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祭被陆寻机扛回了自己房间。
站在门外的几人面面相觑,沉默了半分钟。
最后是商晏打破沉默,开口道:“……谢祭总睡在陆寻机房间里,也不太方便吧?”
季时连忙应和道:“我早就说了,这事儿他就不对!谢祭跟陆寻机又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整天睡在一起这能对吗?”
牧尧闲散的靠在墙边:“怎么,你有办法?”
商晏顿了一下,抱胸道:“你们也不想谢祭去他房间里睡,难道自己不会想办法?”
“他们。”向来在团体中不开口的周禾屿意外的参与了话题,他捏了捏衣角,低声道:“没什么吧。”
“以谢祭对那方面的迟钝,现在肯定是没什么。”牧尧站起身子:“以后可就说不定了,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到时候小心肝被人家撬走了,某些人不要抱着马桶哭啊。”
季时敏感道:“点我呢是吧?有本事你让谢祭别去陆寻机房间里啊!”
周禾屿眼见着这几个人是暂时想不出不得罪谢祭,又能让谢祭离开陆寻机的豪华卧房的方式了,便摇了摇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商晏推了推眼镜,开口道:“没办法说通谢祭的话,换个人下手会不会更容易一点?”
牧尧脚步一顿,微微侧头道:“老阴比有主意就说呗,神神秘秘的藏什么呢?”
“我的意思是。”商晏伸手挠了挠眉梢:“谢祭往陆寻机房间里凑,很大原因是因为豪华卧房,如果能让陆寻机失去拥有豪华卧房的机会……”
季时撇了撇嘴:“没用的,我试过了,我的卧室现在也不差吧,他都没来我这。”
牧尧哼了一声,拍了一下商晏的肩膀:“你对谢祭……?”
商晏顿了一下,淡声道:“我只对他手上的神秘药丸有兴趣,我又不是你。”
“行,明白了,这事儿我来办。”
季时瞪着眼:“什么就明白了?什么就你来办?”
商晏没有多说,也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季时恨的牙痒痒。
这俩老阴比是背着他学了什么独有的交流语言吗?
怎么说的东西他都听不懂的?
因为智商原因惨遭老银比拒绝组队的季时恨恨的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谢祭进了房门之后就被陆寻机压着脱了衣服,扔进了浴缸里。
金灿灿的头发被热水打湿,贴在雪白肩头,谢祭从浴缸里探出个头:“干什么?”
“洗澡。”陆寻机揉了揉额角,把谢祭脱下来的衣服拿走扔去洗衣机:“臭死了。”
谢祭哦了一声,坐在浴缸里拍了拍水:“帮我拿一下我的小鲨鱼。”
陆寻机任劳任怨的从卫生间的储物格里翻出谢祭的蓝色小鲨鱼浴盐,拆了包装扔进水里。
蓝色浴盐咕噜咕噜的冒着泡泡沉了下去,没多久整缸水就变成了透明的深蓝色,白色泡沫漂浮在水面,将水下的风光遮去。
谢祭掏出搓澡球:“陆师傅,来个十分钟的。”
陆寻机无奈的看着他:“小混账,得寸进尺。”
小混账理直气壮的开口道:“好兄弟互帮互助一下怎么啦,大不了我一会儿也帮你搓不就好了。”
陆寻机接过搓澡球,在浴缸边坐了下来,谢祭背对着他坐着,白色泡沫把谢祭的腰围了一圈。
少年的身体修长纤细,腰又细又韧,薄薄的一层皮肉在热水的氤氲下泛着粉,细碎的水滴凝聚成一颗水珠,从肩胛骨滑过后背漂亮的蝴蝶骨,再一寸寸在他的脊柱上留下湿漉漉的水痕。
陆寻机曾在梦里,用手指描绘过这漂亮的、易碎的脊柱,那时候的它拥有主人因为承受不住而挺到极致的弧度。
抓着搓澡球的手指下意识的捏的很用力,浴液揉搓成的泡沫被挤了出来,落在泛粉的皮肤上。
陆寻机抿着唇,动作缓慢的用浴球擦过谢祭的后背。
“对了,陆寻机,我……”谢祭似乎有话想说,一边说着一边把身子转了过来。
蓝色的水体遮不住任何东西,陆寻机有些头疼的摁住了谢祭的肩膀,声音低哑:“别动。”
“哦。”谢祭眨了眨眼,把身子又转了回去,只露出水面下的腰线:“你说阿刚和阿强晚上会不会冷,会不会饿啊,我一会儿还是去看看它们比较好。”
陆寻机低着头,伸手把被浴室湿气打湿的黑色额发往后一捋,露出饱满的额头,喘了口气道:“就这么喜欢那两只小崽子?”
谢祭撑着浴缸边缘想了想,也有些失笑:“不知道,可能是养牛养多了,看见个动物都想养一养……我觉得我还挺擅长养小动物的,隔壁牧尧养的鱼都死了半塘了,我的牛和小鸭子一个都没有死!”
“嗯。”陆寻机失笑:“那我们小钱袋子可真是太出息了。”
“是吧。”谢祭嘿嘿了两声:“总感觉以前好像也养过点什么,挺有意思的……哎哎哎,别碰那里,好痒,你往下一点点呀。”
陆寻机眸色暗得可怕,恐怕再往下一点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索性把浴球往谢祭手里一塞,低声道:“剩下的你自己洗。”
说完,就起身走出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