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地走访了阮家名下酒楼,我将品茗会定在阮家名下另一处别院内,虽不如阮家大气,但整体院子有亭台、楼阁和水榭很有苏式园林的味道,品茗和相看嘛,当然要私密和神秘啦。挑了家里几个年轻容貌较为清秀的丫鬟学习茶艺,并把每个亭子都装上了轻纱和绿植,再安排阮家的酒楼师傅按我给的方子做好风干肉干和配茶点心。
有些私心想让爹来看看我操持的这场品茗会,但是安排阮家的下人去接我爹又担心祖母祖父碍于情面不接受。
正一筹莫展之际,韩元亘找上了焦虑的我。
“听祖母说,羡儿妹妹最近在忙品茗会之事。可有需要哥哥帮忙的地方吗?”
我突然有了个想法,让丫鬟小厮都退下,“元亘哥哥,羡儿想请你帮个忙。”这大哥是叫及时雨的吗?不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吗?
“羡儿妹妹不必客气。”韩元亘听了马上回答,还显得有些高兴。
“想必哥哥有听过阮家上一辈的事,羡儿想请哥哥帮我私下接父亲来参加这次的品茗会,但别让祖母祖父知晓误会。”我诚恳的说道。虽然祖父祖母特别疼爱我们,但是父亲的存在会让阮家尴尬或者说直白点,还是有些伤了阮家的脸面,毕竟女儿私奔戏子说来有些不好听的。
“无碍,保证完成羡儿妹妹的安排。”韩元亘折扇一甩,可能觉得自己有些帅气。
韩家在青州的老宅不大,但每年回青州都有扩建和修缮。韩元亘提前将父亲接到韩家老宅住上了,本来我想让父亲住客栈,但韩元亘坚决反对,一是怕祖父祖母察觉,二是作为义兄他有理由安排更舒适的环境。我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便同意了,然后想起欠韩元亘的人情确实挺多,上一次的香囊还没做呢,便吩咐小春儿拿了些没用上的手绢给我,我旧物改造了香囊,歪歪扭扭绣了个亘字,做成了小口袋的外形加了个收口,里面塞了些金合欢晒成的干花。
塞金合欢干花的时候也让我想起一些往事,大学毕业旅行,我和室友约伴云南自由行,先飞丽江,又去了大理,最后在昆明准备回家的那天赵致姜给我发微信了,他在昆明一个项目部实习完了,准备回去让我改签机票,和他坐一班飞机回去。
我说行,那你得请我吃饭。他说没问题,结果第二天碰头的时候我就拉着他去了菜市场,暴走两个菜市场,买了两篮子的草莓和一堆蓝莓,黄芪,干玫瑰和干金合欢,苦力来了我表示很开心。结果本来送家里失眠长辈的金合欢落在他行李箱里了,又听他说他失眠,我就说是他苦力的酬劳了送他了。
做好了香囊,我欣赏一下成品觉得还是不错就是太简约了点,没关系,极简主义就是大气风。
叫小春儿磨了下墨,我留了个字条写的“投之以李报之以小囊,念吾兄之恩情,愿亘哥哥安康。”毛笔字对我来说还不算太难。晾干后吩咐小春儿将香囊和纸条一并送去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