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的又不是真的要和藤木做生意,只是想把这老狐狸揪出来干掉,再抢他的军火。我要做的是牵着他的鼻子走,而不是反过来。”
“这个藤木,多年来一直视米仓茜为自己的禁脔。拿她送人可以,但未经他允许,别人动了就不行。要说他对这个养女有多好、感情有多深,那还真不一定。要不是被我今天这么激一下,恐怕他都还意识不到自己对她的占有欲有这么强吧。”
姜初涵忽有所悟:“所以你是故意激怒藤木,强塞给他一个找你的理由。”
“对!明天接头根本不可能达成任何交易,我们都想趁这机会干掉对方。这一点所有人心知肚明。”
“如果藤木死活都不肯说出藏军火的位置怎么办?”
“只要他来了,就由不得他了。别忘了,我能看到他的记忆。”
说完他起身,来到秦悠亚面前将她扶起:“今天幸亏有你在,不然也谈不成这件事情。”
秦悠亚有些心不在焉,突然被秦康点了名有种做了坏事被抓现行的错觉。她尴尬地略点了下头,瞥了眼坐一旁吃瓜的谢澜和陆晴雪,欲言又止。
秦康看出她有话要说,正好事情也办完了,就带上二女打道回府。
上车时,秦康对姜初涵递了个眼色,她略一思索便心中会意,大咧咧横躺上了后座。
秦悠亚只好坐进了副驾的位置。
车到半途,见秦悠亚还未开口,姜初涵也是性急了,弓起身扒着椅子朝她凑去:“你们尽管说悄悄话,就当我没在这儿。”
秦悠亚大窘,可既然已被人点破,也只好开口道:“老公,你会不会觉得我们小日省的人都很变态?”
秦康扭头望了她一眼,笑了笑:“我今天让你翻译过去的那些假话,你听了之后会不会觉得我也很变态?”
秦悠亚赶忙摇头:“不会啊,这些都是假的。但是……但是那个藤木对自己女儿做出了很过分的事,那都是真的。”
“对啊!所以都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嘛。藤木是藤木,我是我,他干的破事与我何干?要是直接盖个章说人族都是变态,不就是以偏概全嘛!”
秦悠亚握上了秦康的右手,神情颇为感动:“老公,我前面就一直在担心,你会不会对我们小日省有不好的想法,连带着也讨厌我。你能这么说真是太好了!”
“你老公的目光没那么长远,只看得见身边的人。你作为女人,很不错。”
这时姜初涵的小脑袋挤进了两人中间:“那我呢?”
秦康瞥过一眼:“你也很不错,没那么贪吃就更好了。我可提醒你,今天的额度已经提前透支了。”
“瞧你这话说的,我就不能再透支明天的吗?”
秦康觉得会透支的大概是自己的肾吧。
先是和秦悠亚认认真真学了两个小时的霓虹话。到了四点多钟姜初涵替换上场,直接整了个大活,包夜。
连晚饭都是让秦悠亚捏了几个饭团送进来的……
她说第二天秦康要去和藤木交易,零点以后就放过他,节省些体力,这份贴心竟让人无法反驳。
第二天,秦康带上了秦悠亚,提前十分钟到达了约定的交易地点。
真正的交易地点,在秦康这里从来就只有一个。但对藤木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他先是在上午九点时接到关于交易地点的通知,然后到下午两点时又接到第二个电话,让他改道去往隔开一段距离以外的另一个地方,气得他破口大骂八嘎。
秦康之所以会搞得那么麻烦,当然是为了防止对方提前设下埋伏。他可不想阴沟里翻船。
另一个理由则是疲兵之计。牵着藤木的鼻子让他东奔西跑,很可能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而自己这边则是以逸待劳。
时间刚过三点,在望远镜的视野里,远方出现了一个个黑点。
此时天色尚早,日光映照下,黑点在雪原上颇为显眼,像是爬上了白糖糕的蚂蚁。
那些蚂蚁渐行渐大,慢慢显露了真身,总共有二十几个身着黑衣滑雪橇的人。
秦康和秦悠亚站立的位置背靠着一幢废弃的大楼,这也是本次交易地点的地标建筑。
那伙人也发现了他们,摆出个半圆的阵型围了上来,又踢掉了滑雪板。他们每个人身后都背着一条枪。
秦康就静静站在原地,看着包围他的众人,什么也没做,什么也不说。
其中一个黑衣人解开了围巾、摘下护目镜,那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两鬓如霜,身板笔直颇为硬朗,左眼框上斜着一条刀疤。
这张脸秦康在卢方明的记忆里见过,正是藤木清玄。
他的手下从围上来的那一刻就在不住朝四下张望,找寻着每个犄角旮旯、大楼窗眼里可能暗藏的伏兵。
藤木清玄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两人,他俩的姿势很奇怪,男人把女人背了起来,还用根绳子将女人和自己紧紧捆在了一起。他不明白这样做的意义。
终于,他开口对着秦康喊道:“我是藤木,是你约的我吗?”
秦悠亚低头凑到秦康耳后,翻译了对面的喊话内容。
“没错。我们开始交易吧!”
藤木听完这句,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