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那辆车时,她回头看着我,通往地狱的路载着她,仿佛我们已阴阳两隔,人鬼殊途。
我的姐姐,将加入一场神奇的神鬼游戏。
我的姐姐,没有良好的身体,不足以支撑她逃生的脚步。
没有优越的智慧,不足以分辨修罗场中的处处危险。
没有美丽的外貌,不会有人为救她而死。
我惧怕,而懦弱的抱住沾满她气息的衣服,蜷缩在床角,将脸埋进去。
黑暗的空间播放着逃生游戏的第四幕。
这是全世界都可以看到的逃生游戏。
画面上,她奔跑的裙,像风,在那个与现实世界如此相似的街道上,她拼命奔跑时而抖动的发丝就像一片柔情的绿叶。
她喘息,流出湿润的汗,一刻不停,哪怕胸口痛而沉闷,也强撑着继续向前。
我忽然不知道,她是倔强?还是坚强?因为她从来都不是这样性格的人。
游戏里有另外一个很可爱的女人,她拥有远超常人的美貌,似乎很笨,很迷糊,可是又总能在意想不到的方面发现问题。
像是为了突出她的光彩,而特意安排的一样。
我的姐姐在危险来临,面对那对男女所提出的方案,近乎冷酷而平静的完成她应该完成的步骤。
人们的目光被他们抢夺走,只有我看到了我姐姐身上那平静而冷漠的古怪。
这是第四场游戏,制药的片段,一条走廊上是即将逼近的怪物,另一条是他们来救人的脚步。
在危险降临时,这对男女总是大放异彩。
我姐姐作为力竭的那个人,密闭的房间里,她拖着受伤的腿,艰难的坐到椅子上。
我看到她几乎毫不迟疑的,像熟悉每一个地方,知道自己将要做的每一步。
拉开抽屉,拿出笔记本,拽开笔帽。
写下字,然后撕掉,团成一团,扔到地上。
就在她写完的下一秒,怪物的触手应该洞穿她的胸口。
之所以用“应该”是因为我觉得接下来画面好像应该这么发展。
她把纸团扔到地上,想要重新写字,留下更适合的线索,可是来不及就被杀死,这才是让我觉得正常的画面。
怪物的触手在她的胸前直直停下,然后缓慢抚摸上去,隔着薄薄的衣料,温柔而缠绵。
它被蛊惑了,尽管它没有能够思考的器官。
良寂平静的脸庞,让我看不到任何情绪波动。
她直接把触手从胸口拽下来,然后重新趴在桌上写下新的东西。
写完,她把它团成一团,扔到地上。然后捡起原来那张纸条,塞到嘴里,皱眉嚼着。
期间触手一直跟随着她,看着她,尽管它们没有眼睛。
良寂捶了捶胸口,十分艰难的把它吞下去。
这一下很苦,让她一下扶住桌面,差点吐出来。
这时我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时间,注意到那两个男女即将到达我姐姐躲着的房间。
她从袖中抽出一把水果刀,把刀鞘抽开,然后握着刀柄。
她的眼睛往上看了一眼,好像和我一样看到了时间。
伴随清脆的声响,“咚”的一声,她的身体砸到冰冷的地面上。
她飘散的发丝和裙摆像一把半折的扇,或者一半撕碎的花瓣,死在地上。
我思考的能力变得模糊,并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这么做,可是其他人,其他人,他们都说可惜了,她是被副本里的触手杀死的。
我找到那天的回放,画面里,触手在她面前停下,下一秒就刺穿了她的胸口。
现在我也混乱起来,我也渐渐搞不清她是怎么死的。
我要搞明白这件事,于是我不停看着回放,画下我记忆中真实的画面。
终于,我画了出来,看着她拿出匕首插进身体的画,我确信,她是自杀的。
在我用ai还原出原本的画面播放到世界那天,天空变得像夜晚一样漆黑,大地似乎频繁的震动着。不过我也没多想,因为这可是诡异出现的世界啊。
我将画好的画揭起来,晾到空中,轻轻吹了下。
忽然,我听到敲门的动静。
只能暂时把画放下去,转头去开门。
然而我却看到,她回来了。
良寂的表情十分急躁,不停回着头,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闪烁的灯光。
车?很多开车的人?
我愕然的瞪大眼睛。
她脸上的急切掩盖不住,我赶紧把她带进屋,关上门。
在进去后,她就问我做了什么?我还没回答,她就看到了那幅画。
她看了一眼,就笑了,“原来是你害我回来的?”
她把画放了下去,接着房子发出乒乒乓乓的拍门的音色,我和她一同转头向外看去。
那些同她做任务的人,那些曾经陪伴她副本的邪神,还有所有观看她参加逃生游戏的人类。
包围了整座屋子。
他们的目光盯着窗内的良寂。
房子在拍击下不断颤动。
这时我转头看向她,她那张平凡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得尤为美丽,而她这一刻所诞生的吸引力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