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所以在看到如此千娇百媚的女人对自己搔首弄姿的一刻起,赵三元便回过神来稳固灵台。
“不信?不信也正常,有时候我自己都不信。”赵三元将女子提起到双脚离地,五指已深深嵌入她的喉咙中,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虽说我不怎么想娘们儿,但不代表我不好娘们儿,而你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瞧瞧,你真是泪腺连了膀胱俩眼珠子渗尿,看人除了骚劲没别的,就算真做春梦,你这种也不会出现。”
五指并拢,女子的喉咙连带着脊椎骨被狠狠掐断,像垃圾一般被丢掉。
然而在这里,眼前所见所感真假难辨。
尸体化为一张奇怪的符箓,符头符胆符脚无论哪一样,赵三元都没有见识过,只能确定上面抹了许多胭脂水粉,还有尸油,这味道他相当熟悉。
两断的符箓忽然化为两股飞光冲来,融合进赵三元身上的丝线,越勒越紧,瞧架势是要把他拽进脸面具的口中。
“给你狂的,还想用内景来灭我的人魂是吧?”
赵三元面带不加掩饰的耻笑。
也不见有多少玄之又玄的准备,只是看似普通的右脚踏地。刹那间!
以赵三元为圆心爆出一轮烨火向外扩散,所过之处海尽被焚为齑粉。
取而代之的,是十一朵朵从熊熊烨火中绽放的巨大金莲,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已展露芳华,正是赵三元的心经具象。
这些金莲也个个是暴脾气,连续三百六十度超级大回摆,接连甩在脸脸谱上,后者寸寸龟裂不说,垂落下的细细丝线也全部崩断。
再次睁眼,首先感受到的是凛冽寒风,刮过体表冷汗,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此刻赵三元只穿着大裤衩,独自站在客栈的大门内侧,正值深夜,街上已无行人,除了街角的夜摊有老板缩着脖子打瞌睡外再无他人,孤零零的路灯时灵时不灵,本该是照亮黑暗的东西,却反被黑暗所侵袭。
“.”
赵三元没有立刻转身离开,他站在原地冷眼扫视着大门外,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对方使阴招把自己给勾出来,那大门外一定有后手接应,只是没料到自己能挣脱开来破了阴招。
是谁?
杀佟伟山的人?
还是袁文侩手下其它的旁门左道?
亦或是别的仇家找上了门来?
一贯道?
阴阳师?
贼心不死惦记师父身上传承的宵小?
无论是谁,己方的行踪已然暴露,并且展开了针对性的袭击。
自己都差点着了道,足以见得对方绝不是什么善茬,刚才在内景当中虽有惊无险,可没有给对方造成太多实质性的打击,狗日的见状不妙立刻撤了法。
敌暗我明的情况下,是否该马上离开津门
但一想到易生,赵三元犹豫踌躇的眼神顿时坚定起来。
随即转身进入客栈,先看了看兄弟们是否也遇到了情况,发现都踏实睡着后又去瞧了瞧张林义和车厘子。
折腾了好半天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乱麻下,鬼使神差的拐到了后院。
等回归神来后赵三元对自己都有些哭笑不得。
原本还在勾搭隔壁母马的大青驴一见到活爹过来,吓得都破音了,逃似的缩回角落里。
“你活的倒是滋润,就你这身板能够到人家的腚么?”
“呃啊——”
“行吧,我在小郑那里还寄养着一头老驴,它活的肯定比你滋润,等以后回了家,也给你送去松快松快,怎么说你也是从山海关跟着一路颠簸,没点功劳也有苦劳。”
“呃啊”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顺风顺水,我总有点心神不宁的,感觉来这趟是进了龙潭虎穴,不知暗地里有多少敌手,你小子也他妈的机灵着点。”
“呃啊!!!”
在赵三元跟大青驴有一搭没一搭唠嗑时,并不知道刚刚从内景中醒来前,刚巧拉完粑粑的车厘子正瞧见这一幕,可还没等明白咋回事时,赵三元便恢复正常。
虽不知具体原因,但车厘子也能猜出个大概,就刚刚赵三元迷蒙游离的状态,显然是被勾魂儿了。
经过胡同一战,车厘子相当清楚赵三元灵台的坚韧。
是谁能差点让他着了道?
妈的你要是成了,不显得我更拉垮了么?
这小子必须得我来收拾才解气啊!
在车厘子神奇的脑回路运转下,装睡瞒过赵三元后他偷偷绕出了客栈,四下张望中漫步走向街角的夜摊。
也亏车厘子顶着白家仙恢复的快,不然被赵三元那般胖揍一顿,估计下炕都费劲。
话又说回来,驱使他的原动力也足够强,被揍到吐白沫子是真的咽不下这口气,更不想当晚见到赵三元被别人收拾。
“伙计,下碗noodles,多放葱不要香菜。”
“好嘞爷”
车厘子随意坐下,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而余光从未离开过下面伙计的背影。
这都下半夜三点多了,还不收摊?
又不是在北大街和金汤桥那种热闹地带,有各式各样的夜场,三棵树这边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