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紫阳山的道路上,五百玄甲军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钢铁洪流,稳步前行。
他们身上的黑色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手中的长戈锋利无比,仿佛能轻易撕裂这乱世的阴霾。
那辆马车在队伍中央,缓缓前行,车辙在土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马车上,景浩紧紧握着周知荷的手。
周知荷的脸颊如天边的晚霞般绯红,她的眼神中带着羞涩与欢喜。
她轻轻扭动着手腕,试图挣脱景浩的束缚,嘴里嗔怪道:“快放手。”那声音如同山间的清泉,清脆而悦耳。
景浩却像得到了稀世珍宝一般,不肯松开,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若我不呢?”
周知荷的脸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低声骂道:“登徒子。”
景浩却笑意更深,眼中满是宠溺:“那我就让你看看,啥叫登徒子。”
说着,他伸出手,轻轻抬起周知荷的下巴。
周知荷的心猛地一颤,仿佛有一只小鹿在心中乱撞。
还没等景浩说出情话,周知荷便重重捶了一下他的胸膛。
景浩故意装作很疼的样子,夸张地叫了一声。
周知荷有些紧张,想要查看他的伤势,景浩趁机抓住她的皓腕,将她揽入怀中。
周知荷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便顺从地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心中满是甜蜜。
少阳城县衙后院中,差役的到来打破了原有的平静。
那名差役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眼神中满是惊恐,脚步急促冲进后院,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县尊,一队兵马正在少阳境内行军。”
他的声音颤抖得如同深秋里飘零的落叶,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恐惧。
少阳城县令黄正业原本沉浸在书卷的世界里,那书卷上的文字仿佛是他在这乱世中寻求宁静的港湾。
听到差役的禀报,他的手猛地一抖,书卷差点掉落。
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他缓缓放下书卷,站起身来,青衫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
“他们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去?”他的声音虽然努力保持沉稳,但仍能听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黄正业的内心此刻犹如掀起了狂风巨浪。
回想起接手少阳城时,那是一片破败景象,残垣断壁随处可见,百姓们流离失所,哭声震天。
如今经过自己无数个日夜的努力,好不容易有了起色。
城墙在百姓们的齐心协力下得以修缮,荒地也重新开垦出一片生机,商贩的往来让城中渐渐有了烟火气。
他害怕这这支不知名军队,打破他多年的心血。
黄正业在堂前来回踱步,脚步沉重而急促。
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的心尖上,疼痛而焦虑。
心中思绪万千,这玄甲军若是攻城,他是不怕,怕的是这只是一支先锋。
后面肯定有大军,到时候自己该如何应对?是拼死抵抗,还是祈求上苍保佑?
那些身着黑色铠甲的将士,手持长戈的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名差役连滚带爬地跑来。“县尊,那玄甲军似乎只是路过,并无攻城之意。”
黄正业听到这话,原本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下来,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他的脚步猛地顿住,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
长舒一口气后,他抬手擦去额头的汗珠,那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袖。
他缓缓坐回椅子上,双手还在不停地微微颤抖,青衫也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
“去,请县尉与县丞城楼上相见”
黄正业让杂役去请人后独自上了城楼。
一炷香后,县尉刘才哲和县丞丁康顺已经到了城楼上。
黄正业望着城中的景象,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街边的小贩们大声吆喝着,各种商品琳琅满目。
孩子们在巷子里你追我赶,笑声回荡在整个城中。妇女们坐在门口缝补衣物,谈论着家长里短。
这一切,都是他努力守护的成果。
“刘县尉,调五千精锐,明日进京朝贡。”黄正业的声音打破了平静。
刘才哲身穿铁甲,站在他身后。
听到命令,刘才哲微微一愣,铁甲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县尊大人,少阳城守军只有九千兵马,被调走五千恐怕是……”他的声音中带着担忧。
黄正业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丁康顺,目光中充满信任:“丁兄,本官不在的这些日子的少阳城政务就交给你了。
”丁康顺起身拱手,神色庄重:“县尊大人安心便是。”
…………
清风寨的聚义堂中,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周擎满脸怒容,双眼通红,仿佛一头愤怒的狮子。
他不停地将堂中的瓷器摔在地上,瓷器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堂中回荡。
“之前孤不是说过了么?不择手段留下景浩与那五百玄甲军。”他的声音近乎咆哮,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陆胜跪在堂中,身体微微颤抖。“殿下,事急从权,二当家刘瑞天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