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家伙不要再提那个该死的矿石之灵了!
绳七通红着眼睛的看着面前那一脸平静的佝偻鼠人。
只是面对那对面那个该死家伙平静的表情,心中的怒火却是怎么都是压抑不住。
直到不远处的一些琐碎的脚步声出现了。
顿时,脸上的愤怒瞬间就是被驱散。
像是惊弓之鸟一般,绳七放下了手里那一脸平静的佝偻鼠人。
匆忙之中一下就是扎进了一旁堆放的金属齿轮中隐秘身形消失不见。
绳七可不是光明正大的来到这废渣城,他现在应该还在那片连绵的丘陵中,决不能被发现了踪迹。
被放下的佝偻鼠人整了整自己的身形,平静的表情在看到那闯入家伙是谁之后,多出了几分恐惧。
是一群青年鼠人祭司。
那杂乱喧嚣的声音中,不怀好意的视线被投住了过来,佝偻鼠人的身体上多出了几分颤抖。
即便他在说出那些话语之后,得罪了大片的鼠人祭司,但是他从来都是没有害怕过被这些祭司报复。
他是废渣城最好的雕刻师,在这个前提下,那些家伙们即便是不喜欢他,却也只会是将他当一个笑话来看。
他并不畏惧那些正式祭司还有资深祭司,甚至绳七他也不畏惧。
这些家伙被太多东西束缚,同时也习惯在这些束缚中相互攻伐。
而他甚至连被束缚的资格都是没有,攻击他太过不体面,也得不到什么。
相比于他们,他更畏惧的是那些流窜在这片区域无所事事的青年鼠人祭司们。
青年鼠人祭司们在进入这间房间之后熟练的开始翻找了起来。
看那熟练的动作,想必这样的事情已经是发生过了很多次了。
佝偻鼠人想要逃跑,只是被一个不怀好意的青年鼠人祭司拦住后路。
这些卑劣的家伙丝毫不介意欺凌弱小,即便同属于一族。
佝偻鼠人抱住了脑袋,不敢反抗。
原因也是很简单,打不过。
在成为神明的祭司之前,他是一个忙碌于荒芜山脉深处矿脉中的采矿奴隶鼠。
那繁重的挖掘早就是压垮了他的身体,如果再晚几天成为祭司的话,或许他就是死在了那矿脉里。
这样的经历给他留下了难以挽回的代价,那孱弱佝偻的身体让他失去了大部分战斗的能力。
死死的抱住脑袋。
但也是这段经历给了他一个幻觉。
一个很朦胧的感觉。直到在工业区里见到了那些常年被挖掘的矿石化作滚烫的铁水被塑造成各种各样的模样。
他确定了自己的感觉。
他终于是确定了自己的感觉。
那一刻,这个孱弱的大爪祭司觉得自己蒙受了指引。
蒙受了神明的指引!
可他只是一个大爪祭司。
他觉得这是神明给出的历练,他觉得这是神明给出的启示。
这是一个大声的呼喊出来都不会得到多少异样目光的想法,太多的鼠人祭司都是这样想的。
虽然他似乎有着一点不同。
他格外的肯定。
那些贪婪而又躁动的青年鼠人祭司们在胡乱的翻找之后把视线放在了那些被悬挂的皮料上。
再然后,他们就是听到了那个一直都是默默承受懦弱的家伙发出的愤怒吼声。
那懦弱不敢反抗的佝偻鼠人通红着眼睛,大声的咆哮。
他狠狠的向着这些年轻的家伙们冲了过去,那双锐利的大爪被其高高的挥舞了起来。
你能够看到其那大爪上被深深染印的黑色。
这些青年鼠人被吓到躲到了一边,这佝偻的鼠人也是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张被隐藏在深处的皮料被其揽入了怀里,然后,然后就是再没有太多的动作了。
回过身来的青年鼠人祭司们逐渐变得愤怒。
不久之后,一场毒打发生了。
许久,青年鼠人祭司们才是离开,这些年轻而又精力过剩的家伙们可不讲究那么多的规则与利益。
打也是真打。
这佝偻鼠人被打的奄奄一息。
绳七从那堆齿轮中显露身影,看着这一幕,来到那佝偻的鼠人前。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还是错,或许就不应该对这些卑劣的家伙抱以希望。
只是他也同样是没得选。
“三个月之内,你如果来到我的面前,那么我刚刚说的话依然有效。”
他对于面前这个家伙感到失望。
但是这佝偻鼠人不仅是废渣城最好的雕刻师,也是废渣城唯一的机械师。
那些庞大的投石车就是来自于他的设计。
他是一个有价值的鼠人。
所以绳七依然是给了这个家伙一个机会。
说完之后,绳七匆匆离去。
这间狭小凌乱的房间也是恢复了安静。
蠕动的身躯,这个佝偻的大爪祭司没有在乎身上的伤势,而是艰难的把怀中的那张皮料给取了出来。
缓缓展开。
上面描绘着一副模糊的图案,一副被他小心翼翼用尖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