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千雪走进了赌场,一来就坐在了庄的位置上,翘着二郎腿,带着一张欠揍的脸:
“你们赌场的人呢?都死绝了吗?来和我赌啊!”
“我押一千两,赢了全都归他,拿走,我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南千雪叫嚣了半天,赌场里的人走了一大半,一个打手才走到南千雪的身边:
“王妃,我们东家说,他和你玩,请您到高级场,您这边请。”
南千雪勾唇,鱼终于要咬钩了吗?
南千雪与师爷跟在打手身后,穿过一条长长的暗道,来到了一个十分华丽的场所。
这里的墙面是以金箔贴面的,地面铺的是来自异域的珍贵毛毯,每一处角落摆放的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
花瓶里插满了娇艳欲滴的鲜花,散发着醉人的芬芳。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里面只有一张赌桌。
赌桌的后面,是两排台阶座位。
座位上坐满了人,那些人头戴金冠,身着华服,手持折扇,谈笑风生。
眼中闪烁着兴奋与贪婪,迫不及待地投身于这纸醉金迷的赌局之中。
怪不得她这几天没有在赌场内见到什么富家公子,原来都聚集在了地下赌场。
这个地方堪称奢华至极的销金窟,装修程度堪比皇宫。
南千雪坐在了赌桌前的椅子上,在她的对面,坐了个断臂独眼的男人。
那断臂独眼的男人身后,站着一个锦绣黑袍的男人。
男人的外表十分优雅,可南千雪看得出来,他们是一路人。
因为她在那男人狭长的眼眸中看见了透着彻骨的狠戾。
瞳仁幽深如墨渊,其间仿若藏着无尽的刀光剑影,寒光乍现间,令人胆寒。
仿若只要他轻轻一眼,就能割破这世间的所有繁华与喧嚣,只余下一片肃杀。
只一眼,南千雪就知道,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那男人将手伸过来,缓缓开口:“南小姐,久仰久仰。”
南千雪起身与他握手:“看样子,我今天要被迫和你赌上一场了?”
男人勾唇,表现的淡定又优雅:“南小姐来这里不就是想要赌的吗?怎么会是被迫?”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廖,这家赌场的第七届主人,所以大家都叫我廖七爷。”
“听闻南小姐什么都能赌,那今天,我们来赌命吧?”
南千雪这才知道,为什么这里只有这么点人却这么辉煌。
后面坐着的那些哪里是什么富家公子哥,分明是一些有钱的变态。
南千雪瞬间就知道,自己对面的男人一条手臂和一只眼睛去了哪里。
看样子应该是都被输出去了。
那些在后面坐着的应该是已经不满足于赌钱这种事情了,改赌人的器官和性命了。
而她,应该就是被选中的。
“我要是拒绝呢?”南千雪冷冷的问道。
她最讨厌别人来掌控她了,尤其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
廖七爷轻笑:“那王妃就只能将这几天赢得全部钱都给吐出来了,否则,你们两个的命都得留下。”
南千雪“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我凭本事赢来的钱,凭什么给你?”
廖七爷走到南千雪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南千雪的眼中瞬间出现了杀意。
从师爷的腰间抽出弯刀,抵在廖七爷的脖子上,话语中威胁的意味十足:“你试试!”
哪知道廖七爷不仅没有害怕,还往后退了几步,眼中多了些兴奋:
“你不会杀我的,因为你知道我说的是真的。”
南千雪咬牙:“好,我和你赌。”
廖七爷坐在那个断臂独眼男人身后的椅子上,双手交叉敲死二郎腿,脸上表情十分悠闲:
“你也看到了,他现在浑身上下,还有一条胳膊,一只腿,一只眼睛。”
“他不管输什么,他对我来说都没有利用价值的,不如,我赌上他的一条命吧。”
“你呢?赌什么?你身后之人的舌头、眼睛、胳膊、腿,还是他的生育能力呢?”
师爷听到这话打了个寒颤,这下不管输掉什么,他都不再是一个健全的人了。
台阶座位上坐着的人纷纷大喊:
“输掉他的生育能力,让他这辈子没办法当个正常的男人,我可以安排你进宫当个太监!哈哈哈哈哈哈哈!”
“细水长流才有意思,先输一只眼睛,再输一条胳膊,再输一只腿,最后,再要他的命!”
“要我说,输什么不如直接把那个人输出来的好,他们两个是相好的吧?在这女人面前折磨这个男人,让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场景才有意思!”
师爷此刻已经浑身发寒了,明明是些衣冠楚楚的人,怎么说出来的话堪比魔鬼。
这些人恐怕是身体上不健全,或者经历了什么痛苦的事情,心理才会变的这么扭曲,来这里寻找快感。
南千雪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赌我的命。”
“我要是输了,任凭发落。”
师爷现在有些好奇,廖七爷到底在南千雪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