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戈壁滩上,商队正在行进,远远望去浩浩荡荡,阳关就像盼归的母亲,凝视他们行进的方向。傍晚,那领头人拿出望远镜观察了地形,转头下令:“快入夜了,夜里温度会下降很快,我们就在此地驻扎,抓紧时间把火堆点起来,以免狼群靠近。”“是!”大伙各就各位,做着入夜准备。
夜幕降临,商队休整,突然,不知何处蹿出一股浓烟,然后天降狼群,商队里的骆驼马匹挣脱绳索四处散逃,场面顿时混乱。狼来啦狼来啦!!这边商队的队员赶紧拿着兵器和火器赶狼,然而因为浓烟完全分辨不清方向。待到太阳升起,浓烟散去,场面一片狼藉。零星的几个汉子满身伤痕,面面相觑。
这厢林纪刚回到家没多久,就被山下的新鲜事物迷得五迷三道的,整天不是在出去逛的路上,就是已经在外面逛了。
阿岱刚要出门,就见林府门前,一辆马车稳稳停下,姬盛慢悠悠地下了车。他一瞧阿岱站在门口,赶忙迎上前去,满脸堆笑地说道:“弟妹呀,今天心情不错嘛!听说纪儿已经回家啦,这枚玉璧是我从北疆带回来的,就当是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啦!”
阿岱没好气,粹了一口“可别,弟妹可担待不起,你家弟弟早攀高枝去了。”
“那此次纪儿从青峰山归来,是不是该完婚了。”姬盛一听话头不对赶紧转了话题。
“臭小子自回来就没个正型,先念两年书吧,他师傅给他算过,他还有命里劫数未过,需谨慎成婚。”
说着二人朝院里走去,走进大院,是一座玉石屏风,见有客至,屏风后出来一名引路小厮,将客引至偏厅,偏厅早已至下热茶,点心,沉香香气缭绕。
阿岱跟身旁李嬷嬷示意,李嬷嬷当即去了后院取物。
“兄长,有一事正想过府商议。兄长从北疆回来以后,商队便带着丝绸,茶叶,焚香祭路队员起行,经过阳关之后却遇到浓烟,迷失了方向,商队四处走散,马匹,骆驼尽失。只留几个队员千辛万苦才找到少数物资,但是已无法起行
“商队退回阳关休整以后,我先派了两个小队去寻找,一无所获”
说着,李嬷嬷从后院而来,手里拿着一封信,“见信收手,好自为之”
姬盛详细查看“笔迹似是故意掩盖。”
正说话间,“夫人,怪事又发生了,又是迷雾,咱们新至的队伍又没了,想是土地老爷不允我们出发!”只见一个小厮从外面跑来,没来得及见礼便喊道。
阿岱若有所思“鬼神是虚,怕是有人想斗一斗了,兄长,你怎么看。”阿岱摆手,传话之人随即退下。
“阿岱,此次敌暗我明,切不可掉以轻心,况且二弟刚受封宰相,我们更要守护好家中,以防生变。”姬盛轻抿一口茶。“如今听闻那一直寡居的长公主有意再嫁宰佐,老太爷已连夜遣彭大前去查探,彭大跟随太爷多年,处事稳重,想必不日便会带回二弟的消息。”
阿岱面色阴沉,“我父膝下无子,自他出事,林家便舍弃爵位,归隐乡野,仅操持商贾之事。圣上念及父亲忠心耿耿,允姬弗入赘林府。若他为求荣华富贵弃我而去,我自当放手,毕竟我非彼时之人,亦不会如小女子般苦苦纠缠;若他谨遵当年诺言,实有难言之隐,我必不离不弃,与之共同面对。”
姬盛笑道“弟妹宽心就是,此事必为有心之人乘圣上抱恙,搅弄朝局,老夫人当年为你俩主婚,说你们青梅竹马,必能携手共进,怎么能对二弟没信心呢。”
“我奉命出使北境,已与北疆王达成共识,其同意与我朝开通商道。然第一批商队尚未组建,便有奸人从中作梗。目前局势尚不明朗,我将亲赴当地府台,督查案件进展,此间商队事宜,还需弟妹后续操办。”
这时,林纪从外面回来。
“哼,你这个臭小子啊,这才刚一回来就没个影儿了,整天在外边疯跑,也不知道回家来看看!还不赶紧给我滚过来拜见一下你大伯!”母亲一脸嗔怒地冲着门外喊道。
只见一个身形矫健、面容俊朗的少年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顽皮的笑容,对着屋内正襟危坐的中年男子拱手行礼道:“大伯,小侄有礼了!不知大伯近来身体可还安好?家中一切是否顺遂?”那中年男子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抹慈爱之色,笑着回应道:“哈哈,贤侄不必多礼,我这身子骨还算硬朗,家里也都好着呢。弟妹,纪儿在山上这两年,倒是长高了许多,跟他父亲长得越来越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