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得找不着北,对沈逾白夸个不停。
有些父母甚至动了让孩子拜师沈逾白的念头。
后来还是自个儿打消掉了。
逾白四月就要去考府试,哪里有空教别人,还是跟着族学里的先生们读书吧。
这个道理彩娥不懂。
她只知道读书能考科举,考中了就能天天吃肉。
这对她无疑有巨大的吸引力,便哀求沈逾白教她读书。
她虽然去不了族学,但她有中了县试的堂哥,比族学还好。
沈逾白教了几天,发现彩娥记性很好,书多读几遍就会了。
于是沈逾白教彩娥背《三字经》,以前爱睡懒觉的彩娥天一亮就起来摇头晃脑背书。
王氏起先不乐意,觉得她一个丫头迟早要嫁人,读书就是瞎耽误功夫,不如多搂点猪草回来。
说了彩娥几回都不听,又见她虽然读书,倒也没耽误干活,就由着她去了。
流水席摆完又三天,沈逾白等人要去县城拜见徐县令。
他们是在徐县令手下考中的,徐县令便相当于他们的座师。
官场极讲究这些师生关系,该有的礼节必不可少。
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的陈鸿业终于出来与他们一同前往。
只是他面容憔悴,神情萎靡,该是受了极大打击。
沈逾白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他们去时,徐县令正身穿常服给自家院子里的桂花树剪枝。
沈逾白等人行了学生礼,就被徐县令带回屋子。
简单寒暄几句,徐县令就将目光落在沈逾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