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过後,隔天楚王殿下一大早就出了长安城,去往了玉山。
“玄策,你干啥去?”楚王殿下一进别苑,就撞见了正准备出门的王玄策:“对了姜公在不在?”
"殿下您动作这麽快?”王玄策见楚王殿下从大门进来,顿时诧异道:“臣还正准备进城见您呢。”
“没办法……”楚王殿下也不想起得这麽早:“本王昨晚不小心打坏了那昏君最爱的青瓷花瓶,当时因为兕子帮着说情,本王才得以幸免於难,但是……”楚王殿下说到这,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玄策啊……那昏君……也是个记仇的啊……”
“殿下,您这好好的,怎麽会摔碎陛下最爱的青瓷花瓶呢……”王玄策闻言有些不解道。
“不是摔碎……是打坏……”楚王殿下这会儿也是有口难言,他能说昨天跟兕子还有稚奴讲故事的时候,正好长乐兰陵也在,再加上个爱起哄的青雀,这小子使劲撺掇兕子说想看自家二哥耍棍——这……既然兕子开了口,那楚王殿下这当二哥的能拒绝吗?
更何况当时听闻此言的长乐和兰陵,在望向楚王时,她们的眼神中也充满了期待。
於是……楚王殿下顿时就豪情万丈的拆了摆放在甘露殿内,李二陛下专属的晾衣架,然後自由发挥,给弟弟妹妹们当场来了一段“天命棍法”。
不得不说,楚王殿下在西北“边学边实践,然後得出真知”的……除了兵法,还有他的武艺。
在弟弟妹妹们的叫好声中,楚王殿下将一杆长棍舞得密不透风,时不时还挽出几个漂亮的棍花,外带将转棍抛上半空……
直到……
某次失手,那长棍在地板上“邦邦邦”打着旋儿,最终直冲那只老爹最喜欢的青瓷花瓶……
“殿下……”王玄策在听完了楚王殿下的回忆后,他也不禁感到一阵无奈:“您这是半点儿都不闲着啊……”
“唉!玄策,勿要说笑,本王又不是不负责。”楚王殿下听闻家臣此言,当场便要展示自己崇高的品德:“本王今天来,就是打算挑些不错的琉璃器带回去,哄那昏君开心,唉……本王真累啊……对了,李伯伯府上也要送些琉璃器和宝石过去,张婶婶应该会喜欢……还有尉迟伯伯跟程伯伯,外带我那迷途知返的混账舅舅……关於他们的礼物……乾脆都送汗血宝马吧,一家两匹,应该也够。”
“殿下,您可周到啊……”袁天罡不知何时拿着一张面饼来到了楚王殿下身边:“可是臣和师弟那日也在窦奉节的府上……”
“淳风肯定没你这麽厚脸皮。”楚王殿下向来闻弦知雅意:“至於你…… 罡子,你抗揍不?”
你抗揍就有汗血宝马!——那玩意儿给你的理由肯定不能是赏赐,既如此,就只能是受伤后的补偿。
“……”袁天罡此刻已经从楚王殿下的语气中听出了浓浓的威胁:“殿下……那什麽……汗血宝马嘛……臣也有,就不贪多了……”
“好马谁还嫌多?”楚王殿下闻言挑挑眉:“正好,本王手里的汗血宝马不多了,回头让马周去西北的时候,从西北弄些过来。”
“殿下,您这话里的‘弄’字,有说法吗?”袁天罡可太了解自家家主是个什麽玩意儿了。
“咱拿琉璃器换还不行,汗血宝马嘛……本王肯定不白拿,不白拿嗷!”楚王殿下认为认为凭藉自己在西北树立的良好形象以及出手的琉璃器品质,买马的事情,肯定很简单。
“殿下,武将这边还好说,那房公丶杜公他们……”王玄策见楚王殿下已经被袁天罡带偏了,於是赶忙开口道:“还有魏公以及您的两位恩师……”
“除了我那两位恩师,还有陆德明丶孔颖达丶李纲三位老师,这回他们也在暗中使了力……”楚王殿下听闻玄策此言,先是开口纠正了对方,随後才道:“还有我那姑丈,这次按兵不动……嗯……本王也得送礼,以便让他反省一下自己。
不过这光送汗血宝马嘛……礼数上肯定是过得去,可这礼毕竟是没送到人家心坎里去……”
“殿下,吾有一计。”就在楚王殿下为此感到烦恼的时候,闻风而来的宇文擎又献上了自己的妙计:“咱们送些甲胄给几位大人如何?”
“你可真是个大聪明……”面对自己麾下这个一向打算抢“卧龙”饭碗的“虎痴”,楚王殿下也很无奈:“宇文擎,收起你的那些妙计好么?你小子还打算拿这玩意儿给人家上套?你信不信本王前脚把甲胄送出去,我爹後脚就能收到消息,然後本王就得在宫中卧床静养十天半个月?而且其中还有本王的姑丈!你咋想的?!”
“殿下,臣没有啊……”宇文擎这会儿觉得很是委屈:“臣想的是人家缺什麽咱们就送什麽啊……”
“宇文大哥……”王玄策知道在西北长大的宇文擎并不了解大唐的律法,於是他当即低声解释道:“这私藏甲胄……还有私下转让甲胄,在大唐,那可都是重罪……”
“那我们……”宇文擎闻言下意识地开口问道。
“哼,”楚王殿下闻言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窦氏部曲所穿甲胄,那是皇祖母给本王留下来的,此事别说是那昏君没资格指摘本王,就是我皇祖父,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