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具体是何事?严相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示意他们细细道来。
于是,石慕风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便开始将此次来访的目的,原原本本、毫无遗漏地讲述给了严相听。他言辞恳切,条理清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阐述得明明白白。
一个时辰悄然流逝,严相听罢石慕风的叙述,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低头不语,仿佛在心中权衡着各种利弊得失,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他才缓缓抬起头,大声喊道:“来人!”
不一会儿,一个下人匆匆赶来,垂首侍立。严相神色严肃,对他吩咐道:“你速去通知管家,让他立刻前往玄异署寻找左玄异使。若是玄异署寻他不着,便直接去他府上,务必请他即刻来一趟,就说我有要事相商,请他来府上一叙。”
下人闻言,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忍不住开口问道:“老爷,一个小小的玄异使,何须您如此客气?让管家去请他,是不是太抬举他了?”
严相闻言,脸色一沉,厉声道:“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休要多言!”下人见状,连忙应声,匆匆退下,去通知管家了。
待人离去,严相的脸色又缓和下来,他笑着对石慕风说道:“贤侄,今晚就在我府上用膳吧。我与你父亲也许久未见,你正好与我讲讲他近日的情况。”
“是,严相,恭敬不如从命。”石慕风谦恭地答道。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正当石慕风与严相谈得投机之时,严府管家步履匆匆地前来禀报:“老爷,玄异署的左玄异使已在前厅恭候多时。”严相轻轻颔首,对管家吩咐道:“甚好,你即刻去安排晚膳,就设在后院的花厅吧。请左玄异使先往那里等候。”管家领命后,便匆匆离去。
随后,严相转身对石慕风及其他在座之人说道:“贤侄,我等也一同移步至后院花厅吧。”
后院花厅之中,一位身材消瘦、面容略显世故的中年男子正不停地踱着步,显得有些焦急。待严相踏入花厅,他连忙迎上前去,毕恭毕敬地行礼道:“下官玄异署玄异使左无痕,参见严相。”
严相微笑着抬手示意:“左玄异使不必拘礼,请起。”
左无痕起身后,又向严相询问道:“不知严相召见下官,所为何事?”
严相笑容可掬地说道:“并无什么大事。今日恰逢我至交好友之子前来拜访,他久闻玄异署左玄异使大名,心生仰慕,欲与左玄异使结识。因此,我便邀你前来府上,大家共聚一堂,相互认识一番。”
“贤侄啊,快来与左玄异使相识一番。”严相转身对身后的石慕风温和地说道。石慕风闻言,连忙快步上前,对左无痕恭敬地施礼道:“晚辈灵引门石慕风,见过左玄异使。”紧接着,李天罡与何长老也相继上前,纷纷向左无痕行礼致意。
左无痕一听“灵引门”三个字,整个人立刻浑身一颤,脸上瞬间浮现出难以掩饰的尴尬之色。他强作镇定,向石慕风等三人匆匆回礼。石慕风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故意继续说道:“早就听闻左玄异使威名远扬,晚辈曾多次前往玄异署拜访,只可惜左玄异使公务实在繁忙,晚辈始终未能有幸得见一面。”
这话一出,左无痕的尴尬之色更甚,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气氛略显微妙之时,严相在一旁适时地开口了:“左玄异使乃是我朝之栋梁,他掌管的玄异署更是国之重器,事务繁多也是理所当然。陛下曾多次在老夫面前提及,称左无痕乃国士之才,国之瑰宝啊。”
左无痕一听此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他赶紧面向皇宫方向跪倒施礼,恭敬地说道:“谢陛下隆恩,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说完,他又转身给严相施以大礼:“谢严相提携之恩,下官感激不尽。”
严相见状,抬手扶起左无痕,和蔼地说道:“左玄异使不必多礼,这里并非朝堂之上,今日只是家宴,大家还是坐下来说话吧,边吃边聊,岂不快哉?”言罢,众人便依次落座。
待酒过三巡,氛围渐渐变得和谐而融洽。左无痕转向石慕风,诚恳地说道:“贤弟,此番前来,不知究竟有何要事?你但说无妨,但凡玄异署能略尽绵薄之力之处,我左无痕定当全力以赴,绝不推辞。”
石慕风闻得此言,心知时机成熟,便不再拐弯抹角,径直将此次来访的缘由和盘托出,言辞间透露出对引魅堂近期动向的深深忧虑。左无痕听罢,神色凝重,目光深邃,仿佛在那双眼睛中,有无数的秘密与纠葛正在交织。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谨慎:“实不相瞒,石兄,引魅堂暗中图谋灵魔现世之事,玄异署其实早已有所察觉。我们曾秘密派遣幽影卫,潜入引魅堂的内部,经过一番艰苦的侦查,确实摸到了一些蛛丝马迹,甚至发现了引魅堂那处禁地所在。”
石慕风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急切地问道:“左大哥,那能否请您将所知详情告知于我?这对我们阻止灵魔现世至关重要!”
左无痕闻言,眉头微蹙,似有难言之隐。他看了一眼在旁静听的严相,犹豫片刻后说道:“这个……严相在此,下官实有难处。此事关系重大,若无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