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亚这边很多修行巫术的人会隐居在深山老林,他们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但又想拥有更好的物质生活,因此为了钱就什么都肯去做。
虽然黑巫师会做法害死对方,但人死了,债不能消。
所以债自然要有人去收,谢龙一表面做着玉石生意,其实主要的经济来源是帮助巫师做中介和收取一些债务。
其中上吊者的绳子,对巫师来说,算是很好的法器。
如果各位看过很多影视资料,会注意到但凡演巫师下咒,皆会用绳子缠绕草人脖子,所用的绳子,必须是上吊者剩下的。
我来之前把青龙图随身携带,仕女图留在阅微堂,如果真的和托桑谈不拢,那也只能豁出去和他干了。
阿明出去办事,我和谢龙一在他家的别墅休息,他递给我一支雪茄,说:“那天你出手时候的本事我也算瞧见了,如果有兴趣在这边发展,我可以给你联系客户,保你一年赚个一二百万。”
“我是来解决林茹的事情,没兴趣和你做生意。”
我也没给他面子,可谢龙一却嗅嗅鼻子,笑道:“没错,是天师府的味道。”
“我睡哪间?”
我不想继续和他聊下去,道不同不相为谋。
谢龙一指了指楼上,告诉我随便选。
于是我起身上楼,找了一间阳面的屋子。结果,推开门看到屋里挂着一副天师画像。我心里一凛,难道谢龙一也是天师府的人?这个念头刚刚升起,我摇摇头,应该不会。
他如此邪气森森,又与黑巫术长年为伴,天师府的执法堂若是知道,还不得弄死他。
把随身物品收拾完,好几次想要把电话打给林茹,但都被我忍了下来。
那天下午两点多,阿明火急火燎推开门,激动道:“陈师傅,快,快跟我下楼救救老板!”
我也不敢怠慢,跟阿明跑下楼,谢家的窗帘都是合上的,有一股浓浓的怨念,在房间内缭绕不散,空气中弥漫出一股腐烂的气味。谢龙一掐着自己的脖子,十分痛苦,面部都已经扭曲。
在屋内阴暗的角落,有一对夫妻牵着小孩子的手,他们站在阴暗的角落,恶狠狠盯着谢龙一。
当时我第一反应是手掐剑诀,快速亮出五雷号令。
磅礴的正阳之气在房间内弥漫,我告诉阿明拉开窗帘,那一家三口这才隐匿于黑暗角落消失不见。
谢龙一缓了过来,他神色极为慌张道:“刚才到底怎么回事?好像有人掐我的脖子。”
我指着地下的三根麻绳,冷哼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今天若不是我在,你就死定了。”
其实厉鬼并非随处可见,虽然吊死鬼的怨念极大,但并非每个吊死之人都会化成厉鬼。
这里面与八字相关,比如那天正好犯了五黄日,或者某某煞日,自身八字与时辰相克,心有怨念不消,才会有几率自然形成厉鬼。
谢龙一得知我救了他的命,赶忙向我道谢,第一时间将麻绳装进一个表面雕刻佛陀图案和药师经文的黄铜盒子。
当我转身要上楼,谢龙一叫住我:“兄弟,帮我个忙。我知道你在国内有一家风水店铺,我按照国内十倍价格,付你酬劳可以吗?”
我的确很缺钱,可依旧不想与黑巫术牵扯。
谢龙一又说:“你可放心,绝对不是叫你去害命,我有一位华人客户在这边开赌场,他比较相信于华夏风水,可这边的风水师我不是很熟,你放心,所有的收益你七我三。”
“我知道你是来帮助林茹的,可托桑在缅甸很有威望,又是槟城鬼王的嫡传弟子,好多巫师在养鬼上遇到麻烦,不远千里也会去求助托桑,如果你想来硬的,我担心你走不出去缅甸。”
“而且那托桑唯利是图,除非你能付出足够的价格让他放过林茹。”
谢龙一的眼神渴望,从一开始接触,我就知道这个人是典型的唯利是图。
我嘲讽道:“你不是向林中军提亲了吗?怎么连花点钱都舍不得?”
谢龙一笑道:“兄弟,林中军是我介绍给托桑的客户,做讨债人,心不狠可做不了。”他拍拍封住绳子的铜盒子,“再说了,只要有钱,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深思后,我全身上下加起来不过几万块钱,如果人家真开价格,我肯定是没法继续谈下去。
所以我答应了谢龙一,帮那位赌场老板看看风水。
谁知道,这一趟活竟然上了贼船,还险些把我淹死。
天黑以后,我跟着谢龙一出门,到了仰光郊外的一家高档酒店,在员工的带领下,上到顶楼,此时这里刚刚装完修。
一位容颜姣好的中年妇女负责接待,谢龙一对她毕恭毕敬,称呼对方“四姐。”
四姐见我年纪小,脸色有些不悦,但架不住谢龙一能忽悠,一个劲儿夸我是华夏最牛的风水相师的亲孙子,降妖伏魔无所不能,比起缅甸的巫师,还懂得阴阳五行玄学。
四姐脸色稍显平和,又说:“我这个赌场以前哪里都挺好,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经常出事儿,不是有赌客死在这儿,就是有人私带禁品,搞得现在也没什么人来玩,亏损了很多钱,我丈夫信风水,让人把赌场拆了重新