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地站着,沉默不语。
良久,他才缓缓抬起头,望向窗外阴沉的天空。
末日,真的要来了吗?
他的心中,充满了迷茫,也充满了不安。
但他知道,他不能退缩,不能放弃。
他必须变得更强,才能保护自己,保护他在乎的人。
路遥转身,离开了楚尘的实验室。
走出大门,外面的空气,带着一丝凉意。
路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胸口压抑的感觉,稍微缓解了一些。
他抬头望去,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路遥的心情,也有些沉重。
他知道,楚尘的话,并非危言耸听。
末日,真的快要来了。
他必须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能在末日中生存下去。
路遥加快了脚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都在思考着楚尘的话,思考着自己的未来。
他知道,自己已经卷入了一场巨大的漩涡之中,无法脱身。
他只能不断变强,才能在这场漩涡中,挣扎求生。
路遥回到家门前,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翻涌的情绪,开启了不可触的领域,确认母亲王秀芬正坐在客厅里,焦急地踱着步子,时不时望向门口,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他悄无声息地潜入屋内,利用不可触的能力,隔空将客厅角落的花瓶碰倒在地,“砰”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什么声音?”王秀芬惊呼一声,立刻起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就是现在!路遥抓住这短暂的空隙,闪身回到门口,迅速推门而入,反手锁上房门。他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大口喘着粗气,右手死死攥着那副沉甸甸的鬼手铐,金属的冰冷透过皮肤,让他浑身发寒。
“路遥?是你回来了吗?”门外传来母亲略带颤抖的声音,其中夹杂着一丝惊喜。
“嗯。”路遥低低地应了一声,嗓子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沙哑得厉害。
“路遥,你没事吧?妈妈听你的声音不对劲,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王秀芬的语气焦急而担忧,脚步声停在了门外,她似乎想推门进来,但又犹豫着。
路遥低头,目光落在手腕上那狰狞的鬼手铐上,喉咙一阵紧缩,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哑声说道:“我没事,妈,您别担心。”
“那你怎么出去这么久才回来?到底在忙些什么?你知不知道妈妈一直在担心你,饭都没吃几口,就怕你出事。”王秀芬的声音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关切,她轻轻敲了敲门,“路遥,你开门,让妈妈看看你。”
“对不起,妈……”路遥再也支撑不住,身体顺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他紧紧咬着牙关,努力不让哽咽声泄露出来。
“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门外传来王秀芬温柔的安慰声,她似乎察觉到了路遥的异样,语气更加轻柔,“没关系的,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妈妈给你热了牛奶,你等会儿喝了暖暖身子,好好睡一觉,好吗?”
那份毫无保留的信任和关爱,像一道温暖的光,穿透了路遥心中的阴霾。一直强忍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声响。他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肩膀却抑制不住地颤抖着。
“路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快开门啊!”王秀芬的声音变得更加急切,她不停地敲着门,语气中充满了慌乱。
“我知道了,妈。”路遥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抬起手背,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您先去休息吧,我……我有点累了,想一个人静静。”
“那……好吧,那你好好休息,妈妈就在隔壁房间,有什么事一定要叫我,知道吗?”王秀芬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放心,但最终还是妥协了,脚步声渐渐远去,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脚步声消失后,黑暗的房间里只剩下路遥压抑的呼吸声。这个18岁的少年,再也无法伪装坚强,终于放任自己无声地哭泣起来。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也将委屈、恐惧、迷茫,一股脑地宣泄出来。然而,母亲那温柔的话语,却像一颗种子,在他的心田里生根发芽,带给他一丝光明和力量,让他的心变得异常清明。
外面的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点敲打着窗户,发出清脆的声响,也冲刷着城市的喧嚣。路灯的光芒,在雨幕中显得朦胧而黯淡,更衬托出夜的寂静。
夜幕如墨,沉沉地压在城市上空,路灯的光晕无力地撕扯着黑暗,却更显孤寂。
钱梅的房间里,却亮着一盏暖黄色的台灯。
衣柜敞开着,各式各样的衣服堆满了床铺,像一片色彩斑斓的海洋。
她的小眉头紧紧地蹙着,嘴唇微微嘟起,像一只苦恼的小仓鼠。
明天,是和路遥约定的肯基基疯狂星期五。
她纤细的手指,一件件拂过那些衣物,丝绸的滑腻,棉布的柔软,在指尖留下不同的触感。
她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