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一怔之后,恍惚间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缓缓地从冰冷的地面上撑起身。
尽管如此,他的身体仍旧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寒风中的一片落叶。
他意识到,这片宝地已被他人捷足先登,自己落入了一个精心布置的圈套。但究竟是谁?
难道是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的伙伴们在背刺自己吗?
可按理说,根据几人的距离计算,没有人能赶在他的前头抵达此地。
毕竟,他从聂家一出来就直奔这里,但此刻,追究谁的责任已非当务之急。
这件事情一旦暴露于聂家耳目之下,他将面临万劫不复的深渊。
整个矿洞的灵玉神秘消失,只有自己弟兄几人来过这里,这份损失足以让聂家震怒。
此刻他又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趁着聂家没发现这里的情况之前,逃出去,逃到境外去。
虽然他知道若是山洞内的情况被聂家知道了,作为最后出现在这里的人。
即使他逃到天涯海角,聂家的阴影也将如影随形,他们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必将其追究到底。
老五心头慌乱,不敢再往下想,此刻他唯一的念头就是逃离这个鬼地方,逃的越远越好。
心念一转,他身形骤然加速,如同脱兔,身法提至极限,连回头掩饰行迹的功夫都顾不上,仿佛多停留一刻便是多一分危险。
刚来到洞口,他却又迟疑了片刻,随后毅然折返回去,小心翼翼地抹去了所有踪迹,慎重地将石板复原,做完这一切他如箭离弦,疾驰出去。
姜瑜目睹老五这一系列行为,不禁哑然失笑,这人刚进来时的那股子英勇哪去了?怎么转瞬之间就变得如此畏缩如鼠啦?
心下这般想着,姜瑜悄然跟上紧随其后,神念不断散出,向四处蔓延。
正当他打算待老五走远后,另寻路径穿越昌阳山返回特科局时,他的神念无意间触及到一个隐藏于工厂门外,黑暗角落里的一道诡异身影,那人身穿全黑夜行衣,头上戴着漆黑的面具,如同一个幽灵,一身黑衣更是与夜色完美的融为一体。
这一发现让姜瑜停下脚步,好奇心驱使他想要一探究竟。
此人行迹诡秘,显然并非老五的同伙,难道也是为那矿中玉石而来?还是另有所图?
姜瑜想着如果是前者那就太可惜啦,你们都略微晚了一步,聂家的灵玉早已归入我的囊中。
正当思绪翻涌之际,老五如离弦之箭奔出,迅速抵达厂房外围。
那隐身暗角的神秘黑影,目睹老五狂奔而出,并未急于采取行动,而是耐心等到老五背向自己的一刹那,猛然跃起。
只见那黑影跃起的同时,悄然自长袖中抽出一把短刃,动作迅捷精准,朝老五腿部斩落,手法干脆利落。
老五只觉得自己背后风声一紧,刚想要有所动作,奈何对方有备而来,出手狠辣,丝毫不给老五反击的机会。
奔跑中的老五由于惯性,眼见就要狠狠摔落向地面,老五顺势双手撑地,朝前一滚,凭借求生的欲望,以双手为脚,继续向前逃离。
老五这一番行为震惊了躲在暗处偷偷观察战况的姜瑜,甚至连那死士都愣了一秒。
谁知道,那死士瞬间又反应过来,抽刀向前找准时机将老五双掌一并砍下,丝毫不给他逃脱的机会。
惊骇之下,老五倒了下来,但还是努力的用身子蠕动着,求生意志异常坚强。见自己的双脚已经与身体分离,鲜血喷涌,染红了地面,老五知道自己完了。
就在此时死士走上前来一拳废了老五的修为,把老五直接提溜起来,随后不停的将老五上下抖动。
老五被晃得七荤八素,脸色更是由于失血过多,早已惨白如纸,伤口处传来阵阵疼痛,他也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喊出来。
死士摇了一会儿见一个灵玉也没掉出来,先是拿出一瓶金疮药,粗鲁的撒在老五的伤口处,没一会儿的功夫,伤口的血就止住了,这才开口询问:“说吧,从聂家偷出来的灵玉,你放哪里了?”
老五还以为对方想要问山洞里的玉石,没想到这人居然还冤枉自己偷聂家的灵玉,不由得骂了一阵粗口,就是不承认自己偷了聂家灵玉。
姜瑜在一旁听的那叫一个好奇,感情这个老五不止惦记这里的灵玉,连聂家的也不放过,这也太勇猛了些。
见老五死不承认,死士也不着急,提着老五就往山下走,准备带到聂家的秘密审讯室,让死士首领好好给老五上上手段。
姜瑜原本打算就此回去,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见对方把老五丢到车上,拿出麻袋把老五装了进去,只留下袋口给他出气用。
姜瑜等对方启动车子,这才拿出自己的车子,神念锁定对方,紧紧跟在对方后面。
姜瑜等人离去不久,聂家的九少爷聂浩驱车抵达矿场。
踏入矿洞的那一刻,眼前的空旷与黑暗让他震惊不已,灵玉的踪迹全无,仅余一抹微弱的灵气从灵眼处隐约溢出,仿佛是对现实的最后证明。
他手全身颤抖不已,急忙拨通了聂管家的电话,报告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同时抑制住了直接向父亲禀报的冲动。
他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