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温璨不参与,多的是人对那块表感兴趣,于是到最后,这场赌局之中,竟渐渐累计起了价值近八千万的筹码,阵仗大得温荣等人都知道了。
“年轻人就是爱玩。”
说话的是周颂的父亲,他举起杯子往温荣杯上一磕,笑着道:“还是阿璨稳重,从不参与这些闹剧。”
“都快上亿了,什么闹剧能这么值钱?”涂晚的母亲道,“还是阿璨眼光好,虽然已经分手了,但那位叶小姐的能量还真是不可小觑——这么个来不来的话题就能带动大家大把撒钱。”
“周总说的不错,就是闹剧罢了。”温荣一笑,万分理解的道,“他们就是找个由头玩儿,寻刺激,没有叶小姐也会有别的小姐的。”
语气里显而易见对叶空的轻慢与不放在眼里。
“什么别的小姐?”
一道稳定冷淡的声音从身后走近,温荣回头看去,对上了叶亭初抬眸看来的视线。
她一边脱掉长长的西装外套递给佣人,一边含笑走来,一身衬衫长裤也显得气场逼人,压迫感竟和在场许多中年决策者不相上下。
好几个长辈都不由觉得恍惚,最后还是温荣先微笑起来:“小叶总……不,现在该叫叶总了,好久不见,你简直像换了个人一样,我们这些叔叔阿姨可谁都不敢小看你了。”
叶亭初礼貌与他握手,先说了声生日快乐,随后才回应了这一大段话。
她说:“哪里的话?我和温叔叔明明是彼此彼此。”
温荣:……
听懂了这句话的人都用了很大力气才忍住自己笑喷的冲动。
将几个人的眼神看进眼里,温荣静默两秒,沉稳一笑:“你父母怎么还没到?”
“我也不清楚。”叶亭初端起酒杯,摊了摊右手,“可能他们车子半路出问题了吧。”
另一边,突然熄火的车子里,叶海川和方思婉坐着等了许久,司机却满头大汗的表示一时修不好。
“那就换辆车,现在叫人开过来还能赶得上。”
方思婉打了个电话给叶宅的管家,提出要求后却被委婉的拒绝了。
她懵了几秒:“你说什么?”
手机被转到叶海川手中,他听到那边为难却显然并不犹豫的声音:“抱歉,先生,大小姐说了,这次宴会你们二位恐怕还是不参加为好。”
叶海川:……
他沉默许久,才一字一句缓缓道:“你……什么时候被亭初收买了?”
“您知道的先生,”管家回答他,“我一向听从于每一任真正掌权的家主。”
昏暗的车厢里,叶海川发出一声苦笑:“所以,我已经被我女儿架空了?”
方思婉猛地转头看向他。
听筒里继续传出管家的声音:“退休也没什么不好的,先生。”
顿了顿,那边又补充了一句:“老董事长也知道这件事,并且对此乐见其成。”
“我爸当然如此,他巴不得看到我被亭初干掉——这才符合他‘强者上’的观念。”
叶海川叹了口气,挂了电话,然后看向前面大气不敢出的司机,淡淡道:“行了,别装了,回去吧。”
司机:……
“抱歉,先生,我我我实在是不敢不听大小姐的。”他一边擦汗一边启动在他口中出了问题的车子,十分顺畅的完成了打火挂挡掉头的动作。
方思婉看着这一切,整个人十分麻木的转头看向叶海川。
后者也转头看她,最后摸了摸她的脸,轻声道:“我们回去吧。”
“可是……”方思婉愣愣道,“不是说这次宴会空空也会来吗?”
“那是温荣对她看不顺眼,才故意邀请她的。”
“所以我们不是更应该去?”方思婉急切道,“她甩了温璨,在场又都是温家的客人,她要是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你也知道温荣的目的是欺负她,那他为什么还要邀请我们呢?”叶海川语气温和的道,“就是为了看空空笑话罢了,所以,我们不去才是对她最好的。”
“那……亭初她?”
“亭初自己有分寸。”叶海川叹息道,“她和我们都不一样……”
到底是怎么不一样,他却不再说了。
而方思婉在半晌的沉默后,才突然向后一靠,发出虚弱的喃喃:“现在不光是空空不会回来,连阿初也和我们越来越远了。”
“你说,对阿初来讲,空空是不是已经变得比我们加起来还要重要了?”
她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迷惑和不解,甚至或许还有两分匪夷所思,而叶海川只是轻拍她的肩,轻声道:“孩子们都会有自己的缘分,那或许和血缘关系无关,我们……”
他顿住几秒后,才说:“我们……只管付出自己的代价就是了。”
“同时失去三个女儿。”方思婉突然捂住了脸,挡住陡然从眼眶里淌出的眼泪,“难道这代价还不够吗?”
车子掉头驶往叶宅,叶海川只是静静拍着她的肩,算作安抚,却不再说话了。
·
留在“一家报社”门口查看情况的秘书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内容是问她叶空有没有跟乐悦他们一起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