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抓她?”
“抓她?我大哥见她在梦舞楼可怜,便将她赎了回来,怎料到,她竟一人逃到如此地方。”
“梦舞楼?”
以姜墨还未走出大山的阅历,自然是没有听过这是什么地方,但从他的描述中,大概明白是何处。
身后一声带着哭腔的话语此时低声传入姜墨耳中:“他们屠我村庄,那时我脸被毁,见我丑陋,将我卖于梦舞楼。”
颜青青带着抽泣的声音,接着缓缓说道:“楼主见我身姿不凡,准备医治我容貌,想让我跳舞,可在将我医治好后,不知为何,赶我离去,可恩情未报,怎能不离去,便鞭打我,想让我离开,可我知道,一定是有其他原因,才赶我出去,可这一幕碰巧又被他们看见。”
姜墨转过身去,怜惜的看着眼前的她,哭的梨花带雨,使得那本就绝美的容颜,更让人心碎。
“放心,从现在开始,无人能强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
颜青青听到耳边传来温柔的声音,泪水早已将她的视线模糊,无法看清姜墨此时的脸,但在她心中,一股坚定的信念在萌芽。
牛二带着呆愣的表情说道:“我大哥不是那样的人。”
随即立马回头看向身后同伴,只是无一人敢面对他的眼神,纷纷侧过头去,不知看往何方。
牛二用尽全力,艰难的走到离他最近的同伴面前,双手紧紧的握着他的肩膀,两眼好似下一秒就要瞪出去一般,嘶哑着声音说道:“看着我,他说的是对的吗?”
“二爷。”
无奈的声音如同雷劈般进入牛二耳中,他一下子瘫坐于地,身旁的大虎感受到主人的难过,拖着受伤的腿,移步在他身后,让他靠着他更为舒服一点。
“当初说好不杀无辜,怎背着我做到如此地步。”
他眼眸无神,如痴般重复着这句话。
“呵呵呵,何必问他们呢,不如直接来问我罢了。”
只见林中冲出一人,手摇扇,带着阴沉的眼神,看着周围的一切,嚓的一声,将扇合上,二话不说,直接背后刺入牛二胸膛,另一只手将身下的大虎死死压住。
“三弟,你……”
牛二口吐鲜血,满眼不可置信的看向身后相处多年的兄弟,再低下头,看了看胸前的铁扇,片刻间经历两次巨大的变故,心亡于此。
“呵,二哥,山贼不占山为王,反而像你那样,兄弟们吃不饱啊。”
韦不易边说边用力转动着手中的扇柄,看着牛二胸口流出的鲜血,格外满意。
姜墨看着眼前这人的疯狂举动,明白一战自是无法避免了,只得悄声对颜青青说了一句话。
“等下寻找机会,先行离开,回到洞口那里,等我。”
颜青青微微点了点头,心中虽说不情愿,但也知道她在这里,只会让他更为担心,但她多想自己也能帮上一些忙,哪怕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事,也好比成为一个拖累好上一些。
遗憾的是此时的她,别无选择,于是她趁此时机,悄然离去。
“二爷!”
一阵阵悲怆的声音响起,接着三人纷纷手持刀剑,向着韦不易冲来。
此时的牛二已无法言语,鲜血止不住从大嘴角流下,只是那充血的眼睛,在告诉着他的这一群兄弟们。
走,快走,不要管我。
只可惜,一切都晚了,随着扇柄的抽出,牛二缓缓倒地,在他身下的大虎,则被韦不易一掌拍昏过去,不知生死。
嚓的一声,韦不易又将沾满鲜血的铁扇打开,任由鲜血滴落,随之将它飞出去,散发出血色弧线,惊起哀嚎一片,山贼纷纷倒地。
铁扇在空中画出一道血红,随后稳稳落在他的手上,韦不易踏出一脚踩在大虎身上,漫不经心的玩弄着手中的扇子,歪着头,将目光聚集在他眼前还站着的最后一人。
“跑了一个,无妨,多谢你将他伤成这样,不然倒是还需费上一些时间。”
韦不易停下把玩的扇子,随意一脚将躺在地上的大虎踢飞出去,一步一步向姜墨走来,“作为回报,让你走的痛快快一些。”
随即爆发出灵气,带着癫狂的笑容向着姜墨一跃而来,几息间便来到姜墨面前。
见来者不善,姜墨当然正色而待,他知道,眼前这人完全是冲着自己性命而来,便不再留手,腰间白光一闪而过,正是——初剑。
相同的情景再次出现,韦不易原以为是那牛二过于轻敌才遭此重创,为此,他表面上装作一副癫狂的样子,好让眼前这小子掉以轻心,实则暗藏杀机,准备一击毙命。
可未曾料到,姜墨的剑技看似如此平凡的外表下,竟蕴含着巨大的威力,如幽蓝的深海下深藏的波涛汹涌,等他意识到时已深陷巨涡,无法自拔。
嘀,滴滴。
鲜血顺着韦不易的嘴角流下,此时的他,与牛二无异,胸前一片鲜红,那把沾满鲜血的铁扇此时也掉落在不远处,此刻也滴落着他自己的鲜血。
韦不易那仿佛吃人的眼神毫不遮掩的看向姜墨,未说一语,径直向后逃去,不带丝毫犹豫。
姜墨心担颜青青,自是未追上去,如他一般,不曾逗留,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