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文昌面无表情地将那份离婚协议和股份转让书递到对方跟前,语气冷漠而坚决:“如今只要你签了字并完成股份转让,至少还能从中获取一部分利益。”
“可若真等到我们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那你将会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头养着的那些小三儿,这些母亲都一清二楚。”
“届时,我们会依法追回那些本属于夫妻共有的财产,一分一毫都不会留给你这个背叛者!”
“哦,对了,母亲。”洪文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向洪老夫人,说道:“我记得妙妙与郑言相识,如果可以的话,不如就让妙妙出面,请郑言来担任我们这边的律师吧。”
洪老夫人微微颔首,表示赞同:“行,那就有劳妙妙了。”
“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定要好好请她吃顿饭才行。说起来,这次能够如此迅速地找回你弟弟,全靠妙妙的及时提醒啊。这份恩情咱们可得铭记在心。”
然而,此时的洪文斌心里却早已对萧妙妙充满了怨恨。
他愤愤不平地想着:为什么她要这样做?装作不知情难道不好吗?为何非要多此一举、横插一手呢?
自己好歹与她有着长达一年的夫妻情分,可她竟然这般毫不留情地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我签!我签字总行了吧!”洪老爷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恼羞成怒地大声吼道。
此时的他已经毫无退路可言,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
一想到如果真的让郑言成为他们的律师,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到那时恐怕自己真的会变得一无所有。
回想起当初郑言帮萧妙妙办理离婚时的情景,洪老爷就不禁打了个寒颤。
若不是萧妙妙心善,并不打算深究下去,只怕洪文斌早已落得身败名裂、倾家荡产的下场。
此刻,洪老爷颤抖着双手拿起那份离婚协议,目光紧紧盯着上面关于财产分配的条款,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
“这……这怎么可能!这里分得的财产竟然如此之少?我们不是夫妻共同财产吗?”洪老爷瞪大了眼睛,愤怒地质问着面前的人。
他发现协议中只有自己的财产被平均分成了两份,要知道妻子手中所持有的股份数量居然远远超过了他。
按照常理来说,他本应得到更多才对啊!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洪老夫人突然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嗤笑:“你真以为我是那么好糊弄的傻子吗?早在拟定这份离婚协议之前,我就已经将我名下的所有股份以及财产全都分给了我的两个儿子。”
“现在的我虽然身无分文,但我一点儿也不担心,因为我有两个既出色又孝顺的儿子。不过嘛,如果你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分配方式,大可以拒绝签字。”
说完,洪老夫人挑衅似地扬起下巴,冷冷地注视着洪老爷。
“你现在立刻把你名下所有的股份和财产全都分割出去就行了。但是我可警告你啊,我的那两个宝贝儿子必须得占据最大份额,至于其他那些私生子们,你若胆敢分给他们太多,我绝对有办法通通追讨回来!”洪老夫人语气冰冷地提醒着洪老爷子。
洪老爷子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共度多年风雨的妻子,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决绝,显然是早有预谋。
而这场离婚风波发展至此,到最终遭受损失的只会是他一个人。
然而,即便心中充满愤怒,他也只能忍气吞声、不敢吭声半句。毕竟,自己的把柄落在了人家手中,哪还有反抗的余地呢?
再看看洪老夫人,她行事果决,毫不犹豫地打算将手中的股份和钱财统统转让给自己的儿子。
她有这样的魄力和胆量,但洪老爷子却没有。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如果真像她那样做了,这些东西一旦转出去恐怕就再也无法收回了,甚至极有可能遭到亲生儿子们的厌弃和鄙夷。
事已至此,洪老爷子深知依靠妻子所生的这两个儿子来安享晚年已然无望。
好在自己手头尚有些积蓄,只要牢牢握住这笔财富,外面那些私生子或许多少还能对自己保留几分所谓的“孝心”。
倘若连这点钱都失去了,那么毫无疑问,那些平日里口口声声喊着“父亲”的私生子们怕是会瞬间翻脸不认人,对自己不闻不问。
尽管这事实如同一把利刃直插心窝,但残酷的现实便是这般无情。
如今回首往昔,那些被包养在外头的小三所生子女,与原配夫人生育的孩子之间的差别便清晰地显现了出来。
洪老爷即便心中再有万般不甘,却也决然不敢将自己辛苦积攒下的家财轻易交到私生子手中,因为那无异于将美味的肉包子丢给饿狗——有去无回啊!
面对如此局面,洪老爷纵使满心不情愿,最终也只得乖乖签下那份股权转让协议。
而在这场交易之中,他所能出手的股份仅仅只有一半而已,并且成交价格低得令人咋舌
。然而,就算他气得暴跳如雷、百般抵触又能如何呢?倘若他拒绝签字画押,恐怕就连这区区一点蝇头小利都难以保住。
话说回来,这笔通过转让股份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