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熹顿时沉默了起来,过了一会才喃喃道,“看来是低估了闻祁阁下对虫子的疼爱。”
随后对呆愣在原地进行头脑风暴的闻倦说,“这不适合谈话,到别的地方去。”
然后便转身离开了,闻倦也只好跟了上去,只觉得今天没看黄历便出了门,所以才这么倒霉。
直到闻倦坐在了学院的咖啡厅里,才渐渐把离体的灵魂拉回来。
他们坐在角落里,因此并不担心被听见。
余熹抿了口端上来的咖啡,想了想开口道,“这件事可以从闻祁阁下考上青藤学府说起。”
闻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青藤学府?!你说我雄父?!”
余熹愣愣的点了点头,眼中甚至有些同情,“你该不会不知道闻祁阁下曾经是青藤学府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雄虫”
随后看了眼闻倦,“当然了,你现在是第二个考上学院的雄虫”
闻倦已无法形容出自己现在的感受,就好像你有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你们同吃,同穿,好到穿一条裤子。
结果就在你好不容易考上一个好大学后,挥手同他依依不舍的告别后,某天同同学闲聊时才发现,他早就已经读研读博从这里毕业了。
甚至成了这里的一个传说,受后人敬仰,包括自己。
闻倦突然想起来自己当时说青藤学府难考应该没有雄虫能考上时,墨尔弥斯那蕴含深意的眼神。
才明白小丑竟是我自己?!他肯定是知道闻祁考上青藤学府了,所以才相信他也能考上。
于是接下来余熹便告诉了闻倦有关于他雄父的辉煌历史。
这件事要从闻祁离开加利安家族说起,当时的加利安族长,也就是闻倦的雄祖父,雌侍雌奴众多,而怀亚特只是众多雌侍中的一个。
怀亚特唯一幸运的就是生下闻祁,不然的话,一只军雌是留不住雄虫的心。
可哪怕这样,也依旧过的十分艰难,因为有一个善妒的雌君,巴罗德,出生贵族,成年后成为军雌,是七军团长。
巴罗德的雄父并没有重雄轻雌,虽然同样纳了不少雌侍,但对孩子十分不错,其中最疼爱的便是雌君所生的巴罗德。
因此在巴罗德嫁给加利安族长后,就一直管他比较严,不准他随便纳虫。
加利安也一直敢怒不敢言,直到最后巴罗德作战时,不小心伤了孕囊,再也无法生育后,性情大变。
之后加利安族长也并未同他离婚,其实就是舍不得巴罗德的星币,可巴罗德不这样认为。
哪怕之后加利安族长广纳雌侍雌奴,巴罗德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敢冲加利安族长发脾气。
可看着昔日恋人渐渐变心,家里的雌侍雌奴怀上虫蛋,巴罗德便只好冲那些雌侍,雌奴和虫崽生气。
怀亚特便是其中之一,他并不是自愿的,而是被婚姻匹配局强行匹配的,每天不光要完成加利安族长变态的要求,还要承受巴罗德扭曲的心理。
这些小小的闻祁看在眼里,并在雌父又一次奄奄一息被送回来后,下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决定,那就是带雌父离开这里。
直到最后巴罗德把手伸向了闻祁,在一次外出途中,被“流蹿”的星盗撸走,等找回来时,衣衫褴褛,浑身上下都是鞭伤,看着触目惊心。
可偏偏他自己好像无知无觉,谁说都不答应,甚至连给他治疗的医生都说可能变不回来了。
直到怀亚特赶到抱着闻祁肝肠寸断的哭,闻祁才有了反应,替怀亚特擦了擦眼泪,“雌父,你别哭了,以后我也不会让你哭的。”
虽然没有证据,但加利安族长还是训斥了一番,然后跑来关心他,闻祁心里清楚,他这个所谓的雄父根本就不在意他,只不过是在别的虫面前装样子罢了。
于是伤好之后,闻祁便拼命的学习,而巴罗德明显收敛了不少,直到最后闻祁考上了青藤学府。
当时因为没有雄虫考上的例子,雄保会来家里劝说他好好享受雄虫的特权,不要跟雌虫一样低贱。
闻祁没有搭理,可是当有的学校都开学了,闻祁也没有收到通知书,他去问,结果青藤学府的接待老师说他不适合这里,而且也没先例。
当时青藤学府正在进行新生欢迎会,闻祁直接不顾安保的阻拦,走到台上,夺过话筒,询问学院他为什么没有接到入学通知。
最后毫无疑问新生欢迎会被闯进的闻祁毁了,当时闹得很大,连虫帝都过问了,闻祁的确考上了青藤学府,而学院也的确没有发通知。
这是事实,于是虫帝问他如何解决,闻祁就说要到青藤学府读书,最后还是如愿以偿进去了。
但所有虫都认为那不过是闻祁表现自己的办法,一种新型的炫耀,毕竟他可是第一个考上的雄虫,甚至有雄虫问学院多少钱可以上,不过被虫帝给压下去了。
闻祁无视了学院里的虫异样的眼光,以及星际其他虫的嘲讽和不屑,毕竟他们心目中青藤学府可是神圣的,怎么能够成为雄虫玩乐和炫耀的资本。
最后闻祁以那一届第一名的成绩顺利毕业,星系的虫才认为他是真的聪明,不是玩笑。
可闻祁毕业之后又遇到了难题,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