着令武不是我的弟弟啊?”
“十匹上好宝马!”楚王殿下闻言直接给出了价码。
“宽弟,那可是我的亲弟弟……”柴哲威表示自己现在为难。
“其中两匹,是汗血宝马哦。”楚王殿下挑了挑眉头。
“那这就好办了。”柴哲威点点头,然後同样将肩膀搭在此刻好似身处云雾之中,满脸懵懂的魏王殿下肩头:“青雀啊,走,表哥带你找回场子!”
“哦……哦……”李泰觉得自己今日真的是长见识了……
“二哥,你不怕这样带坏青雀啊……”李恪作为全程都在看戏的悠闲看客,此时却来到李宽身边,发表了他自己的意见:“我真的担心青雀会错了你的意,把将来的路给走歪了……”
“你小子……”李宽发现自己的两个弟弟,一个生来缺心眼,一个已经是七巧玲珑心:“青雀这家伙本来脑子就轴,所以二哥有事没事就得找机会套路他,等这小子吃亏上当的次数多了,怎麽着也能变得聪明些。至於你说他会不会走歪路,嘿……二哥今天也顺带给你提个醒:凡是我李宽的弟弟们,这辈子都不需要担心自己犯了错会被旁人指手画脚,因为我不允许!但是,你们要是真的做出格,那就休怪二哥辣手无情了……”
"二哥。”李恪听完二哥的话,嘴角浮现出一抹坏笑:“你说的旁人,这里面也包括父皇么?”
“这话我回头转告给咱爹?让他就这个问题来亲自跟你讨论讨论?”楚王殿下眉头一挑,语气颇为不善。
“啊……臣……咳咳……弟怎敢……”有兄长在身边,所以活泼过了头的蜀王殿下,觉得就眼下这种情况而言,他还是先乖乖服软比较好。
“呵……”李宽知道弟弟是有意如此,也便让自己宽心:先前他对李恪说的那番话,後者显然是听进去了,故而才在兄长面前重新变得不再拘束。
“小恪啊,回头你得帮我盯着——”就在李宽想让弟弟帮他盯着自己准备开战的造船事业时,突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在众兄弟上方响起:“我当是哪来的泼皮在楼下喧哗,原来是一群长安的纨絝子弟啊……”
他此话一出,整个酒楼大堂瞬间安静了下来。
“嗯?!”楚王殿下闻言眉头一皱,然後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朝二楼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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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就见到了一个骚包。
只见一个面白无须的年轻公子哥儿,穿着一身绛紫色长衫,手摇摺扇,面对一众纨絝们虎视眈眈,但却满脸淡然。
“宽哥儿,怎麽说?”纨絝之中,最先发声的是秦怀玉——这哥们最近正好因为父亲秦琼留守长安没能去往西北助自家的好兄弟一臂之力而感到有些愧疚,如今这弥补机会不就来了:“废他一条腿?还是踩烂一张嘴?”
“你说话这麽押韵?你要干啥啊?!做文章啊?!”抢先接过话茬的李思文一把丢开了斗蛐蛐的草杆,有些恶形恶状地朝那率先挑衅的娘娘腔吹了个流氓哨:“哦~~我当是谁的裤裆没拴好,把你个脏东西给露出来了?”
“你们……”论斗嘴,这年轻人自然是比不过打小就受楚王殿下熏陶的一帮纨絝们,可他此时脸上却依旧充满了倨傲之色:“哼……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我劝你们最好速速离开!否则打搅了我家公子的雅兴,你们谁也承担不起!”
“啊?!”柴令武无疑是最会整活的,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大哥出卖了的他,闻言一脸狐疑地来到李宽身边,然後伸手揪住了後者的腮边肉,作势就要往上扯:“我说……你小子是宽哥儿的替身?宽哥此刻已经在里面等着我们了?!”
有时候必须承认……像楚王殿下这样颠儿的乐子的人……他身边,肯定是藏着一群“卧龙”与“凤雏”的……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