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别墅里传来令人惊心的微弱闷响。
地下室的安全屋是用全金属打造而成,alpha浓郁的信息素得不到缓解,难免会想从里面跑出来寻找oga。
这个时候打不开门,便会失去理智疯狂地砸墙,严重的时候误伤自己也是寻常事……
时苏不安地在一楼客厅拐角处来回走了几步,望向安全屋的方向,眉心微皱,面露担忧之色。
不知道霍燃在里面怎么样了,以前在上生理课时老师就曾讲过,顶级alpha的信息素不能与普通alpha相提并论。
他们拥有世界上最好的资源,必要时他们的信息素甚至可以攻击别人,但同时易感期也比较难捱,如果没有oga相陪的话……
纪叔端来一杯热牛奶给时苏,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劝道:“时候不早了,时先生喝完这杯牛奶先休息吧,少爷会没事的,说不定明天就可以出来了。”
纪叔说的不错,alpha的易感期最多持续一个星期。
七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对于时苏而言,却是让他感到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纪,纪叔,燃哥他,以,以前也是,这般吗?”
问完这句话时苏就后悔了,自己倒是多此一问了,不消多说,以往易感期的时候他必定是跟尤星阑在一起度过的。
毕竟除了终生标记之外,还可以做临时标记。
谁曾想纪叔却道:“是的,少爷自腺体分化以来,每次易感期都是在安全屋,所以你也别太过担心了,他知道如何顺利度过,也会保护好自己的。”
时苏愣了,纪叔说的是真的吗?
霍燃真的从来没有标记过别的oga?临时标记也没有?
“时先生,时先生?”
纪叔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嗯?”时苏回过神,应道:“纪,纪叔,怎么了?”
纪叔笑了笑:“没什么,你早点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就行。不然等少爷出来后看到你没休息好,该怪我没照顾好你了。”
时苏拧着眉毛纠结了一会儿,执拗道:“没,没事。”
不知为何,时苏心里就是想在霍燃出来的时候第一眼见到他。
见他坚持,纪叔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偌大的客厅只有他们两人,略显得空荡。
几天前时苏从花店买回来几枝玫瑰,往玻璃花瓶里灌了点水,摆放在桌子上至今都不曾枯萎,香气仍在。
细细一闻,一股清新淡雅的花香令人心神放松不少。
纪叔看了看那几枝玫瑰,想提醒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心想:时先生知道尤星阑和少爷之间的事吗?毕竟那个人的信息素就是玫瑰。把花摆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难免会让少爷想起那个人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就连安全屋里的那微弱声响都渐渐沉寂了下去。
而此时的时苏头歪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纪叔上楼拿了个毯子下来,给他盖在身上以免着凉。
……
霍燃看着床上之人的睡颜,一双黑眸中不经意间流露出些许笑意,随后抬手轻轻拨弄了一下他额前的碎发。
黑眼圈这么重,也不知道昨晚几点钟睡觉的。
听纪叔说,时苏昨夜坚持在客厅守着。
这人还真是傻得可爱,明明都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能出来,还非要等他。
霍燃扭头看了看时间,不过才早上四五点而已。
他去书房简单处理了一下这周积压下来的紧急文件,然后又回来陪时苏躺在床上小睡了会儿。
时苏醒的时候霍燃躺在旁边,俊朗的面庞正对着他,睡得正香。
他刚开始还怀疑自己在做梦,直到腰腹上传来温热的手感,这才吓了一跳。
“霍,燃,燃哥。”
霍燃的手轻轻搭放在他的腰窝处,掌心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睡衣,传遍他的全身,直至无法忽视的地步。
时苏看到他这张脸就回想起那日易感期,忍不住张口唤了他一声,往后缩了缩。
霍燃并未睁眼,只是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然后趁时苏发呆,一把将人捞回来,结结实实地搂在怀里,下巴蹭了蹭他的发顶,闻着熟悉的薄荷香,霍燃只觉无比安心。
时苏以为他易感期未过,不停地小幅度往后挣扎,企图逃离这个温暖的怀抱。
毕竟霍燃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举动。
“别乱动,让燃哥抱一会儿。放心,我易感期已经过去了,不会再欺负你。”
低沉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时苏缩在他怀里,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霍燃说话时胸腔的震动。
他微微一怔,也就是说现在是清醒着的燃哥?
意识到这点之后,时苏瞬间把头埋了起来,身子弓得像只鸵鸟一样。
霍燃发觉后轻笑:“怎么了?”
时苏摇头。
霍燃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了,轻轻拍了下他的后背,说:“上次易感期吓到你了吧?抱歉,你不愿做的事,我绝不会勉强。”
他这样一说,时苏心里又酸又甜,多了几分自责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